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绵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却没有什么心情了,看着手上的金簪,原来这支金簪掉到小木屋里了,那么说他记得他昏迷的事?却不知道金簪的主人是谁吧?看着桌上的包袱,她是打算离开这里,但是却发现月唯就是他,现在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是天子玄好像不喜欢她在这里,那怎么办了?
锦绵想了许久决定再去见天子玄一面,她亲自煮好粥,并且还加上她常用的一种暖胃的草药——甘阳草,或许他会记起来。
锦绵刚来到天玄居门外,远远就看到天子玄一身白色素衣坐在凉亭里,不是生病么?为何还在外面吹冷风?锦绵正想走过去之时,楹凤鸣则从房里拿出披风披天子玄身上,而且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脸贴在他胸膛上,微启红唇像是在说什么。
锦绵停在那里,开始不知所措,是回去还是进去?看着楹凤鸣这样抱住他,而他却没有推开她,心里突然像长了一根刺,又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锦绵无法形容那种不舒服,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远处天子玄推开楹凤鸣,而楹凤鸣却突然踮起脚,双唇印上去。锦绵手上的托盘差点拿不住,后退到门后,右手紧紧的揪住左边胸口的衣服,疼痛,像身体里的血液一样,从心口开始蔓延,慢慢的铺满全身,因为远处亲吻的两个人。
为什么心会觉得痛,锦绵咬紧下唇,这种痛却不像失去亲人时的那种痛,却是一样感觉到心痛,锦绵快步回到房里,藏在被子里,心里痛到眼泪一滴滴的从眼里流出,她不想他们两人靠得那么近,她不想他们两个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
爱,这个字从锦绵脑里毫无预兆的跳了出来,让她失神起来,娘亲说过,她遇会她所爱的人,难道她对他的感觉就是爱?她不确定,但是若不在意为何会觉得心痛,若不是在意为何还要流泪,就算她对他是爱,但是又能怎样,他说过他很讨厌自己,他说过自己很烦,他说过自己很肮脏……
锦绵越想心就越痛,他不喜欢自己,他喜欢的是楹凤鸣吧……看着桌上已经收拾好的包袱,是时候要离开的这里了……锦绵擦了擦泪水,整理好房内,关上门,去找永如。
“锦绵,你真的是现在走吗?”
“嗯,你和小柳要好好的保重。”
“殿下还在那间茶楼,明天就会离开了。”
“永如,如果你有机会见到殿下,把这个交给殿下,这原本也是要送给殿下的。”这种粗陋的东西殿下应该不会喜欢的。
“原来绣来是送给王兄的!等一下你不是去找王兄吗?为什么不亲自送给他?”那样王兄可能更高兴的。
“我……”她不敢跟永如说她不会跟殿下一起离开,殿下已经不要她侍候他了。
“公主,真是不明白么?锦绵是害羞不敢自己去送,不就像当初你让我替你去给赵大人送东西那样吗?”
“小柳!”
“对不起,公主,我一时口快了。”
“还有一件事,小柳,你可不可能将这支金簪送回给太子?”
“这不是公主送你的那支么?在什么地方找回来的?为什么要给太子?”
“这是他捡的,我没有通过他同意就拿走了。”
“但这明明是你的,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
“小柳,你就帮我一次吧,我不想见到他。”
“那好吧。”
“谢谢你,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会挂念你们的。”
“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锦绵,其实真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
“好啦,公主你就别那么伤感,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锦绵。”
“对,那你们要保重了,我走了。”
锦绵拿着包袱站在太子府门前,看了一下就迈步离开,要离开了,月唯,希望你会过的快乐,永如和小柳也要过的好好的。
这一天,是天子国皇帝六十大寿,街上比平常更热闹了,晚上就会举行国宴庆祝,锦绵来到召落筱他们落脚的茶楼,远远的望着,看见召落筱一行人准备进宫了。
殿下,你也要保重,还有玉茗、金和风范,你们也要保重。锦绵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殿下,可以上马车了。”赵玉茗提醒一直看着人群的召落筱。
那个是她吗?他刚才好像看到她站在远处看着这边,怎么可能是她了,她不是不愿意跟自己的离开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错了吧。
“太子殿下,有个丫环,想见你。”
“不见!”天子玄侧卧在贵妃椅,懒懒的说道。
“她说是白姑娘叫她拿一样东西还给你的。”
她?什么东西?天子玄坐起身,“叫她进来!”
“是!”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小柳进来行礼道。
“废话别多说!什么事!”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一切。
“锦绵叫我把这个还给太子殿下。”小柳将金簪双手程上。
天子玄单手接过,他醒来之后没有注意到盒子里的东西不见了,她真大胆随便就拿他的东西,这支金簪的主人曾在梦里出现无数次,而他却看不清她的脸。
他记得那次自己毒发昏迷,被一个女子所救,那几天的事他都记得,虽然他每次毒发的昏迷不醒,但醒来之后就会全记得昏迷时所发生的事。那个女子救了他,而且还喂他一种有淡淡香味的粥,而且那个女人竟误喂他喝媚药!那晚销魂的感觉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醒来之后,却再也没有看到她来过,只发现这支金簪还有被子上的那朵血花。
“你怎么还在这里!”天子玄皱着眉冷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柳。
“是!”小柳站起声,“真不明白,锦绵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发簪还给他?”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嘛,为什么要还给他,就算是他捡到的也要物归原主吧!小柳心里不爽,低声咕噜道。
“你在说什么?”还是让天子玄听到。
“奴婢没有说什么。”小柳暗叫不妙,这么小声他都能听到?怪事!
“最好给本太重新说一次!不然要你的命。”
“是,奴婢是说,这支发簪原来是锦绵的,但奴婢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她要还给太子你。”
“你说什么?这是她的?”
“是,这支金簪原本是我们公主的,但是在边境城时,公主将它送给锦绵,但锦绵却弄丢了。”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天子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心情七上八下,显得很激动。
“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天子玄没有理会仍跪在地上的小柳,大步的来到锦绵所住的房子,天子玄平下心情,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荡荡,她走了!天子玄六神无主的坐在椅子上,她就他梦里常常出现的那个人,难怪抱着她睡的感觉如此熟悉,原来她就是她,而他却……
“该死!”天子玄狠狠的咀咒一声,那晚他竟那样羞辱她!而她却用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问自己是不是很肮脏,天子玄只觉得揪心的痛传遍全身!
太子府又听到久别的声音,天子玄砸东西的声音,似乎比以前砸得更凶。
天子国皇帝是一个是非分明,正直的皇帝,一个国家有一个好的君主,百姓就会有好的日子过,民安居乐业,国家自然能强大起来。
在皇宫里灯火通明,到处都被红灯笼的光染上喜庆,在大殿上,各国使臣也陆续上座,召落筱和他的四个将军,刚下马车却遇上天子玄和天子信两兄弟,还有他们的妻妾。
天子玄一一扫过召落筱五人,却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没有带她来?他以为来出席就会有机会看到她。
召落筱也一一扫过,只看见到永如和小柳,她没有来……
“皇上驾到!”
只看一身穿黄色龙袍,脸已留有岁月的痕迹,但仍不失当年的英气,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他有三千佳丽,却至今仍没有立后,也只有三个滴子,两个滴女,身为皇帝儿女却甚少,他四十时仍在征战沙场,如今天子国才能如此强大和安稳。
“臣是晋益国使臣,奉吾王之命前来为天子国大王祝寿,特献上吾国三大镇国之宝,请大王笑纳。”一位使站立上前,程上贺礼。
“你们国王可安好?”
“托大王的鸿福,吾王一切安好。”
“臣是福洲之主派来为大王祝寿,特献上吾国牛羊十万头,马匹二十万!”
“……”
“……”
各国使者一一献上寿礼,全场热闹非凡,歌舞连连,乐嚣凑鸣。
“法召国亦王前来贺寿!”
“太子殿下驾到!”
“三殿下驾到!”
此时从大殿外传来一声声通报,只见全场刹时安静下来,舞女也悄然退场,众人只看,两人同时踏进大殿,两人的容颜让在场的人倒抽了一口气,一个是天子国未来的王,另一个则是闻名天下的亦王。
“亦王大驾光临,可刚好是朕的面子够大。”
“大王过奖,本王祝贺大王寿比南山!献上‘气壮山河’一画。”
前来六人接过赵玉茗手上的画,展开,一幅大约长二丈,宽一丈的画布程显众人的眼睛,描绘了天下所有高山大河,画功生动,犹如至身当中。
“好一幅‘气壮山河’!好!哈哈……”老皇帝龙颜大悦。
不论皇宫还城里,都热热闹闹,唯独锦绵无心凑这种热闹,一个来到城外去那个林子看洁月花,这里像以前一样美丽,那天的场景像没有发生过,锦绵走近去,手摘了一朵洁月花,轻轻闻着,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绕在心里久久不曾散去。
突然锦绵觉得后颈传来疼痛,眼前一黑便昏过去。
“通知殿下,人已经抓到了,碧公子说照计划行事!”
“是!”一个黑衣人率先离开。
剩下两个黑衣人将昏迷的锦绵抬走,消失在黑夜的林子里。
此时皇宫的大殿灯火辉煌,高朋满座,珠歌翠舞,大部分使臣沉迷于其中。
“碧萝国二太子前来祝贺!”
殿外传来一声迟到的通报打破了大殿里的气氛。
(汗~~~没办法一章写完,最能加多一章,第一卷就会完毕,下一章:走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