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将军不知道本王要来,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不顾吗?”
安陵见那人自己来了半天,不将她放在眼里,怒火憋闷了半天,开口就似无形的利剑直戳向那人。
但见凌风将军慵懒的起身,魅眼弯弯,似乎看不到安陵生气,薄唇轻抿,打量着她,顷刻间唇角轻启:“王爷请恕罪,昨儿个末将与他们玩到天亮,不知王爷已经大驾光临。”
她这话说的暧昧不已,边说边向安陵靠近,等安陵因为脸色窘迫反应过来时,凌风已离她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安陵茫然惊醒,被她欺压的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恢复寡薄的样子,冷觑着凌风道:“将军离这么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本王好欺负。”
凌风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对与安陵无意识的后撤行为有些恼火,继续向前跟进了几步,才柔媚着嗓音道:“末将没有故意为难王爷之意,既然王爷认为末将做错了,末将该愿领罚,只是这罚什么,得末将说了算。”
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开一合的红唇,安陵脑中片空白,那紫眸妖孽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凌风将军说罢,见眼前的人显然是走神了,黑沉的眸子划过危险,不顾眼前人还沉浸在回忆中,就倾身而上。
等安陵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凌风放大的脸已经与自己鼻息相间,那双美眸噙着得逞的笑意,直直的盯住安陵。
安陵只觉那眼底若深不见底的湖水,稍不慎就会跌入里面,不可自拔,摇摇头自己脑海还未成型的定论否决掉,怎么会认为这人与那紫眸妖孽相似呢?
“凌风与王爷说话,王爷走神了可要挨罚?”
她这话一说,安陵整个人一个激灵,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罢便觉那人直靠近自己,然后双手圈住她的腰,呼吸深深浅浅的在她耳畔响起,那薄唇隐隐有顺着脖颈向下挪动的趋势。
“放肆,快放开本王。”安陵惊叫的同时用力的推拒挣扎着,不知这人发育太好还是怎么的,安陵只觉依附在她身上本该是女子的人却高大的可怕。
凌风翻翻眼皮,唇角噙着邪笑,轻倚着安陵,对着她彤红的耳朵开口:“既然王爷说凌风放肆,凌风为了对得起这两个字,就给王爷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放肆。”
安陵耳根连同颈子边的肌肤起了一层小小的粟粒,跟着身子也抖了。
凌风从未见过如此敏感的女子,恶作剧的朝着那雪白的脖颈就吹了口气,果然引起了安陵更加激烈的颤抖。
“呵呵···”安陵剧烈的反应似乎使得凌风很是逗乐,低沉的笑声带着魅惑,不似说话时的细声细语,倒有男子的清亮。
“王爷似乎很享受呢···嗯?”她这一声‘嗯’尾音拉的长长的,带着说不尽的蛊惑,语气暧昧而柔情似水,直把安陵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就在凌风以为安陵沉醉在自己的魅力中无法挽救时,安陵一把推向那人胸部,直把毫无防备的凌风推坐在地,一双水眸不可思议的盯着安陵。
安陵静静地拿出一条锦帕,用力擦擦方才凌风若即若离的地方,然后将锦帕扔在地上,凉凉的抬眸,“凌风将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那样对本王,有一点本王提前声明,你怎么闹也好,但是不要背叛吟凤,背叛吟凤百姓。”
倒坐在地的凌风本来还一脸嘲弄,此刻听到她话,狭长的眉眼精光一逝,笑的深沉。
才来一天就知道内奸的事情了,消息够快啊,逍遥王,看来是本将军小觑了你,怎么办,对你可越发的感兴趣了。
安陵见她盯着自己,如同猎豹盯着寻找已久突然出现的猎物,叶眉挑起,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既然凌风将军在,本王就提醒你一句,这还是军中不是你那将军府可仍由你肆意妄为,若将军不听本王劝告,军法处置。”
安陵的话警告意味十足,奈何那凌风将军没有一点被威胁的感觉,话说完了,目的达到了,举步就出了营帐,迎上神色焦急的莫谦。
莫谦本来来回回在营帐门口徘徊,想闯进去,但是又听到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发生冲突的迹象,等了又等知道方才听到安陵的那几句话,心头的大石头才落地。
虽说逍遥王名声不好,但毕竟是皇女,又是皇上御分的镇边大将军,明摆着她权利最大,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莫谦再不愿意卑躬屈膝,也得注意逍遥王最起码的安全问题。
凌风的脾气不好,几句话就能和自己打起来,这瘦瘦弱弱又不会武功的逍遥王,想当然的在莫谦的潜意识中是被打的那一方。
安陵见莫谦神色焦急,似乎在自己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霎时间染上喜色,狐疑的问了一句:“莫将军是在担心本王?”
“额···是的。”莫谦人老实不会扯谎,憨厚的抓抓短发闷闷的回答。
“本王无事,将军担心了。”安陵心中一暖,都是军法不容情,看来她遇到的两个将军除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总算有个正常人。
莫谦原地呆愣了半天,觉得王爷好像是误解了她担心的真正含义,纠结了半天随行上安陵。
“莫将军,凌风将军平时人怎么样?”
回到自己营帐,已没了林寂北影子,安陵蹙了蹙眉对刚才的感觉十分不适。
“挺好的···”莫谦三个字就没话了。
安陵眼睛瞪的有点大,惊异道:“什么!这叫什么评价,莫将军你说具体点。”
莫谦似乎很认真的思索了半天,沉吟道:“除了不男不女点,脾气暴躁点,喜欢收藏美好的事物,比如青春年少的少年少女,其他···嗯···真的挺好的。”
安陵眼角抽搐,这叫挺好的?收藏美好的事物?那叫收藏!分明是欺压鱼肉百姓,这厮不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