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绵偏头,天子和的吻就落空了,锦绵急得满头大汗。
“美人,你难道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吗?”天子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锦绵皱着眉,她当然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天子和没等锦绵回答,俯下身,锦绵只感觉到脖子传来不舒服的感觉,锦绵全身传来冷意,像至身在大冰洞一样寒冷。
锦绵此时急得快要哭,却没有办法挣脱,越是挣扎,双手就越是被按得紧。
“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锦绵眼红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美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天子和色眯眯直盯着锦绵上下看。
锦绵也没有想到他那么好说话,得到自由的锦绵,从头上拿下发簪,从发簪抽出她事先藏好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扎向的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刹时昏了过去。
锦绵跳下床,整理一下衣服,袖子使劲的擦着脖子,接着又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太险了,幸好她在打扮的时候发现发簪里面是空的,刚好能放下一枚银针,不然……
锦绵在房内四处翻找,一个时辰过去竟还没有找到,房内大小角落都找遍,却没有看到一个类似印章的东西,难道清远他说错了?
锦绵四处张望,唯独床上没有找,于是爬上去,将天子和推下床,一层层掀开铺垫,最后看到床板下有一个小格,打开一看,果然兵权大印在里面还有几封信,锦绵开心的将它藏到怀里,却觉得那几封信大过刺眼,最后还是拆开来看,越往下看就越震惊,怎么会这样……
此时传来敲门声,再次惊醒吃惊中的锦绵,手忙脚乱的放回手中的信。
“三殿下,奴才来接走侍女。”
锦绵看着地上的天子和,走近门边,“三殿下睡着了。”
“那麻烦姑娘出来,奴才送姑娘回去。”
“好。”锦绵猜到那可能是天子信所说的内应。
锦绵将门打开一道缝,刚好能让她身体通过,她可不想让守门的侍卫看到躺在地上的天子和。
锦绵低下头,跟着两位太监离开,没走多远,只听到后面传来大喊。
“有刺客!抓住那两个太监和侍女!”
跟在他们后面的侍卫,迅速的拔起刀指向他们,那两个太监反应也很迅速,抽起藏起的匕首先一步刺向侍卫的心脏,正中要害,如此杀人手法也只有月阁的杀手。
锦绵被其中一个太监拉着跑起来,另一个断后,锦绵回头间,只看后面的那个太监,已经被成群赶来的侍卫包围,被刺了几刀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他要被杀死了,我们不去救他吗?”
拉着锦绵的太监白了一眼,“这种情况是预料的,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月阁杀手都是如此冷血,作为一名杀手不用有太多的情感。
后面的追兵,前面也拥来很多侍卫,前后夹击,他们逃走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你沿着这边的路先走,前面有人接应。”
锦绵沿着太监指的路跑去,回头看,那个太监同样像第一个那样身亡。
后面追来越来越多的侍卫,锦绵快要被抓住之时,几个身穿侍卫服的人挡在锦绵前面,与前来的侍卫撕打着,只可惜人数太少敌不过成群的侍卫,没有两下全都倒下。
此时锦绵藏在一座假山后面,捂住狂跳的心脏,宫殿里到处点起烛灯,亮堂堂跟白天一样。
“分散!到处找!”
锦绵探出头看着三三两两从假山经过的侍卫,而正有三个侍卫向她这边走来,锦绵一步步后退,但是后面是湖水,无处可逃了。
突然后面有人将她的嘴捂住,拖到湖里面,锦绵挣扎却徒劳,接着身体传来一阵冰凉,人已经沉入湖中,锦绵无法呼吸,拼命挣扎,但一只大手却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腰,水里光线昏暗,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唇被前面的人堵上,传来空气,让差点缺氧休克的锦绵松了一口气。
接着只听到湖崖上传来已经走远的脚步声,湖里的两人才冒出头,锦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冷冷的看了锦绵一眼,拖着锦绵游到湖的另一边上崖,沿着一条僻避的小路离开皇宫。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抓住吗?”锦绵跟在天子玄的身后,胆怯怯的说道,他看她的眼神好冷。
走在前面的月唯一声不吭,没有答理锦绵,周身散发的怒气,证明此时他生气得无法说话。
“月唯,你怎么会在这里?”锦绵仍旧追问着。
月唯转过身,将锦绵抵在旁边的树干上,“你不想活了!是谁让你进宫做那种事!是谁让你穿成这样!”一阵咆哮,看着锦绵一身湿透的衣服。
锦绵看了自己一眼,“原先不是这样的……”想不到这衣服湿了水会变成这样,脸一红,双手抱胸,试图挡着。
月唯脱下他的长袍披在她身上,“我讨厌你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还有你脸上涂抹的东西!”说罢,用袖子擦着锦绵脸上的浓妆,直到露出自然的白晰。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他被抓住关到大牢里吗?那怎么会在这里,还及时救了自己。锦绵看着眼前靠的很近的人,愣月唯无心回答锦绵话,“有没有被他碰到哪里?有没有受伤?”话虽是询问,但语气却还夹着未散的怒气。免得他生气,她摇了摇头。
下一刻,唇被堵上与之共舞。
锦绵神情迷乱,鬼使神差,青涩而笨拙的回应,让月唯猛然睁开眼睛,停顿一下呼吸,他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狂跳,思绪在叫嚣,他想拥有她,和她在一起。
“看什么看!”月唯被锦绵看得有点不自然,放开她,开口责问。
而锦绵也从刚才的激吻回神,脸瞬间绯红,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月唯脸上出现可疑浅红,难不成他也会脸红?
“咳……咳咳…”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声,打破两人沉默不语的尴尬气氛。
“来得正好!是谁出的烂主意!”月唯转身冷声的问到前来的三人。
龚楠和清远听到这话,都自觉的后退几步,想突显站在中间的天子信,而清远还用手偷偷的指着天子信。
月唯一个箭步冲上去,揪起天子信的衣领,凶神恶煞,他不充许任何人伤害她。
“王、王兄,你听我说,主意虽是我出,但是她自愿提出要进宫的。”
月唯用力甩开天子信,回头看着锦绵,绵绵对上他的怒目,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轻咬着下唇,玩弄着手指。
天子信差点站不住脚,稳了稳脚步,“王兄不是关在大牢内吗?”
“把她送回去,若是有什么差错,你们等着!”月唯说完,再看锦绵一眼,便消失在黑夜里。
“月唯,你去哪里?”锦绵向月唯消失的方向轻喊。
只听远处传来一句恐吓,“若你再敢做危险的事,我让你好看!”
锦绵将怀里偷出的印章交给天子信,而天子信接过来,却满脸愁云,东西是偷到了,但还照计划实行吗?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清远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龚楠也认同。
“会不会我们所做的都是多余的?”天子信反问,王兄能自由进出大牢,难道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清远和龚楠同时摇头,他们不知道,月好像满着他们计谋着什么,若这一切都在月预料之内,而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那么月实在让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