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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如墨,楼下断断续续传来母猫发春的吼叫。欧贝裳把被子拉至头顶,掩住双耳,想杜绝魔音的穿脑。可是噪音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强了,挠得人心神烦乱,只想磨刀霍霍杀母猫。啪----,按下开关,屋内顿时一片光亮。欧贝裳眯起双眼,一时无法适应这刺目的光亮。她看向墙壁上的闹钟,时针指向3点,正是三更半夜之时。

她抱起棉被,恨恨的坐起身,仰靠在后方的床板上。经过噪音的洗礼,她以了无睡意。“该死的母猫,发春也不选择个适当的时间点,就知道三更半夜挠人清梦。你没有公猫会死吗,你不交配就活不下去了吗?做母猫做成你这样还真是失败,连这小小的情欲也克制不住,真是丢尽了我们母系社族的脸。”欧贝裳揪起墨眉,厌恶的道来。

“既然睡不着了,那就打开收音机,听点夜的绚烂吧。”她自言自语道。

一般半夜至三更半夜这段时间,收音机里的节目总是特别的精彩。A频道的女性节目,倾听你的心。B频道的爱情回忆录,流年。C频道的同城有约,关于你我的故事。随便调了一个节目,收音机里缓缓流泻出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

歌曲似有魔力般,带人进入到歌曲的意境中。心无比的柔软,如漂浮在天空中的洁白云朵。脑海勾画出一张俊美无敌的撒旦容颜,那么堂而皇之的进入心门直达脑端。突然,欧贝裳全身一怔,她为什么会想起他。那个恶魔。她为什么会想起他,那个混蛋。脑袋使劲摇晃,试图把他甩出脑海。

可是越甩,脑海中的影像越发清晰。她被雷劈了吗,怎么会想起那恶魔,那人狂傲,心黑,嘴瘸,目中无人,集大男人主义一身。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的男人了,看不起女人,视女人为累赘。她为何会想起他,墨眉纠结,心绪烦乱。

“姨,不如你就嫁他好了,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吗。”脑海又飘过,白天轩轩所说的建议。为纠结的毛线,在添烦乱。

“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被那发春的母猫同化了吗。也开始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了。欧贝裳你脑袋又癫痫了吗?怎么能想你的死对头。你不是狠讨厌他,狠厌恶他的吗?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心叛吗?你怎么可以做人这么没有原则。你自己刚刚还在不耻母猫的行为,丢尽了母系社族的脸。怎么这会自己就撞地雷了呢?

不准在想他了,那混蛋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只适合做对手而不适合做情人。”欧贝裳捶着脑袋,警告自己。

“哎!那混蛋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作风派人,他要是真的赶尽杀绝了怎么办?话说这骨气虽然千金难买,可是也不能确保安乐无忧。骨干硬了,却得流落街头餐风露宿。想想意气用事的下场也忒凄惨,算了明天还是厚着脸皮在去谈谈吧。恶魔虽难缠,可是母老虎更可怕。要是被老娘知道了,那还得了。等着洗净脖子被宰吧,为了小命的安全着想。只能当一回无骨之人了。”

音乐还在流淌,夜还在静谧。谁拨动了谁的心,谁背叛了谁的心。谁与谁,只有天知道。

择日,欧贝裳谎称自己有事,把轩轩暂寄给老娘带养。她踏着阳光,乘上昨日乘坐的电梯,来到18楼。抬起手腕,瞄了一眼停栖在手腕处的钟表。时针指向正九点,刚好是上班的时间。她深吸一口气,抚平急促的紧张。缓和过后,才迈开脚步,朝着紧闭的门扉而去。

咚咚----她示意性的在门上轻敲,这次是来求人的,所以她尽量的委屈自己。“进来,”冰冷的嗓音从门内响起。欧贝裳转动门把,打开门,走了进去。练云瑾没有抬头,仍是在专心的在处理文件。

“那个,我说,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欧贝裳蚊鸣道来。

突然窜入无预期的嗓音,练云瑾惊愕的抬起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废话,我不来这里,怎么找你谈判,欧贝裳很想这么回答他。可是现在有求与人,她不好太过嚣张。“那个,可以放过我们家吗?那几平方米是我们家的精神命脉,要是没了,我们会生不如死。拜托,请不要剥夺我们的生存权利好吗。叶叔叔欠你的钱,你该找他拿,而不是无辜的我们。我相信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海捞针也并非难事。”欧贝裳沉稳道来。

练云瑾优雅的靠向椅背。脸上扬起嘲讽的笑颜。“我说,你昨天不是说千金难买骨气,有钱不能使鬼推磨吗。那你现在这是在什么,乞讨吗?乞讨我的可怜吗?练云瑾讥诮道来。

欧贝裳双手紧握成拳,克制住即将挥向欠扁嘴脸的拳头。没事就当是在被狗犬,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一顿羞辱能够换回房产契,那么我愿意,你尽管犬吧,你想怎么羞辱我都没有关系。”欧贝裳坚定目光与他对望,眼眸毫不闪烁。

练云瑾慌张撇开眼眸,不予她对望。短暂的相视,她的眼眸如深幽的漩涡,吸引着人无法自拔。昨天与穆逸凡的对话,仍索绕在耳边挥散不去,折磨着他夜不能眠。该死的,都是这个女人惹得祸,要他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怎么可能。他从来都不是善心人士,没有利益的买卖,他不会做。

“我说,大海捞针虽并非难事,那也得有足够的金钱够你挥霍才行。如果有心之人存心躲避,不是有心寻找就能办到的事。更何况那方法,伤财,伤力,伤身,伤脑。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既然身边有现成的偿还者,我干嘛还要舍近求远。”练云瑾冷酷道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不可能放过我们家,我们家这黑锅背定了。是吗?”欧贝裳气怒的语带颤抖。

“我不是什么慈善机构,”练云瑾冷冽道来。

“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们家,要搭上我这条命吗?”欧贝裳沉怒道来。

“你的命能值几个钱,卖到鸡窝都没人要。我要你的命有何用。”练云瑾讥讽道来。

“是,我的命是不值钱,可是除了这身皮囊,我想不到我还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如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欧贝裳以频临崩毁的边缘,语音高达八度,唾沫乱飞。练云瑾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那么你昨天毁人名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的感受。”练云瑾冷冷道来。

他不是大方的男人,气度好到可以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奉行有仇不报之说,说他小气也好,说他气量狭小也罢。他就是这样的人。男人凭什么就得绅士,他只做自己,只为自己而活。“混蛋,你是恶魔,你是没人性的魔鬼,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的,我也准备好了受辱之心,可是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置人于死地吗?是,是我不对在先,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如果你不那么狂傲,如果你不那么目中无人。我至于反击吗?凭什么有钱人就能拿鼻孔哼人,而穷人就活该承受吗?我不爽,我非常的不爽,所以我要挫挫你的锐气。

混蛋,我告诉你,搞垮了我们家,你也别想好过。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你致死。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欧贝裳完全失去理智,暴怒道来。

练云瑾被轰的一愣,不知该说这女人没脑袋,还是说她勇气可嘉。处于弱势,居然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凭着意气用事,就能解决问题吗?不过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对手了,不买他的面子,也不屈服在他的权利之下,更不沉迷于他的美色。很有挑战性,而他一向以征服为乐。

眼眸染上兴味,嘴角微勾,他笑得一派温柔。“我们来定个契约吧,只要你答应当我一年的保姆,这房产契就无条件的还给你。怎么样。”练云瑾扬起笑颜,如沐浴春风。可欧贝裳却感到,寒风萧萧,身心冰冷。

状况急转而下,他不按照常理的回以颜色,反而给予诱人的食饵,他到底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欧贝裳纠眉,眼眸怀疑的望向他。

“你还剩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一分钟,即使你答应了也无效,我将收回我刚刚提出的建议。”练云瑾阴晴不定的道来。脸色再度冻结,这个女人竟敢怀疑他,虽然他的确是有点居心不良,可是他从来不对敌人仁慈,她是第一个,让他打破规则的人。她居然还敢不买他的账。她不要拉到,反正对于他,他没有任何损失。

“我答应,”欧贝裳快速的答道。即使是入地狱,她也认了。反正与恶魔打交道,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他想打击她,想恶整她,想报复她,都可以,尽管放马过来。反正她自有应对的政策,她不会小白菜似的任人踩,她会反击。要斗是吗,奉陪到底。

“那么我们来定一分契约吧,契约一:主人的命令要绝对服从。契约二:不能对主人以下犯上。契约三:在职期间一定的尽职尽守,容不许浑水摸鱼。契约四:绝对不能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近恋,这一年内你必须得给我守身如玉。先这四条契约内容,以后想到在加。如果同意,就在这张白纸上签个字。如果不同意,你也大可走人。我不会强求。”练云瑾笑得恶魔。

欧贝裳深吸一口气,忍住想上前宰了他的冲动,这还不过分。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她连狗都不如。最最可恶的是不准她谈恋爱,明知她已是高龄女子,竟还敢这么要求她。混蛋,她在心里痛骂道。恼怒的拾起桌上的水笔,鬼斧神工的在白纸上签下她的大名。大力的把笔搁下,发出不小的响声。

“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奴隶,要上任也得从明天开始,所以现在我还是我。我还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算你狠,谢谢你的慷慨施舍,本人感动的痛哭流涕。你最好祈求上天别让你生

儿子,不然生了也没pi眼。因为你实在是太可恶了,罄竹难书。混蛋,你怎么还能活的这么长命呢。哦对了,有这样一句话,祸害遗千年。你好置为之吧,不用送了,大婶我还没有老到不认识路。我自己会走,你的金口就闭着少开吧。”

砰-----门被大力的甩上,表示离去之人怒火冲天。出来之后的欧贝裳,愤恨,懊恼,悔恨,多种情绪交加。呜呜.....她就这样签下了卖身契,任人鱼肉。那个混蛋,走着瞧,她绝对不是会乖乖服从之人。龙凤斗,看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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