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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珲春苑是什么地方?”慕容白薇在众人变换的神色中率先发问。

“珲春苑里出娇娘,白薇美人以为是什么地方?”即墨黎几许风流地轻扬起头,不答反问道。

“哦……戏园。”慕容白薇了然地点点头,“好主意,白薇也喜欢听青曲。”

天清国国都盛传青曲,她这话倒是毫无违和,却让九公主早先红了的脸,憋得愈发红透了,只得端起茶杯掩饰,眼神微微扫过东方绝和何依。

何依也被慕容白薇的话给雷到了,不禁感慨,独孤老皇帝真是把掌中明珠保护得好哇,心思纯得晶莹剔透……情不自禁就弯了嘴角,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又炽热了几分,终忍不住抬头迎上,却发觉东方绝压根就没有看她。

她忽而想起去年香山宴上,他在众人面前那样专注地看着她,视线似是没有离开过她半分,却时刻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形,而今日,他看似一分也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她却随时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她有些微的讶异和迷茫,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听东方绝开口。

“既然即墨大人喜欢,那便让行人司将珲春苑的娇娘请来,在跃湖游船上唱青曲助兴可好?如此一来,美人美食美景可都齐了。”

“嗯,这安排不错,”太子忽然出声,点头赞道,转向即墨黎继续说:“珲春苑总归是声色场所,丞相大人不宜前往。”

东方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金宋国太子难得地一个眼神飘忽,何依立即明白过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她的底细,她不动声色扫视一周,望向太子,心生嘲讽。

即墨黎一笑,回:“太子此言差矣,在纵情声色的人眼中珲春苑乃声色场所无疑,可在正人君子眼中,珲春苑乃观舞听曲之所,黎以为那是赏美人的佳处,未见得就与声色相关。”

何依愣,看着即墨黎道貌岸然的样子再愣,打击绝不放过漏洞绝不错过不给她添堵就难受整不死她绝不抛弃不放弃的人突然转性了?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尴尬地笑笑,“丞相大人见解独到,倒是本太子见识浅薄了。”

“不敢不敢。”

即墨黎客气回应,太子默不作声,席间一时无人再言语,气氛有些微小的尴尬,这个时候,很会察言观色,懂得进退有礼的九公主起身请辞。

“九公主如何要走,不是说好一起去上河街游湖听曲?”

什么时候说好的?什么时候说好的!何依刚跟着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喜色还没爬上眉梢,就又听到即墨黎的声音响起,不由内心悲愤。

“九公主与云萝有约在先,就不打扰大人游湖的雅兴了。”何依怕九公主推不脱,忙不迭开口。

“哦,对,你们约了去韵河喂鸭子。”即墨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忽而转向首位的太子问道:“黎听闻跃湖与韵河相通,可否命游船从上河街驶去韵河,也省得九公主车马劳累。”

大人真是见多识广,连都这知道!何依撇撇嘴。

“丞相大人开口,自是可行。”太子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如此一来,黎也可以陪郡主……喂鸭子了。”即墨黎回头朝何依笑得很甜,只是何依在怀疑,他到底是要去喂鸭子还是去毒哑了它们。

“此等趣事,云萝郡主自有大将军陪,何必劳烦丞相大人。”太子打趣道。

“东方将军不是要陪白薇美人吗?”即墨黎深表疑惑。

好,很好,何依算看出来了,这两人摆明在替他们拉仇恨,于是朝即墨黎大方一笑。

“不去。”

“前些日子黎亲自送了礼邀郡主作陪,郡主怎能反悔?”即墨黎一副吃了亏的模样,何依有些转不过弯来,诘问:“你什么时候说是邀我作陪啦?”

即墨黎轻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承认收了他的礼了,一时有些恼。

“今日说的,不然,郡主以为是聘礼不成?”他故意凑近何依,小声道。

何依更恼了,退让开来,皱眉道:“还你就是,反正我不去。”

即墨黎更加好笑了,叹道:“郡主可曾见过,本相送出的东西还有收回的?”

“内子既然收了大人的礼,那绝便更当竭尽作陪便是。”东方绝忽而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哦?郡主收的礼,倒让大将军来还了。”太子半调笑,半疑惑。

“夫妻本一体。”

笃厚的声音入耳,何依心内一震,有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自心间流淌开来,慢慢捂热了她许久以来都不曾温暖的心房,她忽而紧张地看向东方绝,只见他谦恭有礼地面对太子,嘴角半含着笑,而那双眼里,是什么也动摇不了的坚定,是谁也无法撼动的执著,如广袤无垠的暗夜里,指引她走向光明的启明星。

太子含笑的嘴角僵了僵,微微朝一旁的九公主使了个颜色。

九公主飞快垂下眼睑,犹豫片刻,抬头朝何依温和道:“一一,难得诸位使臣都在,我也许久未及出宫赏游,一起去罢。”

使臣都在,拒绝的便不再是即墨黎一人!

傍晚时分,一艘精致的豪华游船慢慢行驶在京都韵河以南,二月的天黑得早,此时夜幕渐低,两岸华灯林立一片通明,而船内酒宴正酣歌舞已兴,何依站在船边吹着凉风,被狐狸精填了一下午的堵,现在出来透透气。

行人司真的从珲春苑请来了唱青曲的美人,不巧,有两个正是她的老熟人,尽管她面貌较之前有了些改变,青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愣愣盯着看了好一会,吓得脸色发白,还是路羽拉她才回过神来。

她想,就算她们知道真是她,也不敢声张,所以她并不担心,只是见到了她们,在珲春苑那些日子受过的苦,便一下子窜入了脑海。

她记得那时青烟刚当上珲春苑的头牌,傲得很,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那日,她如往常一样洗着成堆的衣裳,忽而就挨了人一个耳光,被两个老妈子带到青烟屋里,她愤愤将一件衣裳扔在她脸上,她不明就理,打开那衣裳一看,竟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有人冤她诬她,青烟不由分说全信了,说谁敢毁了她的衣裳,她便敢毁了那人的手。

青烟从来说到做到,当真命人将她的手打得血肉模糊,她不是不知反抗,而是知晓反抗亦没有用,她从不做无谓的抗争。

出了青烟的屋子,血淋淋的手火辣辣地疼,她便在院中的池塘里泡了好一会,洗净了血污。刚离开一会,又有人诬陷她毒了满池的鱼,又是一顿毒打。谁又曾想过,她哪来的毒药,不过就洗了个手,难不成还是她的手有毒。

何依苦笑,有毒?她忽而灵光一闪……

------题外话------

好久没写文了,进度有些慢,为了文文的质量,暂定为两天一更,等更的亲注意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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