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呜咽声停止了,冰冷的声音却在他头顶盘旋,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切割着风如朗脆弱不堪的心灵。
“不,我不放。”他好不容易正面面对她,放了,还要等到何时。两臂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加重。
“朗儿,先放开泠儿吧。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旁边,风如月在濮阳泠琛快要爆发的边缘及时介入其中。
终是敌不过怀里的人的挣脱,风如朗不舍地放开了双手,眸子里染上悲伤的色彩。
没有坐在凳子上,濮阳泠琛慢慢走到一棵大树面前,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背对着两人。
那树叫做梧桐树,现在正值发芽时期。碧绿的新芽像一朵朵绿色的小花。树干笔直笔直的,约两人合抱那么粗。树顶的叶子很少,附近的树干也像是脱了一层皮,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地上闪着小点小点的金色。
端详了许久,濮阳泠琛淡淡开口道:“月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是梧桐。”
“月哥哥,你知道吗?梧桐被世人传诵为是凤凰的栖息地,两者在一起便是祥瑞之兆。泠儿这里有一个传说,不是月哥哥是否要听一听。”转过身来,美眸掠过每一处,却独独没有看到近处的风如朗。
“愿闻其详。”只要是泠儿说的,怎么样他都会去听。
“传说,凤凰极具灵性,是一种非常珍稀的鸟,所有人都想捕捉它。但凤凰从不轻易露面,每次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它总归是要休息的,但凤凰十分挑剔,即使是飞行一段很远的路程,中途不休息片刻,也只会遇到梧桐才降落在上面。月哥哥,你觉得,照这么来看,这梧桐怎么样?”凭他的智慧,懂得其中的寓意应该并不难。
“能被凤凰看中,与之并行,可见梧桐之尊贵。”果然是如她猜测那般。
“月哥哥,你说这天下间珍稀树木何其多,为何凤凰却独独只选这梧桐?比梧桐好的树木那么多,莫非这凤凰是瞎眼了?”不雅的用语引来风如月的一阵低笑。
“自然不是。”说着,起身,走到梧桐树面前,与濮阳泠琛并列,“梧桐高大挺拔,为树木中之佼佼者,坊间称之为”翩翩君子“。凤凰有灵性,定是觉得梧桐气质不俗,应此才栖息于此。”
旁边的风如朗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但从心里却深深排斥这样的场面。他不想自己和泠儿之间有距离,尤其是风如月和她站在一起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那么,月哥哥,你说凤凰是因为梧桐树长得高大,俊秀因此才栖息于梧桐树上的。对吗?”
“不错。的确是因为梧桐树枝繁叶茂,高耸入云。”
“月哥哥,如果梧桐树变得光秃秃的,失去了羽翼,没有自我保护能力之后。你说,凤凰还会选择它,作为它停靠的港湾吗?”说着,濮阳泠琛走近梧桐树,折下了一根树枝,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当然。少了它唯一的优势,梧桐和其他树木有何异。”跟随着他走近。刚才她眺望远方的样子,让他觉得就像是一只小鸟展翅欲飞,他不想有这样的事发生,即使是他此刻的感觉。
“好了,我的话全都讲完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月哥哥是否可以答应。”但愿他可以明白,她言尽于此。
“说吧,我尽量满足。”其实,他想说的是,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就算是历经千难万险,他也会完成。
“月哥哥,你别这么说,又不是要给你下达命令。”嘟着红唇,那样子好不可爱,尽显女儿家的娇态。
“好,说吧。”话语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想让月哥哥陪我在这皇宫里走一走,好吗?泠儿对这皇宫可好奇了。”摇摆着他的袖子,对风如月“不依不饶”。
“嗯。”即使知道这是她的借口,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月哥哥,先给我找件衣服行吗,穿在身上好不适应。”好料子穿久了,粗布衣裳都入不了眼。
“谁让你要穿这衣服的,还把脸画得这么花。”点了点她的琼鼻,看似责备,却在不禁意见让宠溺满满的流露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众人离去,还留下风如朗停在原地。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已经跟不上泠儿的步伐,从十年前那天开始就是这样了······
微风吹过,梧桐树上的叶子也摇摇欲坠,走近才发现,繁茂的表面都是装出来的,这棵树命不久矣。
一片叶子掉落下来,掉在他脸上,也一下子打开了他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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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大约都会在八点钟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