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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幽会佳人时。

现下,月色朦胧,清风习习,空中弥漫着淡淡花香,这良辰当之无愧。

但是,墙壁石桌瓦碎纹裂,树木盆栽东倒西歪,就连那些柱子也是隐隐中倾斜着危险的角度,如此之景,怎么也和“美”字扯不上边。

美景没有。这里却有一名翩翩美男踟蹰徘徊,拳心微握,眼眸中带着几丝期待,又透出些许顾虑,那神情就与等候佳人无甚差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来此,是为了杀人。

原本他并不想杀金紫。

但几天前,夜魅见完金紫,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回来。却是一脸藏不住的笑意,这种情况持续到现在,一直不变。

以他对夜魅的了解,知道这是他开心到极致时的神情。而这种神情,他只在两年前,夜魅毁灭杀人成狂的天邪教时见过。

当时,夜魅把天邪教众人活捉生擒,可却不把他们杀死,而是让他们吃一种药,使之他们脑中不断地回忆起生平所杀之人,如影相随,挥之不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五天。

五天受尽精神折磨后,就是身体受折磨了,每天身体毁坏一处,那感觉就是用刀生生割开一般,如此又是五天。

在这十天内,天邪教众人受尽他们付诸他人身上的所有痛苦,无论是身体上,抑或是精神上,这才慢慢腐烂,慢慢死去。

这谓之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说真的,金紫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只是骗了自己的一些银两,但这原本就是自己挑拨先的。

如果他真的因此而受到如此之折磨,自己的良心怎么也过意不去。

况且,金紫还祸不单行,招惹了夜魅,这下回到夏都,又有那个天家恶魔等着,这实在是有够可怜的。

夜惑抬眼扫过金紫的庭院,将那破败之景收入眼底,心下一狠,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此事由自己开始,那就由自己结束吧!

身影一跃,落到屋顶,还未站稳,一声“谁”就传进耳边,随之突变骤起,他就糊里糊涂地摔倒了。眼前一黑,脑袋一片混陀。

待脑中有一丝清明,一句话语响起,“曼陀罗面具,红色衣衫……难道是魅楼副楼主——夜惑?”

闻言,夜惑猛然张开眼眸,手中长剑一挥,就抵上了金子的颈项,寒光乍现,冷冽无比。

“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金子无奈地叹一口气,深夜来访定有所求。

“我想要你的命,你乖乖受死吧!”夜惑沉声而说。

“你当真想杀我?”金子抓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和强忍,轻声问道。

“你不死也是活受罪!”长长的睫毛微闪,夜惑的话音中夹着丝丝无奈。

她不死是活受罪?

这说法倒真稀奇!

金子诧异挑眉,满眼不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总之,你让我杀了你吧!”夜惑声音稍软,清澈明眸中带出一丝请求。

见此,金子心下更是惊讶不已,明明他的剑就在自己脖子处,手起剑落就能要自己的命了,为何还要请求自己?

不过,既然他有犹豫,那自己就逃命再说!

金子赶紧向后一退,妄想避开剑锋,可却不想踩在油迹上,一个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在落地之际,金子也想找个东西借力,但脑中忽然闪过夜惑摔倒情景。

心间猛然一寒,她可不想摔到晕迷后,被人一剑抹脖子!

于是,金子悻悻地回手一收,眼眸一闭,就等待摔个屁股开花。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腰际一紧后,倒是一把好听的声音响在头顶。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金子眼眸张开,就对上一双漂亮明眸,那里闪过疑惑,诧异,还有……

“你,你是女的?”

话语一落,金子就立刻摔倒在地,虽然不屁股开花,但也微微生疼。

她本想伸手揉揉,但那地上的油迹让她望而生慑。

抬眸前看,就见到夜惑盯着她的胸前?而且还满脸通红,就连耳根也带着一丝可爱的潮红?

金子疑惑低头,只见自己的原本随意绑着的衣衫已经散开,露出里面的肚兜,紧贴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你是女的?可你……”夜惑又是迟疑开口,视线落在她脖子处。

“我易容了。”金子把衣衫一敛,诚实地说。

既然被人见到,有喉结,又有……

现在她只有实话实说,毕竟这样,总比让人当成人妖强。

“哦。”夜惑应了一声,长睫刷了几下,清澈明眸带着一丝雾气,纯净得可爱。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一把声音响起,原来是福管家听到动静,过来询问。

夜惑猛地回神,手中一紧,杀气四溅,刚想一剑了事。金子却是快他一步应答,说只是屋顶的瓦片碎了,并没什么事。

夜惑心下诧异,手中动作不由一停。

接着金子又以夜深为由打发福管家去睡觉,说这事明天才算。

福管家毫无疑虑地离开,毕竟屋顶破成那样,就是突然落瓦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为什么……”夜惑对她不把自己说出来之事深感疑惑。

“你不是说为了我好么?我为何要把你供出?”夜惑还没说完,金子就挑眉反问。

远水救不了近火,以这个夜惑的身手,她一把他供出,那福管家还没有叫人来,她怕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让他撤下心房,打消杀她的念头,才是良策。

“你来杀我是因为夜魅?”金子轻声问道,夜惑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她和夜魅交手之后才来,这其中因由怕是存在。

眼看夜惑微一点头,金子苦叹一声:“你想杀我,我阻止不了,但你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夜惑迟疑一下,就把夜魅当年处理天邪教之事缓缓道来。

“魅他现下没有对你下什么手,但难保迟点不会,既然这样,还不如我给你一剑痛快,是吧?”夜惑长睫微闪,里面是清澈如水的真诚。

这,这个夜惑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得她都不知道气好还是笑好,竟然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东西而要她的命?

这实在是她听过的最最荒唐的话,也是见过的最最荒唐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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