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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云尘子治好了祝宜芳并抹去了她的记忆,燕老爷子为她改名燕子衣,全府禁提她的身世,对外公布是从燕家旁系接来抚养的嫡系小姐。

老太太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后,最终词穷,孙子还是被云尘子带走,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孙子不在府内,只好对外公布燕子姬先天体弱,不能吹风,仅能在床上度日。

日子还是要过,孙子走了之后老太太虽不舍,不过身边有个燕子衣陪伴倒好了许多。而云尘子说话算话,这么多年来孙子在年前都会回家一趟,且住上一个月时间。

更让老太太高兴的是,孙子并没有被云尘子给带歪。

淮庆十一年冬,来燕府串门的内阁同僚碰上了传说中病弱不堪的燕府少爷,提出要考验文学泰斗燕恭的孙子才学如何,燕子姬欣然应承。

棋盘摆上不到一炷香,这位棋艺高超的学士被十岁的燕子姬屠龙,此番之后,燕子姬名声大噪。

淮庆十三年夏,策州大范围翻地龙,房屋倒塌无数,百姓伤亡严重,国内人心惶惶,国外虎视眈眈。

科州郡守舒秋年揭竿‘起义’,统领周遭地界的山贼,割据一地自立为王,指责齐文帝荒淫无道,导致上天震怒,降下天罚等等,一副‘我是在替天行道,有道德准则的人就该来归顺于我’的嘴脸。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主和派说如今国有大难,不宜兴兵;主战派说舒秋年胆敢叛乱,必须镇压;还有作死的人说皇上应祭天,抚慰上苍的怒火,显而易见,第三种言论的大臣全部被齐文帝送去和先帝联络感情,并稍以齐文帝最真切的问候。

在燕老爷子急的睡不着觉之际,一只灵巧的小鸽子扑闪着翅膀从天音山徐徐启程,带着一张纸条跨越千山来到人声鼎沸的益京,落于燕府书房之窗,好似沙漠里的一条清泉流淌眼老爷子心间,燕恭取下纸条思索了一番实践性,觉得可行便献与皇上。

不过五日,舒秋年宣布投降,自缢于城楼之上,众人不解,疑惑万分,纷纷好奇皇上是用何办法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此事,皇上没有解释只是大肆行赏了燕府一番,指名道姓是赏给燕子姬,众人悟了,再次见识到了燕家病秧子少爷的逆天。

老太太乐啊,对云尘子的印象立即好了几分,自此之后每回燕子姬回来老太太都会准备一些好东西让他带给云尘子。

老太太以为她会安心的等到孙子回来,可前段时间纪府老太太寿辰,她在寿宴上听见那些有女儿的夫人商量着哪些人家的公子不错,值得结亲,把益京的公子哥们都商量个遍,却独独没提自己孙子。

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家子姬哪里不如别人怎么的?你们连孙家那个留恋烟花之地的纨绔都提了,怎么就把我家子姬给排除了呢?老太太不平衡了,板着老脸扯腿就走。

花园里一群青嫩的小姑娘的说着话,老太太路过花架之时正好听到有姑娘提起燕子姬,心里一阵欣慰,想着看来还是有人记得我家子姬的,于是笑眯眯的停下来听,可,听到的却是‘病秧子’、‘可惜’、‘守寡’的字眼,老太太这下气的就要冲上去理论一番,习墨、习砚费了老大的力才拉住盛怒下的老太太。

老太太回了府之后,喝了几大口浓茶也压不下那股憋屈之火,那个‘益京三公子’没自家孙子也就罢了,这些人怎么这么欺负人呢!

老太太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这流言的危害性,早知道当初就不说孙子体弱了,再这么下去孙子就该娶不上媳妇了,她脑补了一下孙子孤苦伶仃的可怜摸样,心里酸涩翻涌难当。

老太太急了,跟燕老爷子一合计觉得必须要让燕子姬回来,好歹先定个亲再说,按照现在这趋势,等十年期满,益京的好姑娘都给别人定的差不多了。

于是,一封‘快快回京,有要事相商’的家书带着两位老人的希翼来到了天音山。

……

燕子衣从学堂回来后就一直在宝笙坞陪着燕老夫人说话,老夫人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老往院外瞟着,望眼欲穿。

燕子衣当然知道祖母在看什么,只是觉得祖母那坐立难安的不耐样很是有趣,笑了一笑,打趣道:“祖母,别望了,哥哥还能跑了不成?”

老夫人闻言僵了一下,脸色微赤,觉得被小辈这样打趣很没面子,装作无谓的坐直身子,不自在的解释:“我只是看看今天可有太阳罢了。”

老夫人清咳两声,又多了几分底气,撇过头睨了燕子衣一眼,不屑的道:“谁想那小子了,哼,就知道气我,我巴不得他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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