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是因为看到她和魏东的照片生气,所以极力的解释着,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如果要为今天的惩罚找个理由,那他一定是不甘于自己的东西不听话吧!
“知道了…。裴先生!”抽泣着应着他的教训,她会牢牢的记住的,以后,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甚至害怕那些她还没有见识过的手段。
“很好!”男人起身,松开她手腕的一瞬间,乔怡整个人的血脉都往那一个地方冲,突然被断血又充血的感觉几乎要尖叫出声,但是,因为这份寒,她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开始变得麻木,咬的咯咯直响的牙齿上下打架,脑袋昏昏沉沉的找不到感觉。
裴湛拧眉看了眼嘴唇发紫的乔怡,安然不动的偎进了老虎皮里,微微眯起的眼看起来那么的狠戾。也许他很清楚这样的天气她这样的身子根本熬不住,可他没有办法平息心中泛起的一阵阵难受,所以,唯有让她比自己更难受,才能稍微化解他的难受,但是究竟能不能,为什么他的眉越皱越紧?
乔怡的身子已经完全的蜷缩成了一团,对她来说,不只是这份寒冷,更多的是一种羞辱,这光着的身子暴露在男人的眼下任他玩弄却不能做任何的抵抗,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她的思绪渐渐的飘远,在很多年前,她只是乔家的一个私生女,妈妈是当时红极一时的歌女,意外有了她,于是独立抚养她长大,无论生活多么的艰辛,妈妈始终不曾抛弃她,直到临终之时,才告诉她她的父亲就是如今乔氏的主人乔振云,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他,做回乔家的女儿。
乔怡当时并不是很理解,这么老套的故事怎么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当时的她还只是个高中生,一向成绩优异,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妈妈是个歌女,因为妈妈让她单独生活,虽然她不愿意,但是迫于母亲的一再要求她才搬出去的。
当她来到乔家,说明自己的身份,并且带着当年爸爸跟妈妈在一起时送给她的一张支票,那张妈妈一直没有兑换过的支票,爸爸才不得不承认了她,让她进了乔家,但是她的身份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在乔家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但是她坚持着,因为想要让妈妈的骨灰进入乔家的墓园,可是直到她大学毕业都没能达成这个愿望。
在乔家的第二年她的日子才渐渐好过一些,因为奶奶,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她给予了她人生的第二道阳光,让她可以重新正常的站在人前说她是谁,但是因为妈妈的身份毕竟不是正室而且是在这个年代,所以尽管奶奶对她很好也没同意将妈妈的骨灰放入乔家。
她之所以会愿意完成这次交易除了是看在奶奶对自己这些年照顾的份上帮助那个所谓的爸爸以外,更有一个交换的条件,那就是让妈妈的骨灰进入乔家的墓园。
“想清楚了没有?”过了好久,裴湛没有再看见她的身子有动作,忍不住再次开口,虽然音调依然很严厉,可明显已经比先前轻了许多。
乔怡想要回答他,想清楚了,想的非常清楚,自己就是来做交易的,不该带有个人的情绪和感情,不该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她活该被抓被罚,她心甘情愿受辱,保证以后都不敢再犯,但是现在她好痛好冷,能不能放过她。
但是,这些话她已经没有办法开口了,因为没有力气还能支撑她,只有脑中部分的意识还在运转,但是身子已经不受支配。
“乔怡,我问话必须回答,乔怡,乔怡,乔怡……?”
乔怡觉得有人抱起了她,原本被冻的麻木的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那种温暖连她的心都快要被捂热了,好舒服,好宽阔的胸膛,不自觉的想要向里靠,好像她找到了久违的港湾,她好累,好想躺在这里好好的歇一歇。
原本她以为是那个裴先生,但是,很快否定,不可能的,那样恶魔的胸膛怎么可能这么舒服这么温暖了?他就是个冷血动物,永远不会拥有热度,更不可能好心的抱起她,急急的冲出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睁眼看到的只有莫管家在旁伺候,疲惫的身子,空灵的心,乔怡试着转动头,撑开的眼虚弱的眨了好几次才看清楚。
“乔小姐,您醒了,要喝水吗?”莫管家恭敬的上前询问,一丝丝关切之意并不虚假,乔怡知道,他们对自己也算是客气了,想张口却干涩的难受,只能点点头。
莫管家立马从身后的桌子上取出白瓷杯,倾入温热的水,递与她,然后退开几步,带着一抹同情和怜爱的目光看着她,乔怡不敢抬头去对视那样的眼,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将来都是要与她脱离关系的,关于裴湛的一切她都不想深究,包括管家的好意。
“裴先生他……?”
“先生坐早晨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了大陆,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要乔小姐在家呆满三天之后才能去学校!”莫管家尽职的转达着主人的吩咐,看着乔怡听到先生离开时松了口气,然后又听到必须在家呆满三天的命令忧郁下去的脸色,莫管家有些心疼的开口
“乔小姐,其实裴先生他……”
“莫管家,我明白,我会在家呆着的!”乔怡急急的打断管家的话,说完之后把手中的水杯递到管家的手中,重新躺回床上,将头转向里面,轻轻的闭上眼。
莫管家轻轻的在心底叹口气,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听着关门声,睁开看着一室的暗沉,她的心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