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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即将浸没知鱼的身体的时候,有一位衣袂飘飘的俊朗男子如一道银光般跃入湖中,抱着她游回岸边。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草地上,她穿的是一身白色丝绢,经水一浸,全贴在了身上,曼妙诱人的曲线尽现眼前,在撩人月色的银辉下,他一时看得惊呆了。

他蹙起眉头,他知道她并未溺水,为何她还未醒来?有什么不对吗?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感觉立刻传到他的手上,原来她正生着病,再加上冰凉湖水的淫浸,此时已是发起高热来。

她似乎嘤咛了一声,不知是因为夜风的来袭让湿透的衣裳更添凉意、还是由于身体本身的不适。

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朝着远处的山疾行而去。

来到一处山坡,在树木杂草掩映的一块巨石前停下,用肘部触动机关,“嘎”地一响,巨石像一扇门一样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穴。

待到他闪身进入,巨石又缓缓地关合,不留丝毫缝隙。

他轻车熟路地在洞中疾走,来到了一个石室中。忽明忽暗的烛火照亮了圆形的石室,里面除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和一只大樟木箱外,再无他物。

他将她放在了石床上,打开了樟木箱,取出一套衣裳,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换下,又从里面拿出一件纯缥蚕丝衣裙和一床素缎绣花锦被。

吹灭了蜡烛,他将她扶起,斜靠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脱去她身上的湿衣裙,解开了贴身内衣,他已经十分小心、尽量避免碰触到她的肌肤,但是在这黑暗中,又从未有亲手为女子穿衣的经历,他的手难免一再感受到她的冰肌雪肤、柔弱无骨,他的手指也烫起来、逐渐传染给全身,有一种热血贲张的感觉。

他停下来,不再有继续下去的勇气。好在这纯缥蚕丝衣裙已套在了她的身上,只是未曾系好衣带。

倚在他身上的她开始颤抖,他知道她开始畏寒了,该如何是好?唉……

在昏昏沉沉之间,知鱼听见了一声温柔的叹息,仿佛月亮听见都会心碎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好冷,蜷缩着向那温暖的地方挤靠过去。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用自己温暖的胸怀拥抱了她,将锦被裹起俩人。他想此时此刻能如此紧地将自己心仪的女子抱在怀中,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刻,今生今世就心满意足了。

她终于沉沉地睡去。

小灵站在瑞喜宫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等了好久,也不见知鱼回来。记得知鱼是在晚饭后出的门,说是去散散心。前几日的这个时候,知鱼总是早早地回来了。到底她在哪里呢?要是去找,如果她与皇上在一起,又该如何是好?

突然,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灵连忙抬头看,只见一抹银色的光如流星一般划过,那里正是皇宫北面的方向。

小灵的脸色大变,施展轻功,几个凌空展翅,人影已消失不见。

守卫北门的四个护卫正准备换岗,其中一个问:“兄弟,有没有看见一个白的东西闪过去了?”

另一个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眼花啊!哪有什么东西?快点换了岗,早点回家睡觉去!”

湖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背面而立,风掀动着他的衣衫,银晖在他的发迹、肩头,绘出一圈淡淡的银光。

“银鹰见过少主!”小灵恭恭敬敬地行礼。

段慕彦一张冷峻的脸上写满寒意,“我要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她,你不记得了吗?”

“进了这皇宫,属下深感力不从心。请少主责罚!”

段慕彦的语气稍稍平缓了些:“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你来说的确有为难之处。但是,今日若是我晚来一步,或许她就要永远沉睡在这湖底了!”

“什么?……”小灵大吃一惊。

“我查看过,那船底被凿开了一条缝,凿痕很新,应该是今日所为;系在柳树上的纤绳虽刻意模仿成是年久磨损的样子,但我在那边草丛里发现了这块带血的石头,想必是有人算好她会来,布置好了这一切。当她上船后,因船体吃重,水开始慢慢地渗入,待纤绳一断,小船随波漂向湖心。她因生病而昏睡,完全没有察觉到小船因渗水太多而逐渐下沉。若不是我想在回国前,来祭拜一下母亲,哪有可能及时救下她?我现在真是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来、或是迟来一步,会有怎样的后果?你想想,在宫中,有可能是谁要致她于死地?”

“属下一时想不出是谁会这样做,莫非是因她得到皇上的荣宠,而引起后宫的不满,所以有人要除之而后快?”小灵紧锁双眉,脑海中将知道的人过了一遍,却毫无头绪。

“她在哪一天接受册封?”段慕彦的话语里充满了落寞的味道。

“三日之后。”

“好吧,待到你查出此事的始作俑者,就跟我回去吧!她已经不需要你来保护了。”

小灵第一次发现段慕彦的身影是那么孤独。

抱着裹着锦被的知鱼,小灵手持金牌来到皇宫北门,“你们这些奴才做事怎的这么不上心,不知道她即将成为娴贵妃吗?明知道我们久未回宫,为何不派个人去查看一下?刚才我们的船翻了,要是她有个好歹,皇上会饶过你们?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守门的护卫齐齐跪了下来,他们当然知道,眼前说话的人是皇上最为珍宠的莫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女,不能轻易得罪。于是,小头目模样的护卫赔笑着说:“姑娘,消消气,我们这一班是刚刚换上岗的,前面一班并无交代小的们,您二位还未回宫的事,否则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疏忽了这事。”

小灵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我错怪你们了,各位军爷,快快请起!既然是误会一场,错不在你们。但我家姑娘落水生了病,却是真的。要想不让皇上怪罪下来,你们对今晚的事要只字不提,否则,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们。你们看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多谢姑娘体恤!”护卫们连连称是。

小灵将手中早准备好的钱袋递了过去,“这就当是我给各位军爷喝茶的,希望各位小心行事。”

那头目接过沉甸甸的钱袋,眼睛发亮、嘴发软,快速把银子揣进怀里,小声说:“姑娘真是太客气了!我等为了自个儿,也断然不会多一句嘴,请姑娘放心!”

回到瑞喜宫,小灵找出退热的药丸,喂知鱼服下,这才放心地趴在她的床边打起盹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灵警觉地醒了过来。李姑姑端着一盆水进来,见知鱼还睡着,就小声问小灵:“你们两个丫头,昨晚到哪里去玩了?这么晚还不起身!皇上一早已来过了,我说你们昨夜睡得晚了、还睡着呢,他就先上早朝去了,说是会抽时间来看望知鱼姑娘。”

小灵故作委屈道:“还不是小姐贪玩嘛!我去找她,又拉着我一起在园子里吹风,这不,她自己着了凉!”

“你快去洗洗,我来看着她。”李姑姑在知鱼的床边坐下。

知鱼感觉头痛欲裂,睁开眼,看见李姑姑,奇怪地问:“姑姑,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这丫头果真病的不轻,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是小灵把你找回来的。好好歇着吧!”

“姑姑,我浑身酸疼,不想躺着,您扶我起来靠一会儿!”知鱼有气无力地说。

“好好,我来扶你。”

待到知鱼坐起身,斜靠在锦褥上,李姑姑的眼神怔怔地停在她的身上,手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衣裳,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知鱼姑娘,你可以告诉姑姑,这衣裳是从哪里来的吗?”

知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昨日的那件,也不是自己的,不以为然地说:“应该是小灵的吧!姑姑,您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李姑姑的脸色非常难看,仿佛被霜打了一般,嘴里还喃喃地说:“不可能错的,肯定是她的。小灵,怎么可能?”边说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小姐,你醒了?”小灵一进门,眼睛只看见知鱼醒了,一兴奋,差点撞倒李姑姑,好在小灵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她。

“小灵,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的吗?”知鱼非常担心李姑姑,所以当面问小灵。

小灵懊恼着自己的疏忽,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是我的啦!”她心里担心知鱼发现衣服不是自己帮她换的,自己该怎么自圆其说?

“如果这件衣服是你的,那么,请灵姑娘告诉老身——你与段家是什么关系?又是谁将此衣相赠于你?”李姑姑的眼中蓄满泪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坚持说完。

知鱼一头雾水,“什么段家?”

小灵花容失色:她怎么会知道段家?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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