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转是鬓容颜
满是多情痴情累
不怨不念,不思不恋
缀饰徒增不愿
熙君策马一路狂奔,他敏感的发现怀中人儿身子越发滚烫,娇小的身子不耐的扭动着,也动的他浑身燥热。他深喘了口气,不禁厌恶自己,怎能在这紧要关头,起这等心思。他那知,忆轩是因为春药开始在体内作祟,故此在这般扭动不安。
忆轩踉跄的奔出小茅屋不久,浑身的燥热便席卷而来,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突的,听到马蹄声,以为是含茵去而复返,忙紧张的步入草丛,隐了自己的身形,紧紧的屏住呼吸,唯恐,被发现,再次折磨。却在看到马上翻跃下来的俊逸男子时,蓦地红了一双眼,吸了吸鼻子,正欲出去,突的体内一阵躁动,腿一软,伏到在地,只得狠命的咬住唇瓣,方制止了那陌生的涌动。
待体内稍微缓和了下,起身便欲出去,却在看到乘旋、逸飞双双而来时,忙退了回去,双手紧握,内心满是酸楚,他,如今还来做什么?想到含茵肚子里的孩子是乘旋的,心中一片酸楚。
自己本欲嫁了他,日后好生相处便是,岂料在成亲之日,却出了这等事,无论如何,自己如今都是不待见他的。
想着,挪步便欲走,刚一起身,一阵晕眩传来,体内躁动越发厉害,整个身子空虚的急需要被填补,这股陌生的滋味,教忆轩羞红了脸,不顾唇上被咬破的疼痛,硬是一口贝齿狠狠咬住,方制止了到口的呻吟。
原以为,忍忍便过去,却不知,体内竟是越发显得空虚,整个人都躁的犹如火上烤般,终是无法再忍,脑子一热,晕了过去。
待她再醒时,只闻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还有马蹄‘蹬蹬’的声响,不用多想,也知自己是在马上,想必是自己晕过去后,被寻到了。
微微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逸容颜,心蓦然一酸,紧紧盯着他,半晌无语。
熙君感觉到怀里人儿不再动弹,低头,正对上了一双满含凄楚的双眸,心猛的一紧,柔声道:“是不是很疼?忍忍,马上就到家了。”
一听这话,忆轩更是鼻尖一酸,张了张口,却没能吐出一字。
熙君心疼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手臂,尽量不碰到她身上的伤口,让她靠在他胸前。
滚烫的身子一被碰触,顿时象碰到了甘露般,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一出口,忆轩就羞红了脸,还来不及说什么,躁动再次袭来,整个人都显得晕乎乎的,双手更是无法控制的攀上他的脖颈,半边身子抬高,小嘴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熙君浑身一震,刚压下的情欲,一下子涌了上来,托住她身子的手一颤,差点松了。忙紧了紧手臂,却是让她更贴近他的身子。
熙君苦笑连连,虽然,他也想要,可如今这荒山野岭的……低头看了看她潮红的脸,腹间一紧,眼眸黑的可怕。双眼却在看到她全身是血的伤口上,闭了闭眼,强压下情欲。
又再次紧了紧拥抱她的手臂,嗓音因压抑情欲,显得低沉了许多,“乖,我们先回去。”说罢,一扬马鞭,再次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马儿颠簸的忆轩全身越发燥热,春药已完全发作,显然理智不清了,只知道贴着他的身子,好冰凉,让她觉着好舒服。
那一再贴上来的滚烫身体,教熙君眼眸微眯,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忙勒了马,扶正她,看着她面若挑花,红艳欲滴的小脸,眼眸半眯,还有那张红唇被咬的破裂不堪的模样,心徒然一紧,该死的,这分明是被下了药的症状。
两眼张望了四周,仍是一片荒野,心中焦虑不已,看着怀中女子脸颊越发红透,低声道:“轩,你忍忍。我们马上现去客栈。”
忆轩胡乱的点了点头,根本不知他说了什么。
熙君把她整个身子旋转过来,跨坐在马上,一手揽了她纤细的腰肢,任她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抚摸。
双腿一夹马腹,快速的往镇上赶去。
一到镇上,下了马,小心翼翼的把她揽腰抱起,在看到她愈发显得红透的小脸时,心中暗暗着急,这药竟如此厉害,这不过一会时间,竟是发作的如此之快。
“小二,麻烦帮我弄桶热水进去,然后,劳烦帮我叫个大夫。”一进门,熙君便急声道。
小二一看到那女子一身的血迹,也不敢怠慢,忙去寻大夫,叫人搬热水。
熙君两眼不眨的看着忆轩,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心疼,如若自己当时追了含茵去,如今她也不至于这般。
深深吸了口气,手指颤抖的开始解开她被血迹黏住的衣服。忆轩疼的身子紧紧一缩,熙君吓了一跳,忙再放轻力度,唯恐再弄疼了她。
不一会,小二便把热水抬了进来。熙君忙把被子遮掩住忆轩脱了一半衣服的身子,起身道了谢,关上房门。试了试水温,才走到床榻,低声道:“轩,你这身伤口要尽快处理,先洗掉污渍可好?”
忆轩已经被春药折磨的欲火焚身,听到熟悉的嗓音,再次胡乱的点了点头。
熙君抱起她,轻轻的把她放入木桶里,热水烫的忆轩身子一颤,整个身子都疼了起来。熙君鼻子一酸,不敢再拖延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尽可能轻柔的去了她的衣服,看着她身上错综复杂的鞭痕,眼眶一热,泪水‘吧嗒’一声,滴入桶中。
双眸喷出强烈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一刀解决了含茵。
滚烫的大手清洗着如玉般的身子,教忆轩体内的情潮发作的更快,不能自抑的呻吟出声。
听闻这声娇柔的呻吟,熙君忙收了怒意,快速的清洗干净污渍,大手一挥,拿了长巾,擦拭着她的身子,待水完全擦干,这才把她放躺在床上。
这时,刚好小二敲门。
熙君知道是大夫来了,忙掀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扯了蚊帐遮掩,这才去开了门。
大夫坐着木椅,蹙紧眉峰,把着脉,疑惑道:“小姐体内这般浮躁…”这分明是中了春药所致,急看向伫立床边的熙君。
熙君点了点头,“大夫,可有药物医治?”虽觉着不可能,却还是抱着希望,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大夫摇了摇头,“这世上唯独春药最难解,更何况,小姐中的又是由迷药提炼而成的最佳催情药,这…只能于男子结合…否则,只怕会爆体而亡。”
熙君浑身一颤,他以为不过普通春药,却不知竟是这等强悍……一双黑眸闪了又闪,床上人儿又是一声呻吟出声,大夫红了一张老脸。忙起身道:“公子,你快快作决定,这位小姐中药怕是有好一会了,这瓶药是治疗她身上的伤口的,你尽快给她上了去,老夫先走了。”
熙君接过了药,道了谢,待大夫退了出去,手中紧紧握着药瓶,突然有些无力,竟不知如何是好。床上又是一阵呻吟传来,竟比方才更娇媚,熙君心弦一扯,再顾不得其他,掀了蚊帐,揭开薄被,深深喘了口气,打开药瓶,抠了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忆轩又是舒服的一声轻吟,拱了拱身子,欲求更多的凉意。
看着她这幅毫无知觉的娇羞模样,熙君酸的拧疼了一颗心,也不敢在多加停留,两手快速的把药均匀涂在她身上每一处伤口上。
另一边,含茵回去刚坐下没多久,乘旋便一脸寒气的走了进来。微微一愣,含茵娇笑出声:“呵,这做新郎官的人了,怎还能来看我这旧情人来着?”
乘旋紧紧盯着她美丽的娇容,实在不愿相信此事和她有关,可是一想到,她那日的阴狠威胁,不免又是一阵忐忑,她为了阻止熙君娶忆轩,能与自己作出那等之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想到此,心中又是一涩,紧紧闭了闭眼眸,良久,才睁开沉声道:“婚礼取消了,你可知晓?”
含茵一愣,心虚道:“我怎会知晓你们婚礼取消之事。”说罢,转过了身,不看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双眼。
乘旋心一凉,紧逼道:“那么,轩儿失踪之事,你可知道?”
含茵更是心虚的拽紧了衣袖,“好笑,我怎会知道。”这时候,黑衣男子,应该早已解决了她,如若被发现了,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又能奈自己何?
想到此,底气也足了些,转身看着他道:“我虽是扬言说要让你娶不成,可那也只是威胁罢了,我又怎敢当真那般做。”
乘旋眼眸闪了闪,“你当真没有那样做?”
含茵被问的急了,怒声道:“没有!没有!你看我这怀孕挺着个肚子,本就诸多不便的,还能做什么事?”说着,挺了挺她那微微凸显的肚子。
乘旋视线落在她凸显的肚子,眼眸闪过一丝暖意,那是慈父的目光。抬眸看了看她,“但愿此事与你无关,否则,我定不会饶你!”静静扫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含茵心一松,紧张的坐落在木椅上,一颗心忐忑不安,唯恐那黑衣男子没处理好,不禁暗恼自己不该提早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