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姑和猴二两人似干柴烈火一般,折腾了好一阵子,直到筋疲力尽,这才停了下来。
银姑娇娇地说:“难怪你叫猴二,真正是个猴急样!”
猴二笑着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银姑又道:“你们不是有十几个女人,个个都比我年轻,你怎的老往我这儿钻?我可是半老徐娘了,还有什么可吸引你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都说黄花闺女好,其实他们不懂,处女只是满足了男人们潜意识中的初夜权而已;若论风月之情,还是你这样的女人最有滋味,所谓‘身经百战’,早已熟悉男女之事,身体也正是成熟的时候,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都能掐出一包水来。不像那些小女人,又忸怩又青涩,没有一点趣味、更别谈什么享受了,哪里能跟你比?我猴二就是爱死了跟你做这事的感觉,觉得这才是做男人的滋味,简直是飘飘欲仙、赛过活神仙!”
银姑喃喃地说:“你没有骗我吧?为什么豹爷不这么想呢?”一声低低的叹息。
“我叫你还想着他,看我怎么收拾你!”猴二又发起疯来,银姑发出了阵阵求饶声,奖给他一阵热吻。
“别闹了,小心吵醒了那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银姑下了逐客令。
知鱼正庆幸自己的耳朵可以清净一会儿,不必听他们的污言秽语,外面的话让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把你喂饱了,就要赶人了?你要清醒些,一旦这姑娘成了他的枕边人,你就更别指望他会想着你,只怕是都不会再来这里了!”猴二的声音有些阴冷。
“会吗?我可是豹爷的第一个女人啊!”银姑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自信。
“第一个女人又有什么稀奇?那姑娘是天下绝色,豹爷又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两下相比,你觉得谁在他心里的份量会更重一些?这是很明显的事,不是吗?你别傻了,只有我猴二才会疼惜你,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明天他们办喜事,把豹爷——”猴二压低了声音。
“不、不、不……我不能那么做!”银姑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哭腔。
“你真蠢!你就不怕他有了美娇娘,明天在婚宴上把你送给我们,作为笼络大伙儿的手段?从此后,你就成为供大家享用的共用女人!我猴二就是有心疼你,也敌不过那么多人呀!只能论资排辈地轮流与你温存,这二百来号人,就是轮一次,也得大半年吧,我怎么受得了?你不记得那个叫香香的小三吗,就是在豹爷新娶了小五时,把她送给我们大家的。你也看到,那香香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整日里衣不蔽体的、邋遢成什么样,连大伙都对她没了兴趣,只有几个老头子才不嫌弃地找她玩玩。你知道今天大家在吃晚饭的时候,都在说什么吗?大家都在猜测,明天豹爷会把谁送给大家,是你、小四、还是小五,老黄他们都在说,要是豹爷把你送给大家,他们要好好地折腾你,谁让你平日里总是拽得摆出一副压寨夫人的样子、对他们爱理不理的!银姑,你想明白了,你可是被他玩腻味了的,而且,你又这么多年都没帮他生下一男半女。只有明天你先下手,我们趁乱逃出去,凭着我们这些年的积蓄,回老家足以颐享天年了!从此后,我们男恩女爱,岂不是快乐逍遥?”
“你真的愿带我离开这儿?你不嫌我比你大五岁、不介意我不能生孩子?”银姑开始动摇了。
“你不相信我,还能信谁?这些年,不都是我在安抚你、满足你吗?我早有此意,只是怕你下不了狠心。喏,这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砒霜,你只要在他的茶水中加一丁点,看我的眼色行事,让他在新房里喝下,到时候,让人以为是他纵欲过度而死,我们就可以趁乱逃走。对了,等一会儿,你要把行囊准备好,把他给你的金银珠宝全都带上!”
两人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来,“你这肚兜就给了我吧,让我想你的时候好拿出来看看。”
“我已经穿在身上了,上面都是汗味,我给你另拿一件干净的。”银姑有点感动。
“就要这件,我就喜欢上面沾着你的汗水,好让我时常闻闻你的骚味。”猴二带上门走了。
知鱼听得出,那猴二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不会是单单看中了银姑的积蓄,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银姑若是听了他的话,恐怕下场会很凄惨。
知鱼听见银姑开始翻箱倒柜的声音,心里不由感叹:这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痴情女子、甘愿为男子而放弃自我?
转念又一想,自己还自顾不暇,去担心别人作甚!自己走出枫林溪以来,遇到不少麻烦,先后有段慕彦、小灵、柳子维、他、邱仲昊出手相助解围,明天又有谁能帮帮我呢?这里守卫重重,又倚靠着这天然的陡峭山形,要逃出去真是异想天开。或许明天,自己也可以趁乱逃了出去,现在应该养足精神,明天才可以伺机而动。
银姑大概是已将外面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走进屋来,摸黑在躺椅上和衣睡下了,知鱼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咚——”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惊醒了她们,原来天已大亮了。
“来了、来了!”银姑来不及收拾,就急着打开了门。
豹哥横冲直撞地闯进内室,全然不顾银姑差一点摔倒在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羞得将身体裹在被子里的知鱼,她又惊又羞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他退后一步说:“小美人,你就允了我吧,我发誓,从此后,我阿豹就只要你一个女人!”
银姑在他身后,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知鱼只得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美人,脸上的红晕如胭脂一般妩媚,连肌肤也散发着透明的光泽,散乱的长发凭添几分慵懒,简直是倾倒众生的容颜!
豹哥得意地大笑出声,边往外走,边高声叫道:“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大家快去准备,喝他个一醉方休,不对、不对,我可不能醉,我还要陪我的美娇娘呢!你们喝、你们替我庆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厅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梁柱上绕着大红丝绸,左右一溜排开的桌上放满了大碗盛放的鸡鸭鱼肉,一坛坛的美酒放置在桌旁,飘散着浓重的香味。
豹哥换上了大红绸缎的衣衫,身上斜挎红绫,胸前戴一朵大红花。他坐在上首的虎皮椅上,翘首以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新娘子来了!”众人伸长了脖颈,看着银姑扶着身披嫁衣的知鱼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是多么美丽的佳人,一张白皙的俏脸被鲜红嫁衣映衬得更显粉嫩,长睫毛下一双漆黑水亮的大眼睛,充盈着晶莹的泪水,小巧秀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红润小嘴,无一不充满了媚人的诱惑。
知鱼心中溢满了悲伤,自己像木偶一般地任凭她们梳头绾髻、插上满头珠翠,换上这身鲜艳绚丽的彩绣衣裙,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即将被献上用来祭祀的物品。难道自己就这样嫁给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一辈子窝在这流云寨?
知鱼并非第一次绾髻,虽然两次都是被迫的,上一次是皇上为了羞辱自己而强加的行为,心痛和酸涩在所难免;这一次是这个叫豹哥的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而赋予的形式,心中的绝望和无助难以言语。
大厅里一片寂静,只听见她们脚步的窸窣声和发间珠玉的轻击声。
“看,这天仙一般的女人就是我的小七,不,是我的七夫人!大家要像尊敬我一样地对待她!”豹哥激动地起身来迎接自己的新娘。
“豹哥好福气啊!得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尤物,皇帝老子也没有您这等艳福啊!”猴二带头尖叫起来,一双小眼睛色迷迷地死死盯着知鱼,从脸蛋到衣衫下窈窕的曲线,再溜到被豹哥紧紧攥住的白皙的纤手上。
“也该豹哥有这福气,昨天我愣是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还以为是个娘娘腔的小白脸呢!”那个翻动知鱼包袱的土匪恭维着。
“豹哥那是啥眼神?他是经验丰富了,一只蚊子飞过去,豹哥都知道那是公的、还是母的!”
众人放肆地哄笑起来,猴二又跳了出来:“豹哥,您今晚可得悠着点,别象小六似的,一晚上就把人家压坏了……”
豹哥操起一碗酒丢了下去:“这猴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小七是天仙般的人儿,我自是会小心疼惜的,要你来多嘴?”
“豹哥,香一口、香一口!”土匪们开始起哄起来,纷纷围了过来,都想把这香艳的一幕看得更清楚些。
土匪们风卷残云的吃相、粗鲁的语言、张牙舞爪的举动,让知鱼害怕到了极点,她摇着头往后退,泪花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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