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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状惊恐凄惨,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淖漪探了探尸体,余温尚存,看来刚死不久。这些人有黑衣死士,也有江湖成名已久的侠士,还有官兵?怎么会有王庭的人?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又是谁,出手如此狠毒,竟然一个活口也不留?

“忆当家的,你速带憬离开此地,我还有事待办!”话音未落,人已飘了出去。

忆遥怜见淖漪消失在阳光里,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她也顾不了许多,转身直奔憬的屋子而去。

然而,忆遥怜显然慢了一步,憬已不在房间,看其摆设,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是安全离开了,只是他去哪里了呢?

且说淖漪跟着两个黑衣人直奔山顶,而当她到达山顶之时,那两个黑衣人却不知去向。淖漪看了看四周,鬼使神差的走入了一片树林,在这片小树林的底端有一处岩壁,她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正准备放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的敲了敲石壁,果然是空的,于是她轻轻的推了一下,没想到石门竟然开了。她管不了许多,抬脚便向里闯。

这里是一处阴暗的洞穴,潮气深深。淖漪越往里走心越慌,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果然,前方,一个人,一个戴着死脸面具的麻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能感觉到面具背后的眼光是多么的可怕。

“我爷爷在哪里?”淖漪吸了口气,镇静的道,既然选择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个人,她猜了很久,此刻心里已有答案。

“姑娘果然胆大,难怪能搅得天下不得安宁!”那浑浊的声音在这洞里越发的压抑低沉。

“你将我爷爷怎样了?”这是淖漪唯一关心的事情。

“死了,”淖漪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凶残和幸灾乐祸。

“尸体呢?”淖漪声音平静异常。

“你很快会见到的?”那麻衣人阴森森的笑着,杀气已在四周漫延。

“世人不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淖漪不想死的这么快,至少要戳穿他的真面目。

“哈哈哈,有点意思,洗耳恭听,”那麻衣人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能捣什么鬼?

“人怕鬼惊夺人所爱毁人家园狼心狗肺却故做侠士的叶谦,可是否?”淖漪是猜的,如果错了最好,要是猜对了,这人该多么的可怕?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淖漪手心在冒汗,一丝咸咸的味道钻入神经,她咬破了嘴唇。

“何为夺人所爱?何为毁人家园?”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令人恐慌的声音。

果然是叶谦!独孤憬知道么?淖漪心里发堵,如此,憬的人生何其可悲呀!

“呵,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不是么?其实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红颜薄命无知已,可怜墨妃那般信任你,而你做了什么?”淖漪还是猜,此刻,她的脑子里空前绝后的清晰。

“胡说?你又懂得情为何物?”叶谦恼羞成怒,提掌便要劈过来。

淖漪硬着脖子,对着叶谦冷冷的笑,叶谦一时呆住,这笑容,如墨儿当年绝决倾城的笑,一种看淡生死的笑,啃蚀着他的骨。

淖漪着着那没曾落下的掌,呵,他竟跟她说情为何物?他也配!只听她冷冷的道:“你拆散了墨小姐与楼公子,且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王上,而墨妃宁肯嫁给王上,也不跟你远走高飞,于是你将所有怒气转嫁到了慕容王族和楼家人的身上,你以为折身入王庭便可以近水楼台,只可惜墨妃心以死,你没机会,所以因爱生恨,思墨山庄也是你纵的火吧!”

“呵,一派胡言,二十年前,你才多大,你不过是凭空猜测,即使是你又能如何?”叶谦声音颤抖,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定是痛苦难当。

“何其如此?你还害死了墨妃!”一个平淡的声音从淖漪的身后传来,淖漪回头,惊讶的看着挂着淡淡笑容的雪如尘,他何时进来的?

“你胡说,墨妃是慕容害死的,慕容家所有的人都该死,”叶谦的声音那般的恨之入骨。

“不得不承认你的嫁娲相当高明,你知道墨妃即将临盆,所以派手下夜袭,以你的身手带走墨妃和孩子轻而易举,而你却将夜袭之人全部灭口,才招至大军围堵。虽然直接害死墨妃的不是你,可你难辞其咎。谁也未曾想,脱困后,你知墨妃猝死,所以你便在独孤憬身上种了残害他终身的寒毒啼血隐,明知道会走火入魔,却还是教了他绝世武功风之碎,一旦走火入魔,救他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离风。而你失算的是虽然你囚禁了离风,而他竟然练成了令你也望成莫及的绝学。你要的并不是江山,而是玩弄所有的人于鼓掌之间,要他们兄弟相残,天下大乱,江山易主。只是你也小看了独孤憬,若不是枭山一行,你不会知道鬼派有多么的可怕。”雪如尘目光如水,无波无澜。

“情报做的不错,说,继续说,”叶谦哼哼笑了两声,他也没想到世上有跟他一样聪明的人。

独孤憬身上的寒毒是叶谦种的?叶谦,独孤憬的师傅呀!真是惨无人道,叶谦简直不是人,而是魔鬼。此刻,淖漪恨不得撕了他。

“十年前,你诈死,一夜之间,云宵阁横空出世。十五年前,天下第一美人名动江湖,云宵阁呼风唤雨,与天水城联络紧密。憬公子与采姑娘的婚礼是你第一处败笔,枭山之巅的结果更是你始料未及,所以你演了一出武林大会。只是你算计了所有人,漏了最重要的两个,一个是淖漪姑娘,另一个便是青衣使者。现在,你已没有子儿可以走了。”雪如尘不厌其烦的一一道来。

如此说来,舟楫是他监视独孤憬的一颗子儿,独孤憬身边如此亲密的人都不可信呵!他除了自己还有谁?他的一生,何其艰难啦!

“哈哈,年青人,推理的头头是道,可惜你们的话鬼都不会信。哼,坏我大计者,死!”叶谦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人已扑了过来。

雪如尘欺身而上,喝道:“快走。”

走,她是要走,不过是往里走,她身形一晃,闪过打斗的二人,直奔洞内。

雪如尘武功虽高,但并不是叶谦的对手,十几招过后,雪如尘明显不敌,已落下风。火光电石般,在剑尖刺到雪如尘的刹那间,一串拂尘自空中飞来,震开了长剑,雪如尘险些成了剑下的冤魂。

只见一位看似疯癫的道士与了悲大师立在洞口,“叶谦,你欠天下人一个解释,欠独孤憬一个交待,”了悲大师音如洪钟,震得人耳根发麻。

叶谦冷哼一声,“老和尚,二十年前你制服不了老夫,二十年后,你依然不是老夫对手,既然你这么想登极乐而去,老夫便送你一程,”叶谦出招快如闪电,了悲大师不慌不忙接了叶谦一掌,二人各退一步。洞内无声无息飘来数十名黑衣人,手提不知名的弯刀,泛着死亡的光芒,独孤璞扇若桃花骨若刀,只身立于雪如尘身旁。

叶谦身后五名女子阵势古怪,蓄势待发,叶谦插翅难飞。

“哼,老和尚也使如此卑劣的手段么?”叶谦从来不知道害怕二字,虽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他也不是白混江湖的。

“对你,此手段可是绝配!”独孤璞笑着理所当然的说道。

十把夺命弯刀直扑全身十二大要穴,背后是巧针夺命符,招招夺命。桃花扇,神秀笔直攻双目,了悲大师闭目不知在念什么经?那道士更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叶谦没有退路,只有硬接,当年,叶谦力敌大军传为佳话,而此刻且是稍有不慎性命难保。

叶谦身为三大奇人之首,自有过人之处,然而,此刻没有江湖道义,没有情谊可言,有的只有绝决的杀气,无情凌厉的招式,他挡得了万剑,且没挡过了悲大师手里的那串拂珠,有谁?替他挡了一道,穿肠而过的力道打在他身上,依旧是重伤。

叶谦在众人的目光里倨傲的不肯倒下,而从洞穴里斜飞出来的黑影倒下了,倒在了他的脚下,“义父,养育之恩,来世再报了,”声音弱不可闻,血洒如墨,在黑暗潮湿的洞里飞舞,如坠落的彩虹,悲壮凄凉,

独孤璞怔怔的看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扇子的骨针还插在他的胸口,摇摆不停,舟楫?这个与憬相依为命,誓死相随的冷漠的舟楫,他也是叶谦的棋子?

叶谦瞟了一眼离世的舟楫,缓缓的揭下面具,一张折皱的脸露在众人面前,嘴角有血溢出,只见他再次抬手,缓缓的撕下人皮面具,这才露出真正的脸,可怜的人,为了逃过众人耳目,脸皮都厚了几层。他眼底是一片死灰的冰冷,清瘦的脸血色全无,阴冷的笑从嘴角端爬上眼角,瞟了一眼那道士一眼,双眼诡笑着锁住了悲大师,恨生人起,剑气锋芒刺破肌肤,而了悲大师如一颗定风珠,硬生生接了叶谦穷尽一生的功力。十位黑衣死士怪叫一声,刀起刀落,在叶谦被了悲大师震飞的一刹那,一把飞扇插入了叶谦的心窝。

叶谦,曾风弥江湖的鬼面王,就这样陨落了,他仿佛看见墨儿的微笑,听见她的呼唤。跌落的一刹那,嘴角边竟然挂着一丝令人深思的浅笑,竟然那般的温和。

“大师,你没事吧?”独孤璞见了悲大师摇摇欲坠,惊呼道。

鲜血从大师嘴里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那旁眼冷观的道士啪啪两下,“交待遗言吧!”说完叹了口气,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独孤璞正欲追去,“阿弥陀佛,施主勿追,老衲有话对二位施主说。”

众人离去,雪如尘与独孤璞坐在了悲大师面前,“大师有什么遗愿,晚辈万死不辞!”独孤璞脸露悲凄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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