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大哥他来了嘛?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有好多话,好多事没有交待?”程如歌只觉得自己累的无法睁开眼了,不觉紧闭双眼,气如游丝的说着。
“如歌……他来了。”看不下去的程志航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然而,下一刻……程如歌就那么定定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栾殇烈,时间仿佛就在这在这一刻定住。
“烈,你终于来了,你能过来吗?”就那样对视了好久好久,程如歌才吃力的说出几个字。
看着那样的她,栾殇烈傻眼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般,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烈,你走过快一点好不好。”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栾殇烈,程如歌不觉催促着,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为什么是那么的遥远。
栾殇烈一步一步的迈进她,看着程如歌双眸露出的空洞眸光,手颤颤的伸向她。
“如歌……”嗓音颤抖的唤着她。
“你终于来了!”程如歌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双眸缓缓闭上了眼。
“不要……”栾殇烈看着程如歌的动作,表情骇变撕心裂肺的吼着,“把眼睛给我睁开,看着我,看着我。”
“好。”程如歌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冷峻容颜上终于有担心与害怕的神情,不觉勾起嘴角,绽放出一抹虚弱却摄人心魄的笑容。
“烈,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即使你从不曾爱过我,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喜欢上我,好不好?”程如歌伸出手抚上他的轮廓,要刻入身体的每一处。
“不好……”栾殇烈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栾殇烈……你说什么,如歌都这样了,你还这样说,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身后的人怒吼着他,他却冷漠的看着程如歌,“你都已经死了,凭什么要我许下承诺。”强忍着眼中的雾气。
“烈,以后你不要怀揣着恨意过活,那样你会很累很累的,我会心疼的,也不要再恨程家的人,我已经为他们赎罪了,以后你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程如歌留恋的划过脸脚的每一寸,那么的留恋,那么的不舍。
“怎么可能?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死了,你们家欠我的就算还完了,我还没折磨够你,要死你就赶快死,我会把对付你的那些残忍手段对付到他们身上,你快点走啊?怎么还不死?”栾殇烈丝毫不顾一群人揍在身上的拳头,喊着眼泪绝情的吼着程如歌。
程如歌虚弱的一笑,“烈,我相信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是残忍的人,你的这里很热……让人感觉温暖。”抚着他脸庞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胸口,指着他心脏的位置说着。
“程如歌我告诉你这里的血是冷的,冷的,要是你死了我绝不会放过程家的人。”栾殇烈伸手捂住胸口冰冷的小声,对着她疯狂的吼着。
“烈……你答应过我的,宝宝我已经给你了,你说过的……咳咳……咳咳……”程如歌睁大眼睛,不相信的摇着头。
“不要说了。”悬在眼睛里的泪终于落下,他在害怕,害怕……
“你们这群废物医生是做什么,没看见她很难受吗?”栾殇烈顿时愤怒的望向站在一旁的医生高声怒吼着。
“我们已经尽力了。”首当其冲的医生看着栾殇烈,冷漠的说道。
“烈……答应我做一个好爸爸!等孩子长大了,请你告诉她,世上不止有一个母亲爱着她,还有一个一个很爱很爱她的母亲,告诉她我有多爱她,每天都在天上看着她,看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程如歌带着微颤的声音,吃力的说道。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好父亲,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会疼她的,我会狠狠的的折磨她,让她过着乞丐不如的日子,谁叫她的身边没有你这个疼她的妈咪!这有我这个恶毒的爹地,有胆子,你就给我去死……去死啊!”栾殇烈愤怒的吼着。
“不,你不会的,我相信我……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宝宝的,你会给她一个完整家,你也会疼她、爱她……你会给她最好的。”程如歌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看到他掩藏在眼眸深处的深情,就是死她也知足了。
“烈,我爱你,但是我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我能做的只有祝福你和柳灵,祝你们幸福。”程如歌望着栾殇烈带有深情的眸子,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她相信,他一定不会再为难自己的家人,也会照顾好他们的宝宝,说完心中想说的话,程如歌心中顿时一空,她以为能还给他一个崭新的人生。
只是……为何,在说出祝福的时候,她是那么的不心甘……
“烈……下辈子,我会先于她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嘴角绽放出最美的笑容,许下浓浓的深情。
然而……
下一刻,程如歌的眸光却涣散了,微张的眸子缓缓的闭上,笑容也慢慢的退去,那双无力的小手,霍的从栾殇烈胸间缓落,瞬间跌落床沿。
仅仅是一秒间,她的呼吸没有了,心跳也停止了。
原本跟随她心跳的光波仪,发出尖锐的声音,由高低起伏化成一条平直线。
栾殇烈如化石般看着那苍白的容颜,泪无止息的流下,钻心痛……让他几乎晕厥。
“你给我睁开眼,睁开眼看着我!”下刻,栾殇烈不相信的狂声怒吼,使劲的摇晃着程如歌的肩,“你给我醒过来,我没有允许你离开,不准走,不准走。”一滴滴不知名的东西,滴答滴答的落在程如歌的脸上,只是再也没有了……
“你给我醒来,醒来啊!你们程家欠我的,你还没还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栾殇烈悲怆的喊道。
看着纹丝不动的程如歌,栾殇烈不顾一切的猛力摇动怀中的她。
“我不要你死,我不是真的要你死啊!回来……你回来!”栾殇烈仅仅的拥住没有气息的程如歌,仰身狂吼。
“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只有你醒来,我一定好好的爱你,爱你……我再也不骗你了,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我的心偷走后,就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睁着泪光闪动的眼,栾殇烈艰难的说着自己的深情。
“如歌,我求你,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不要留下我,宝宝需要妈咪,你怎么可以再生下她后,就不再管她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栾殇烈紧紧的抱着心爱的人,嗓音嘶哑,眼泪布满了英俊的脸庞,眼白布满了血丝。
“如歌只要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欺骗你,我会用生生世世的心爱你,我会好好……好好的爱你……疼你,只要……要你肯回来……回来……”即使他说再多的情话,床上死寂的人依然毫无反映。
“栾殇烈,你的爱我妹妹要不起,还是给你的那个女人吧!”程志航上前,一把扯开栾殇烈,将他撂在地上。
将已无心跳的程如歌抱起来,“栾殇烈,我答应过如歌,不会和你们抢孩子,也不会报复你,我只希望以后我们栾程两家毫无瓜葛。”
说完,程志航就抱着程如歌离开。
“放下她?”看着被抱走的身体,栾殇烈愤怒的吼着。
“栾老爷,我妹和你们程家已经毫无关系了,要不是因为他我妹妹也不会死,要是你们还有些良心的话,就让他离我们远些。孩子已经留给你们了,但我妹妹的尸体我绝不会让给你们的。”程志航坚决的说道。
栾宁点了点,随即让人将栾殇烈架住,任由程志航抱着冷硬的身体离开。
徒留……栾殇烈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响彻不觉。
一个月后……香港……
“爹地,妈咪……”
“宝宝……”
“如歌……我来抱!累了一天你先上去休息吧!”季羽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疼惜的说道。
而另一边……
一墓碑上,没有七彩的照片,有得只是一张素描纸,里面的女子神采奕奕的笑着。
前方一西装笔挺的男子一动不动的竖立在哪!
“我来看你了,你今天有想我嘛?”栾殇烈看着墓碑,痛苦的笑着。
“我很想你。”
“哇哇……”
一突兀的婴儿声响起……让整个地方瞬间充满了生气。
“烈……宝宝又哭了。”抱着孩子走来的柳灵,慈爱逗着孩子。
栾殇烈伸手将柳灵怀中的小婴儿抱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顿时小婴儿霍的安静了下来,睁着硕大的眼睛看着他。
嘴里时不时流两滴黏黏的液体……
“恋儿,你是不是也想妈咪了。”栾殇烈将小婴儿抱着,蹲到坟前,“恋儿,这就是你妈咪,她很爱很爱你额!”指着那张只有由他手绘的照片,栾殇烈双眼不觉含着泪水。
站在身后的柳灵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她不可以在这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烈,你替宝宝取好了名字啊!栾恋,恋儿好好听的名字。”这才继续笑着说道。
栾殇烈继续逗了一下怀中的宝宝,她们好像……
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看着程如歌,笑着说道:“如歌,我已经替我们女儿取好名字了,栾歌恋,是不是很好听……”
微风阵阵……不知是在高兴还是……
远远看去,那孤傲的背影……竟是那么的寂寞与悲凉……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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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要搬家的问题……因为这月要搬家,苏也没缴网费,快要断网了……好惨啊,似乎找的房子也没有网……
本来苏写了一周的存稿,但是因为时间设置错误,把上部的最后一节已经发了出来,苏所幸把所有的稿子都发了,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网!
希望大家见谅……虽然苏打上完结,但是关于后面的故事,苏会写完的,再次更新最迟不超过2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