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日夕微眯着眼,坚定的盯着那灼人的银光。
“我现在就要那宝鼎,但不会做你的女人。只要不违背我的道义,条件你开。”
“你凭什么觉得本尊会答应。”魔尊侧过头来,慢条斯理的说,举手投足间满满都是浑然自成的邪魅风韵。
彦日夕面色不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幽冥宝鼎认了我作主人,除了我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使用它。”
“那又如何,只要杀了你,它便可再次认主。只是…我舍不得。”声音低沉,眼中的神色流动越发的妖邪逼人了。
“难道魔尊习惯了强取豪夺,即使是一个女人?”彦日夕清冷的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本尊一向惯于强人所难。”魔尊挥了挥衣袖,慢条斯理的站直身子朝她走来。
彦日夕看着缓缓走上前来的人,那墨色的斗气并没怎么显露,却整个罩住了这一方,完全锁定了她。
“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彦日夕冷笑的着,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无论你怎样强取豪夺,得到的终究不过是一副躯壳,一具血肉。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也得不到一颗属于你的真心。”
魔尊突然停下了脚步,距离她不到三步之遥。一双鹰目冷冷的盯着她,面具遮挡下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神情,只是那薄唇微抿,散发着一丝不悦。
就在彦日夕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时,他又懒懒的开口说道:“那就为本尊所用,替本尊卖命,直到毒皇丹连成,当然,本尊会助你集全毒皇丹的配方。”稍稍停顿,幽眸突然一沉,语温骤降,“你若还不愿,就让那端木拓野直接等死吧。”
彦日夕猛地睁大双眼,红唇紧抿,万分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
他竟然知道受伤的是端木拓野……
消息明明被封锁了,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外,也只有后来的曹夫人知晓此事。
他是如何得知的……
如果他能知道,那大王子一伙人是不是也发觉了。
心思百转,顿时暗生焦虑。
为他卖命是吧,没什么不可以。彦日夕在心中冷哼。她也不是没出卖过自己,只不过是换个世界换个人罢了。
“一言为定。”彦日夕一脸漠然,坚毅的蓝眸恢复了清冷,朝他扬起手,待与他击掌为誓。
魔尊突然勾唇一笑,邪风入骨,一伸手“啪”与她一击掌。
却突地裹住她的手一拉,将毫无防备的她扯入怀里,另一只手顺势环上了她的腰,将得她整个人圈锢在身前。
“放、手!”彦日夕双瞳收缩,冷意森森的说道。
突如其来的拉扯,波及到她的腰伤,剧烈的酸疼差点让她站不稳脚步。
“别动!”他的话语很是低沉邪魅,却有着无容置疑的魔力,叫人无法反抗。
彦日夕只觉得后腰一暖,好似一股温润的暖流自他的掌中流出,轻柔地流窜进她的体内,席卷了所有的伤痛。
心中不由一愣,他这是在…为她疗伤!
只是这样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却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敏感和僵硬……他的气息吞吐在她的发间,一股淡淡的木质幽香充斥着她的鼻尖,好似清新的海洋,又好似甘醇的红茶,叫人沉迷。
他足足比她高上一个头,眼眸微转间,正好瞧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视线慢慢上移,就对上了一双亮得灼人的深邃眼眸。
那眼眸深处的浓郁红光,好似炙热火焰般,足以点燃一切,烧毁殆尽。
一抹异样的感觉触电般穿行而过。
她慌忙别过眼去,心如小鹿,怦怦乱撞。
时间好似暂停止步,又好似飞速流逝,恍恍惚惚间忘了光阴。
正寻思着是否开口道谢,他那手却上移了去,毅然的覆在她的后心处,慵懒而霸道的声音想起,“你的心就暂时寄放在这里,千万不要乱给了别人,否则,本尊不介意强取豪夺。”
彦日夕眉头微蹙,为他的强势霸道,也为自己的莫名情绪。
若刚刚还心存一丝感谢,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无赖!”冷冷甩了他一个白眼,一个转身侧步,脱离他的圈制。
那魔尊听了不恼反笑,嘴边那邪魅的笑容愈发地夺魂摄魄。
“有病!”彦日夕再度甩了他一个白眼,“把炼鼎给我。”
现在紧要的是拿到幽冥宝鼎,赶紧炼制丹药,多耽搁一分钟,端木拓野就多一分危险。
“记着你的承诺。”魔尊收起了笑容,将那焦黑的炼鼎抛给她,难得严肃的说;“如果不想太轰动,你最好现在就解了它的禁制。”
说完,行至她的身侧,“三天后,在这里等着本尊。”
他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优雅离去,每一步都稳稳地踏在了耀眼的晨光中。
彦日夕看着他渐趋渐远的身影,有片刻的怔神,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无限的孤独和寂寞?
轻甩了甩头,挥去心中那一丝困惑。
执起宝鼎仔细端详,源自心底的阵阵呼唤声越来越强烈,好似在亲近、在渴求一般。
不再迟疑,彦日夕划破手指,顿时血色禀出,滴落宝鼎之上。
那润红血珠竟好似滴入黑洞般,被全部吸收消逝遗尽。
彦日夕只觉得四周温度骤降,那刚刚还晨光明媚的朗空突然乌云滚滚,密布遮阳。
手中的宝鼎也好似活了一般,慢慢脱离她的手自行旋转起来,最后竟然旋升至半空之中。
随着那宝鼎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包裹在鼎身的焦黑物质开始出现龟裂,片片脱落开来。
耀眼的五彩霞光至那鼎身放射,绚烂十足,彦日夕心底的声音越加的愉悦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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