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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至清水湾,知鱼目送邱仲昊上了岸,想起当日就是在这里与小灵初次见面,如今她却因自己的缘故被送往遥远的离羌国,心中不禁酸涩起来,同时暗暗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去离羌国一趟,打探她的情况,否则良心难安。

前面就要靠岸,涌动着近似透明的蓝色江面,一块块层次分明,深浅各异,雪白的浪花砸碎在仅有的几块岩石上,一时间珠飞玉溅,煞是好看。船上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行囊,做着下船前的准备。

知鱼连忙向船老大打听,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公子一个人去那儿?到那儿可是路途遥远,一路上不太平啊!”

知鱼低垂下头,“父母都已过世,我要去那儿投奔出嫁的姐姐,请老伯指点一二。”

船老大指着船尾正在指挥下人卸货的一位老者说:“那位杨老爷是个商人,经常坐我的船,他就是要到离羌国去做生意的,不如你跟着他,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杨老爷是位五十多岁的长者,面色青瘦、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听了船老大的话,倒也爽气地一口答应了,“好吧!正好我有个伙计人不舒服,你帮他拉拉马、看管一下货物,我保证带你到离羌国,如何?”

知鱼跟着他们一行十来个人动身上路,一路上还算太平,几经辗转,来到了一个叫巨石坡的地方,天色灰蒙蒙的,山间密林中吹来阵阵冷风,山路上尘土飞扬,山中仿佛有禽兽的哀鸣声此起彼伏,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杨老爷吆喝着:“大家集中精神,脚步放快些,等过了这个山头,前面有个小镇,今天我们就在那儿过夜!”

车马已经明显加快了行进速度,可是一种怪异刺耳的声响被风吹送了过来。商队中的人们一张张惊恐疲惫的面孔,让知鱼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山坡上骤然一阵骚动,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土匪冲下山来。

在五个保镖的护卫下,杨老爷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其他的伙计也作鸟兽状散去,知鱼拿着自己的包袱拔腿就跑,只听见身后脚步声杂沓,人声喧哗。她吓得只顾逃,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根马鞭挑起了她的下巴,一个魁梧粗壮的男子戏谑地说:“你逃得不够快啊!”

知鱼心凉了,知是逃不掉了,只好将自己的包袱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一块墨玉,尽管拿去,其他不过是一些衣物,求你放过我吧!”

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土匪上来夺过了她手中的包袱,胡乱翻了一通,找出了那块柳老爷子相赠的墨玉,“头,果真是值钱的东西!”顺手将包袱丢弃在地。

“这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我可以走了吧?”知鱼准备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慢——”那个男人用马鞭拦住了知鱼。

鹰隼般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头带相公帽、身着蓝衫的粉面公子,见她玉容花貌,小巧朱唇有着迷人的美,蓦地发现了什么破绽似的,用马鞭挑起她的帽子,一头秀发翩然垂下。

“原来是个女人!这下咱们又有新鲜可尝了!”男人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发出了高声的尖叫。

其他土匪们发出了“欧欧——”的起哄声。

“带她回去!”那男人一声令下,四下一片寂静。

把关的土匪开了一道又一道山门,知鱼和那些货物一起被他们带上了山寨。

那个男人是这群土匪的头,大家都叫他“豹哥”。

豹哥不过三十岁的年龄,一张硬气的方脸,五官端正,眉宇间颇有几许野性和豪气。他已经有了三个女人,一个是风韵犹存的寡妇,另两个是还算俊俏的年轻女子。

豹哥让他的女人们为知鱼换上了好看的衣服、戴上了华贵的珠宝,一个光彩照人的佳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眼都直了,不仅是因为她长得美丽,更因为是她身上那种幽雅冷傲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他的手下们也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豹哥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知鱼淡淡地回答:“我不愿意!”

“什么?”豹哥的声音粗了起来,忽然又变得结结巴巴,“你若跟……跟了我,这些、还有那…..那些,衣服、珠宝、玉器,只要你喜欢,随你挑,我全都可以送……送给你!”他指着大厅两旁堆积如山的抢来的箱匣。

“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离开这里!”知鱼执拗地说。

豹哥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道:“离开?没有一个女人能从我们流云寨里走出去!更何况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按照我们寨里的规矩,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做我豹哥一个人的女人、要么做大伙儿的女人。豹哥我从不愿强迫人,喜欢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晨,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突然,知鱼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意识到那种同样的感觉再一次侵袭全身,痛彻四肢百骸,连站也站不稳了。

“哎呀!爷,你别吓坏人家小姑娘,让我来好好劝劝她吧!”那个叫银姑的女人及时地扶住了知鱼,“爷,我先带她去我房里歇息,明早,爷就准备听好消息吧!”

一路上,银姑喋喋不休:“我呢,也是个苦命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叔叔、婶婶艰难度日。嫁了个男人吧,本也恩恩爱爱,不想两年未到,他生了一场大病,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可怜我刚满二十岁,又是初识男女情事,白天忙着家务、侍奉公婆,倒也容易打发,可是到了晚上,便是春心浮动,漫漫长夜太难熬!好在那年,我去祭拜那死鬼,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豹爷,他那时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头目,比我小了足足十岁。骑在马上的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带我走吧,随便去哪儿!他就带着我入了山寨,整整十五年了,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豹爷是多么迷恋我……后来,他做了流云寨的当家,带着我们来这里安营扎寨,他的女人开始多起来,渐渐地,他也就不大来我这儿了,即便是来了,也是坐坐就走。唉,只怪自己是人老珠黄了,哪比得上你们如花一般的年纪!我看你也是个好姑娘,既然来到了这里,你也看到了,逃是逃不出去的,况且他们对待出逃的人和对付野兽没有多少区别。所以,姐姐我劝你,别打这个主意。我看得出,豹爷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你就跟了他,保证他会把你疼上了天!女人嘛,好歹都得过这一关,习惯了就好了。你可别跟他怄气,若是你做了大伙儿的女人,那帮子野蛮东西还不把你生吞活剥了!好好想想?”

知鱼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上的痛让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在这张芳香浓郁的床上躺了好久,知鱼感觉那种疼痛渐渐散去,她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静谧的厢房,雕花的窗子,帘幕垂挂,桌上昏暗的烛台,给室内投下幽幽的暗影。

突听得轻轻的叩门声,很有规律的那种。

门“吱呀”一下开了,就听得银姑低低的娇嗔:“你怎么来了?这么猴急!”

知鱼心中一惊,“难道是豹爷想趁着自己身体不适,来个霸王硬上弓?这可怎么是好,自己的包袱被他们搜了去,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你可想死我了!”来人尖细的声音分明是豹爷身边那个叫猴二的、尖嘴猴腮的猥琐男子发出的。猴二放肆地亲吻声,不由地让知鱼听得红潮满面。

“别急,不知道那姑娘在我房里吗?让老娘先去看看她是否睡熟了,你打算演‘活春宫’啊!再说,她将来成了豹爷的枕边人,万一被她发现我俩的好事,告诉了豹爷,你有几个脑袋?”

知鱼连忙将身体朝向里面,做出熟睡状。银姑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地床边看了看,看知鱼依然是刚才的睡姿,又不放心地轻呼了几声:“姑娘、姑娘。”

见知鱼没有任何反应,银姑这才放心地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轻轻地带上了门。

知鱼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是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仅是一墙之隔,外面那激情难耐的声音仍是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轻一点……你这猴崽子!”酥软的娇叫从银姑的嘴里流淌出来。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亲吻声,嘟哝着:“你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要我喂……喂饱你,偏又嘴里还……还要说轻一点!”

一时间,银姑承受不住愈撩愈高的欢愉,禁不住喊叫出声。

未解人事的知鱼脸红心跳,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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