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又一次被撞击的擞擞发抖了,城楼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东方宇现在已顾不得这这不断向上攀爬的敌军了,因为城门一担被攻破整个苇泽关将不保也,思及此当及便对柴绍下令道:“柴将军!你留守在此,我去守城门!”不等柴绍回应,人便已飞身下了城楼。
只见城门内数十个士兵抵着两根碗口粗细的支棍,随着敌军的撞击,两扇门时而露出一条能容下一根手臂粗的缝隙,时而合拢。其余的士兵漫无目的蹿动着,东方宇看着眼前的险象,怒吼道:“你们几上个马上过去把支援他门,其余的人马上给我往这里运些沙子。”
下达完命令后,东方宇焦急的徘徊在城门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张合不定的城门,突然一丝灵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沙袋搬来后,东方宇马上下令先用沙袋依住两根顶柱,再令让撤下来士兵在距门缝约一米远左右的位置燃起火堆,照着上次在无定海畔最后击退敌军的方式,再次煽起了浓烟,烟乃气体随着扇动的气流无孔不入的窜进了攻城人的鼻孔,呛的敌人一个个泪如泉涌,慌乱的用手扇动着空气里浓烟,哪里还顾得上攻城门了。
眼看局势有所变化后,东方宇再次下令道:“三十人在此留守,二十人继续往此运此沙袋,其余人马全部到城上去支援柴将军。”
待其它人领命走后,东方宇又道:“十人在此扇风,十人负责加柴加水,其余十人支起弓箭准备应付攻进来的敌军。”话音刚落,便见留下的这三十人眨眼功夫,便已分成了三队开始各司其职了。速度之快令东方宇这个带兵数年的“老。”将也为之结舌。
城门不破,胜算便微乎其微,这个道理努尔顿比谁都清楚,但眼见狡猾的唐军已不按牌理出牌了,那么他之前所准备的,顶端带钉的撞门柱子,便起不了作用了。
城门攻不破,想他努尔顿即便是再有能耐,也是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啊!急的努尔顿只能在原地打转,嗨!还别说,这一转还真转出灵光了,只见努尔顿一拍脑门便道:“我怎么如此愚钝啊!”
说完便走到城门处道:“弟兄们!别撞了,给老子把这些烟还给他们。”
撞门的士兵还以为听错了,踌躇了一下便又开始了有规律的撞动。
努尔顿一看说话没好使,便迎起手里的马刀怒吼道:“妈的!都快给老子停下,咳!咳咳!!”被一口烟呛的差点没上来气,气急的道:“马上给我把这个烟加倍的还回去。”说完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真他妈的是一堆饭桶,如此攻法何时能攻下。”
这时撞门的士兵才会对了将军的意,为首的副将马上摘下了用力的挥舞着,其它士兵见装纷纷效仿,顿时城门下的突厥兵个个脱掉帽子无规律的挥舞着,远一看上去,不像是在攻城,道像是一堆玩耍的孩童。
在扇烟这举动上,东方宇是天时、地利都占全了,所以不论突厥这边怎么扇,回去的烟还是寥寥无几,努尔顿求胜心切,不思后果的吩咐副将道:“在城门处燃起火来,给老子用力点往里扇。”
副将领命,片刻间已在城门前燃起了一大堆的火,大火随着突厥军的扇动肆虐的扑向了城门,原本被东方宇在内侧烘干了的城门,一隅火星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燃起了熊熊大火,城上的士兵见下面已燃起了大火,便往这大火上又浇了一把油,大火瞬时吞噬了整个苇泽关,使本就闷热的天气又增加了一股更猛的热浪。
东方宇见整个苇泽关的形势已失去了控制,大火已经从城门处,顺着守城浇下来的油蔓延至整个城墙上,噼噼啪啪的火焰,瞬间便将城下的敌军团团包围了起来,嚎哭声、叫喧声顿时乱做了一团,城上的士兵更是被大火烤热的空气逼至了城墙的内侧,根本无法上前救火,但是如再不将火势制止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就在这紧要关头东方宇一马当先,将先前用来当城门用的沙袋,抓起两袋就跑上了城门,冒着一股又一股涌上来的热浪,将沙子撒了下去。
柴绍一看,便明了了,当下便下令守城的所有士兵,效仿东方宇,一时间苇泽关又有守城变成了救城。
火势稍一变小,东方宇又命部分士兵从上面不停的往下倒水,直至火被扑灭共历时两个半时辰。
原本一场激烈的恶战,因努尔顿点起一把火,便变成了单方面的救火战,火灭后当唐军想起突厥军时,那里还有他们的踪影了。
东方宇浇下最后一桶后,抹了一把熏黑了的脸,环顾了一下整个战场,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龙飞哲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