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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天真无邪、稚气未泯的小脸儿,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平素表情一向清淡恬静的于谨也不禁扑哧一声,挤出丝苦笑。

她皱了眉,“怎么,你看不上我?”

他握了她的手,言简意赅,“当然不是。”想了想,问她,“他对你好么。”

葛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诚实的点点头,“挺好。”

于谨眼里闪过一丝她未捕捉到的酸意,平静道,“和他在一起的路,该是更容易些的吧。”

她应道,“应该是的吧。”

他眼里的醋意这下有据可查了。

看到他阴郁的脸,她皮厚地紧紧环着他的腰,极有眼色道,“只是,我还是想跟着谨哥哥你混一辈子。”

他面色稍霁,垂着眸,道,“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了解。”

“嗯,我总会长大的。你教我,我愿意学。”

他抚着她的头,“有些事,不是你想我想,就能做到的。”

“事在人为,只要你想我想,别人的事我们管不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总能说了算的。”她气宇轩昂。

他轻轻摇头,“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的。总要考虑到家人和身边的人的感受。”

“难道为了家人和身边的人,就要牺牲自已的感情么?”

他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捷蕊,她对我于家有恩。虽然妈不在了,但这恩还是在的。即使我想离开,也得得到她的谅解。”

葛丕不份儿道,“我不喜欢她!她简直是以势压人。婚姻不是交易。怎么能用这种方法得到一个人。卑劣!”

他盯了她一眼,“你话重了。她人不错的。对我于家的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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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憎分明的葛丕,听到他为那个女人辩护,感到自己被孤立到了他的对立面,小脸儿煞白,问道,“谨哥哥,你莫不是中了她的美人计?枕边风?爱上她了?!”

于谨一愣,脸色旋及恢复平静,答道,“当然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替她说话?”她眼色犀利,哆哆逼人。

于谨叹了口气,“我没有替她说话,只是客观的评述。”

“谨哥哥,我刚才说的两个方法你可同意?”

于谨低头看着她,目光坚定,“不同意。”

“什嘛?!”葛丕火了。既不跟他走?又不同意她做小三儿?这是什么个意思?!

他恢复了云淡风轻的从容,安抚的搂搂她,“我和她好好谈谈,得要她心甘情愿,好聚好散。而你,断不能,让你跟着仍是已婚的我。”

葛丕的眼瞪得如铜铃大,“这不可能。她用那么卑鄙的方法得到你。怎么可能会自己放手!这是与虎谋皮,根本不可行!”

于谨低头不语。

葛丕气愤道,“我不在乎什么小三儿不小三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于谨的从容终于不再,“可我在乎!我不要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被人指人骂,我认了。和她分是合,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可你,绝不能趟这混水!我要你站得远远的!”

葛丕的泪又要飙,她委实不能理解于谨的想法。他的想法在她看来,压根儿没有成功的可能。如果她真的铁了心,和他既成事实,说不定那个女人倒会早日放弃。靠他做思想工作,有个屁用!

她倔脾气上来,撅了嘴,冲他厉声道,“我问你,如果她不同意,你怎么办?”

于谨低着头,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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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气更大了,在她看来,他现在是自由的,没了家人现况的束缚,他只要起诉离婚,他就能自由。但可气的是,他居然不愿意,不忍心。

难道,他真的对她动了心?想到这里,她气极而怒,推开他的怀抱,握着双拳,在言语上把她和他向绝地上推,不留丝毫余地,“谨哥哥,后天早上我会离开。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在那之前给我个答复。你是要和她离婚,还是和我私奔。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回去就嫁人!莫说是他,就是任何一个男人,我也敢嫁。没有你,我嫁给谁都一样。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于谨气得哆嗦,没有意识间,手起掌落,劈了她一记耳光。

从小至大这么许多许多年间,他何时曾舍得打她?

她愣了,于谨也愣了。

她手捂着脸,凄凄的笑道,“真可笑……因为我千里迢迢来这里,爱着那个人的女人给我了一记耳光;我人在这里,从未动过我一根手指的谨哥哥,为了别的女人,也给我一记耳光。很好,都是我自找的,都是我应得的。”

于谨从怔愣中回过神,一把将她重搂入怀中,声音中加杂着狂乱,“我不是有意的,别再激我,求你。”

葛丕落漠的靠在他胸前,小声喃喃,“谨哥哥,我不是有意激你,真的不是。只是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想到你和她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每日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我心里实在是嫉妒得发疯发狂啊!”

于谨握住她的手,被她逼得急,对她又是心疼不已,终是点点头,“容我想想。明天再说,好么?”

葛丕点点头。她心里既期待,又害怕。这个男人究竟会做何选择呢……

在她眼里,她和他距离幸福仅有一步之遥。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肯对那个女人狠下心,他和她就能在一起。

但她心里真的怕,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或许并不能做到她希望的在这件事上果断决绝。

如果是那样,她该如何自处呢。等他么?爱着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等着一个有老婆的人。单是想到这点,她就要抓狂了。

她曾一直希冀完美的爱情,从未想过要和任何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比凌迟她还要残忍。

从现在起的24个小时,会是她生命中最漫长,最煎熬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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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回房休息吧。”他取出房卡,递给她,“只有几分钟车程,我送你回去。”

她厚了皮,腆着脸,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俏皮道,“你……准备好了?”

他一愣,剐了她的鼻子,“想什么呢。我送你回去,然后还要回来守夜。”

她失望的象泄了气的皮球,就知道在他心里,她的吸引力不怎么大。她悻悻道,“哦。那我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陪你守夜。”

“女人要睡美容觉的。天亮后,同事朋友们就来了。你在这里没法休息的。”

“我心里有事,在哪都没法休息的。还不如陪着你。”她皮厚的抱上他的手臂。

于谨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妥协了,拍拍她的头,“这里有间休息室,你若不嫌,在里面打个盹吧。”

葛丕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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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静苑本身就设有单独的休息室,里面床铺沙发一应俱全,虽然谈不上奢华,但也布置得非常素雅,给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临时休息所备。

葛丕坐到床上,靠在床头板上。奔波了一天,头脑是有一些昏沉。她向里面坐坐,看着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出来的于谨,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于谨略一迟疑,还是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靠坐在一起。

葛丕闭了眼,轻声问,“妈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这样。”

于谨垂着眼,道,“我原来不信命,现在却发现,这世上很多事,不论你怎么争,都争不过天。当时在美国的手术很成功,观察了两个月没有发现问题。回国后,也一直让她好好调养。却没想到,一次感冒引起的发烧,却连带的引起了并发症,发展到肾功能和多种组织器官快速衰竭。从发病到妈走,不到两周。”

葛丕叹了口气,“你已经尽了力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吧。爸呢?他还好么。”

于谨苦笑一声,“当然不好。一辈子的夫妻。爸本来就性格内向。妈的走,对他打击最大。他最近常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一个人发呆。令人担心。”

葛丕挽了他的臂,放入自己怀中,仰着小脸儿靠在他肩上,“不用担心,我陪陪他,做他的开心果,他会好起来的。”

他回头看了看她,低了眉眼,“不……用了。他现在变了。恐怕不愿见到你。”

葛丕不解的看看他,撇撇嘴,也不以为意,又问道,“阿姨走前有留话么?”

于谨身子一僵,不言语,良久才道,“嗯。不过,还是不要说了吧。三年没见了吧,还是说说你吧。”

葛丕靠着他,翻翻白眼,“我这三年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吃喝玩乐,就差嫖和赌了。每天就那样。”

于谨满头黑线,她不至于如此吧。

她不怀好意的掐了他一把,“你呢?这几年有了个”财“”貌“双全的老婆,是不是天天腻歪着享受得狠哇?”说着时葛丕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他不咸不淡白了她一眼,“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会喜欢么。”

“噢?难道是她太没有女人味,还是她那个……”葛丕单挑着一侧的眉,斜倪着他,一根手指在面前划着圈圈,一边犹豫着问道,“诺……技术太差,不能满足你?”

于谨一抖,脑门上冒了汗,才几年不见,看起来和原来一样神情清纯的她,居然说起这些来,脸不红心不跳。果真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他听得心惊肉跳。他可从没想过会有天和她坐在一起,谈论这样的话题。这太怪异了。他摇摇头,把心底的不安扫去。略有责怪的口气道,“小姑娘家,什么话都能随便问的么?”

葛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浑不在意的模样,声音中有抹斜佞性感的诱惑,“就知道她那副身板不乍滴。谨哥哥,你放心……我可是前秃后翘,料足着呢!以后,你”

未及她说完,他啪的一声用力弹在她脑门儿上。

葛丕当即疼得叫起来,“哎哟!这么用力干嘛,要敲晕我不成!”

于谨红着张脸,声音低沉,“哪个良家女人会这样说话的。这几年真是……真是……”他气闷得说不出口,哼了声作罢。刚才听着她软语柔声,杂着挑逗的腔调,看着她清纯的脸,他心底的潜滋暗长的火生生被她勾了起来,来势汹汹,不狠狠打断她,他怕是听下去,会压制不住自己要扑倒她。

看着他似乎动怒的样子,她抿抿嘴,乖乖靠在他身上,不言语了。几年不见,他脾气看来是渐长啊!以后可得好好下功夫磨磨。她暗自下了决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叨叨着。东拉西扯的闲谈中,葛丕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闭上了。她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砰砰,砰砰,强有力的节奏,是她的催眠曲,她的神智越来越淡,安心的睡去了。最后一丝意识是他的手在她的头上慢慢的轻抚着。她唇角带着丝弧度梦周公去了。

------题外话------

为了涓漪曾经的承诺,回来更文!

快过年罗~~~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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