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滚滚云层中,时不时传来轰轰闷雷,让人胆战心惊。
宝鼎越转越快,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觉得一团五彩霞光置于半空。
忽然,霹雳响彻,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天空直击那悬浮的五彩霞光。
顷刻间,金光大放,璀璨的光芒遍布漫天。
彦日夕赶忙抬手遮挡灼目的金光,此刻终于明白魔尊的用意,这怪异的景象如果放在闹市之中,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片刻后,那光芒渐渐消散,天空的乌云也跑的无影无踪,暖阳重新普照大地,清新的海风抚发而过,好似刚才那风涌云动的怪异气象从不曾发生过。
彦日夕看着重新回到她手中的幽冥宝鼎,心中满是欢喜。
此刻宝鼎已变了样,通体的黑色鼎身,印刻着复杂的神秘纹饰,隐隐暗墨金光流窜。
这才是一具神级宝鼎该有的样子。
更让她惊喜的是,心中与宝鼎间的神秘牵连,就好似能随时随刻感觉到它的状态一般。
不像是与小火之间感觉,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那神秘的感觉好似心底住进了一个小精灵般。
此刻那精灵欢呼着,雀跃着,连带着彦日夕也兴奋起来。
“好了,我们回家吧。”彦日夕喃喃自语,小心的将幽冥宝鼎放入储戒之中。
稍稍转了转腰,腹内的痛楚已消失,除了后腰处的用大力时还有些酸痛外,基本已无大碍。
忍不住扯嘴轻笑,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丹枫迎秋,数树深红出浅黄。
帝都郊外一座雕梁画栋的高阁露台上,摆放着一盘棋局。
一身着白衣,相貌俊朗的男子,正端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棋子沉思着。
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划破天际,转眼即逝。
那男子抬头眺望而去,执棋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良久,一抹不明其意的微笑挂于嘴角,“终于出现了。”声音温润雅致,却泛着冷意。
“啪”,干脆利落的将棋子置于棋盘之上,朝身旁道,“查!”
“是。主子”身旁的中年男子拱手领命,转身而去。
秋意渐浓,森崎国帝都。
彦日夕一踏入正厅,就见曹长老在那捋着灰白的大胡子来回不停踱步着。
“师傅。”彦日夕轻声叫道。
曹长老一见是她,急忙上前,左右观察了下她是否完好后,面色一沉,眉头紧蹙厉声道:“你去哪了,连个口信都不留,你可知道为师有多担心。”
彦日夕明白师傅是这次是真急了,相处这些时日,待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像这样疾言厉色还是头一次,连忙赔笑,“师傅您别气,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
曹长老听言满腔的怒火再不得发作,只好狠狠的瞪着落羽:“还知道我会担心,到底去哪了”
彦日夕上前一步,凑过头去低声道:“师傅,我们丹房谈。”
为方便曹长老炼药,曹府内有专门建造的丹房,墙壁门窗都是经过加厚处理的,避免炼丹时受到外界的干扰。里面存放了各类名贵的丹药,丹书,以及炼鼎,可以说是曹长老的私人宝库。
此刻,丹房内,曹长老正一脸震惊的看着桌上的泛着暗金光泽的黑色宝鼎。
半响,才回过神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这难道是幽冥宝鼎?”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完整,舌头都打结了。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想要确定它的真实性,却在触及那一霎那,便猛地抽回手,那触感好似千年寒冰,冷冻蚀骨。
“是,而且它现在属于我。”彦日夕如实说着,她并不打算隐瞒这宝鼎,一则是她能够信任这个师傅,二则是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完全驾驭这幽冥宝鼎,炼解药还需要师傅的帮助。
曹长老一听眼睛陡然瞪大了起来,再顾不得眼前的宝物,唰地扭过头,“你的?你从哪得来的?”眼睛在她身上一转又想起了什么,诧异的问,“还有你的伤,怎么一个晚上就痊愈了?”
“师傅,我的伤已无大碍了。”明白曹长老的担心,彦日夕微笑的安抚着,“只是关于这宝鼎的来历,还望师傅不要追问了,我不能告诉您。”
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不能。
她不能在对前方一切都未知的情况下,将无辜的人拉扯进来,那样只会徒增别人的烦恼罢了。
而且那魔尊的身份又是那样特殊,光是他的那些传说就够骇人听闻了,如果让师傅他们知道,她是与他做了交易,指不定要怎么把她严加保护起来,对于师傅那护犊的本领,彦日夕早有领教了。
可是这次,曹长老却比她预想中的容易妥协,只是揪着大胡子瞅了她一会,方庄重的说:“罢了罢了,不能说就别说了,只是你要真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为师。”
这徒弟一向都很懂事自律的,不可能会去做损人利己的事情。他只当是彦日夕遇到了奇人,得了宝鼎又治愈了伤痛。对这奇遇的保密,他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不过,这真的是个宝贝啊,是不是它自己认的你啊,哎呀,我就知道我徒弟最有福了。”一转头,老顽童的嘴脸表露无疑,兴奋的好似他得了宝贝一般,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彦日夕见此也不由失笑,“师傅,还有一事,那解毒丹药是八品丹药,以我目前的能力使用明火是没办法炼制的,您可有法子助我?”
谁知曹长老却对她挑了挑眉毛“嘿嘿”一笑,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放心,放心,这一点为师早为你想好了,本就打算技艺交流大赛给你派上用场的。”
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的药柜,将每一层都抽出几个抽屉,确又不取药材,举止让人摸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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