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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秦忧听到秋水叫门的声音:“秦姑娘,该用早膳了。”

她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秦姑娘,你别生少爷的气了,少爷昨晚在气头上,过去就好了。”实际上,秋水从未见主子生过那么大的气,究竟何时能消气,他也拿不准。

“……大哥呢?”闷闷的声音传来。

“出去了。”

“他是不是还不想看见我啊?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他干嘛对我那么凶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秦姑娘,少爷是为你好,那……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们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那……那是青楼,是男人才能去的地方。”

“骗人!明明有那么多姑娘家!”

秋水对着门板叹了口气。“那些姑娘都是妓女,男人上青楼就是去寻欢作乐的。唉——为什么要由我来告诉你这些啊?”

秋水刚感叹完,门“啪”的打开了,秦忧立在门口。“那你们也是去寻欢作乐的啰?”

“当然不是!我们……你、你的眼睛……”秋水瞪着她肿得如核桃般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我眼睛怎么了?”秦忧说着回屋照镜子,然后默不吭声了。

秋水不由自主跟进屋,迟疑道:“你……哭了一晚上?”

“谁说的?我才没哭!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哭?”秦忧死鸭子嘴硬。

秋水忽然沉默的望她,目光奇异。秦忧与他对望,面色逐渐变得迷惘。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秦忧、秋水闻声遽然一惊。

“少、少爷,您回来了?”秋水匆匆招呼一声,拔腿而出。

秦忧则背过身去,来个不理不睬。感觉到白逸尘关上门,在身后坐下,她背脊挺得笔直,仰着下巴,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秦忧觉得那个姿势已令她周身酸痛了,身后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一股熟悉的气息渐渐围了上来,两只修长的大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双肩。

“忧儿,你不累么?”

秦忧将下巴扬了扬,只“哼”了一声。

白逸尘刚一来到她身前,她赶忙用手掩住脸,口中一叠连声道:“你走!你走!”

白逸尘去抓她的手,她跳起来躲到内室去,叫着:“别看!别看!”

白逸尘追到内室,硬是掰下她的手,随即面色一变。“你的眼睛……”

“要你别看!你讨厌!”

秦忧用力推他,眼泪又流了出来。见鬼了!秦忧忿忿的想着,冷不防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忧儿,别哭了。”

秦忧只一怔,旋即大声哭喊:“要你管!我偏哭!偏哭!”说罢,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白逸尘不再劝她,只用手不住轻抚她柔细的背,任她哭了个够,衣襟皆湿透了。

秦忧痛快淋漓的哭了一场,舒服多了,抬起更加红肿的眸子,用力瞪着面前的人,冷冷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白逸尘也不理会她,径自取来毛巾,浸了凉水,让她躺倒床上去。秦忧自然不会乖乖听话,白逸尘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上床,再将凉毛巾敷到她眼睛上。秦忧双手被他紧攥着,口中却不闲着——

“我要报仇!你要小心了!哼,最毒妇人心,我要在你的饭菜中下迷药,然后,你就什么都听我的了,再也不会凶我了……唔……”

她的报仇计划尚未说完,小嘴儿便被劫掠了,直至快喘不过气来方被放开。一得自由,秦忧便粉拳相向,直向白逸尘胸膛攻去,却无多少力道,白逸尘由着她发泄。

打累了,秦忧坐了起来,气喘吁吁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理我!哼,我才不稀罕!”

白逸尘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眸光温柔如水,轻声问:“那你哭什么?”

“要你管!我讨厌你!讨厌你!”口中颇有骨气的喊着,两只藕臂却违背意志的缠上她“讨厌”的人的颈子。

无法,他一旦温柔起来,她便毫无招架之力。

白逸尘搂住她,低声道:“那种声色场所,一个姑娘家很危险,一旦吃下那里的酒菜,你的清白就毁了。”

“为什么?”

沉吟了一下,白逸尘继续道:“酒菜里有春药。”

“哦。”秦忧似懂非懂的仰起脸蛋。“那你呢?你有没有吃那里的酒菜?你的清白毁没毁呢?”

白逸尘与她对视良久,方缓缓道:“忧儿,我是大夫。”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清白还没毁啰?”

白逸尘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的清白只留给你。”

“嗯!”秦忧用力点头。“那我的清白也只留给你!”

白逸尘漆黑的眸子霎时柔波荡漾,徐徐燃起两团火焰。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的小脸埋入宽厚的胸膛,喃喃低语:“你这个害人的小傻瓜!”

秦忧柔柔的伏在他怀中,二人静静相拥了片刻,秦忧小声道:“大哥,我还没吃饭呢。”

白逸尘用冷毛巾又敷了敷她红肿的眼睛,柔声道:“吃完饭就回来睡一觉吧,今日不要出去了。”

秦忧乖乖的点头,随他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用膳时,秦忧又想了起来,问:“大哥,你们去青楼到底做什么去了?”

却听得周围传来“吃吃”的低笑声,有人揶揄道:“傻小子,去青楼还能做什么?让你大哥好生教教你吧。”

白逸尘剑眉紧蹙,眸光一扫,四周顿时一片岑寂。

秦忧咬咬唇,悄声道:“秋水说,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但你们不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一看到我的眼睛就大惊小怪起来。大哥,你告诉我啊。”

“你吃饱了么?”

“差不多了。”

“先吃饭。”

“哦,可是……”

“吃完再说。”

“哦。”

用完膳,二人回到客房,白逸尘方告诉她。“玄剑山庄的庄主被保护在青楼里。”

“为什么要躲进青楼?”

“相对来说安全些。”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逸尘望着她,徐徐道:“只要是与天山雪教有关的事,我都会知道。”

“啊!你真的决定要除去天山雪教了?”秦忧兴奋道。

白逸尘定定的凝视她。“忧儿,再过些日子,我自会将一切都告诉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胡思乱想。”

“为什么此刻不行啊?”

“还差一点,相信我,届时一切水落石出,你会容易接受。”

望着他真挚的眸子,秦忧只好点点头,呆了一瞬,她忽然道:“大哥,你还没画我娘的画像呢,早就说了的!”

白逸尘浅笑轻扬。“磨墨吧。”

秦忧立即备好笔墨纸砚,立在一旁殷勤磨墨。

白逸尘提笔略一沉吟,运笔如风,顷刻间,一幅美女戏鱼图便完成了。秦忧欢天喜地的拿起来看,愈看愈纳罕,终于疑声道:“这……这是我娘么?”

“你说呢?”

“我……我怎么觉得……”她又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我呀?”

白逸尘勾唇一笑。“就是你。”

“什么呀!不是让你画我娘么?”秦忧白他一眼。

白逸尘撇开脸,淡淡道:“原本是,但画来画去,就画成你了。以后再画你娘吧。”

秦忧瞪着他,小声嘀咕:“言而无信。”

“好了,你好生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出去。”

“大哥,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也不是很远。你有空么?”

“去做什么?”

“到时再告诉你。”她也卖起了关子。

白逸尘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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