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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得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进宫找皇贵夫,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等面对着皇贵夫时,才惴惴不安,想来他应该是不会管安陵的。

出乎意料的是,听了他的话,皇贵夫仅是沉着脸思索了片刻,就领着青竹去了刑部牢房。

“安陵,你没事吧。”

彼时已近晚夜,昏暗的牢房中寂静一片,青竹一冲进牢房,就看见安陵趴在那,看不清神情,身上灰白的牢服臀部地方渗透出点点血迹,此刻听闻自己喊她,仰了头露出惨白的面庞,只是眼底有化不开的感动。

“不用担心,我没事。”

安陵哑着嗓子,勉强对着泪眼迷蒙的青竹扯出一丝笑意,奈何刚一扯嘴,拉动了臀部受伤的地方,暗地里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滑下几滴冷汗,面上却装作无事,依旧笑的温润。

“笑不了就不要勉强。”

这时,慢一步青竹进牢房的皇贵夫冷然出声,声音中多了份平时不易觉察的关心。

“父君,恕儿臣不能给父君行礼。”

安陵脸色微转,随后释然,要不是父君,怕是青竹轻易进不了这牢房,想到他尚未言明的目的,神情顿时一冷,面向皇贵夫,着实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皇贵夫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看见安陵眸中一闪而过的疏离与失望,隐在袍袖中的手攥成拳头。

青竹见二人气氛又开始僵硬,此刻又瞅见安陵臀部鲜血似还在汩汩流出,说话间已然染红了整个后臀处的衣裤。

“师叔···”

青竹情急之下喊出了潜意识对皇贵夫的称呼,喊完觉得失言,忙无措的看着皇贵夫。

安陵心中一震,她一直怀疑父君与青竹关系绝非普通,师叔···难道父君也是神医谷的人?

皇贵夫冷冷的瞥了眼青竹,“此事,以后再解释,说说皇上今天的情况。”

安陵惊异于父君的默认,亦不敢将心思写在面上,清了清嗓子,“安陵奉旨去了御书房,见到一男宠和母皇···,咳···然后那男宠说了几句话,母皇就派人将我送到了牢中。”

她说的云淡风轻,一笔带过,青竹可以想象当时一触即发的场面,看着安陵的眼神不禁又多了几分担忧。

皇贵夫听了她的话,思忖了半天,“你先在这里养着,本宫去想办法。”说完就出了牢门。

安陵嘴角不住抽搐,这里是牢房好吧,他怎么能无表情的说出那样的话。

青竹见皇贵夫离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左右顾盼了半天没下定主意。

“你这是要留在牢房里陪我一起?”

安陵心中轻松了不少,今日看来父君还是关心自己的,加上青竹,被人在意的感觉真好,嘴上也不觉的想调侃调侃这个青涩含羞的少年。

“你别耍贫嘴,我只是担心你的伤罢了。”

青竹说完,觉察到自己说什么,面上一阵晕红,余光瞅了瞅安陵,果见她戏谑的看着自己,顿时小脸红的跟那熟透的苹果有的一拼。

“王爷,这是皇贵夫留给您的治伤的药膏。”

正当青竹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一守牢的女侍卫,拿着白玉小瓷瓶对着安陵。

青竹忙接过攥在手中,侍卫开了牢门,对着二人行过礼就下去了,留下互相瞪眼的安陵与青竹。

“青竹侧君这是要替本王敷药?”

安陵黑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青竹,眼底净是捉黠的笑。

“你···你别油嘴滑舌,鬼才要给你敷药。”

手上的瓷瓶顿时成了烫手的山芋,奈何安陵仍不眠不休的调侃自己,想到她身上的上,青竹整了整心绪,盯着大红脸,决然道:“敷就敷。”

安陵按住他拉扯自己衣裤的手,如玉的面上也窘了,“别呀,我是开玩笑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倒是没真想到他会答应,也无措了一把,死死的按住他手,耳根染上红晕。

“呦,这刑部大牢可真热闹。逍遥王深陷囵圄都不忘与男人调情,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

一道满是嘲讽的男声在大牢响起,带着几丝只有自己知道的醋意。

安陵面上一黑,反驳不了,被人抓个现行,明明不是却解释不了,憋闷的感觉莫过于此了吧。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王爷不欢迎本侧夫?同样是夫,王爷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话中满是幽怨,到最后成浓浓的冷嘲,随着话落,慕容云清一身骚包的浅蓝长袍,摇着一柄描金的折扇,风度翩翩的出现。

“慕容侧君,你来这里做什么?”

青竹率先开口,安陵与除自己以外的男子多说一句,他都不愿。

慕容云清挑挑丰眉,淡蓝眸子光华潋滟,觑了眼青竹,并未回他话,几步跨到安陵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想到小爷还有受王爷如此大礼的时候?”

安陵头疼的甩甩头,臀部传来阵阵疼痛,柳眉紧皱成一片,再也等不了二人吵完在敷药,登时自己就拉了衣裤,后伸着手将药膏涂向受伤的臀部。

慕容云清与青竹半是错愕半是羞恼的撇过头,都想着安陵拉下衣裤时那惊鸿一瞥的白皙。

“喂,擦个药而已没必要像躲瘟疫一般吧。”安陵目若旁人的擦完药,瘪着嘴,幽怨的啐了句躲的远远的二人,又自语嘀咕道:“都夫妻了,以后不都得坦诚相对。”

慕容云清顿觉一把惊雷在耳边炸响,见惯了冷清淡漠的安陵,也见惯了与自己斗嘴不输分毫的安陵,如此无赖撒泼的安陵惊煞了自己,下意识的觉得无耻之余,竟有淡淡的欣赏?

摇摇头,见离自己不远的青竹红着脸,眼神却不住的向安陵溜去,冷哼一声,如此不自爱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他?(他自己忘了,名义上自己已是安陵的夫)

“你将她背上,咱们出去。”这话是对着青竹说的。

安陵只觉胸中呕了口气,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劫狱?”

“哼!你太高抬自己了!为了你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丢了小爷的命还不值得!”

“且,本王稀罕啊。”安陵冷嗤一声,“这牢房环境挺好,本王住着不走了。”

安陵久蛆在体中的无赖因子爆发了,这不明不白的进了趟牢狱,又不明不白的挨了打,不讨个说法就休想自己出去。

“陵儿这是怪朕欺了你,想要探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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