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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手扶着护栏,迎风而站,夜幕已经降临,每一个宫殿也都点起了宫灯,尤其是欧阳君傲的妃嫔的宫殿更是将宫灯点得火亮,在那点点灯火之后,兰儿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在等待男人的心,不过可惜今晚没有一个女人会等到她们的男人,今晚这个那人会来这里。

初夏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起了兰儿轻薄的纱衣,吹进里面的肌肤之上,让人都不觉得清爽了很多。兰儿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即使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但是还是很耐心的等着,她相信他一定会来。

鼓楼处在偏远的后宫之地,接近于冷宫,所以这里的灯火很少,一身白色纱衣的兰儿站在鼓楼之上不是很显眼,而也这昏暗之中,有一双锦靴正站在鼓楼之下,锦靴的主人正抬起头看着那护栏之前迎风而立的女子,他看了很久,却没有要抬脚的意思。欧阳君傲很早就已经来了,但是却是在这楼下看着兰儿,看着兰儿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焦急,即使夜色越来越黑,也没有半点介意,脸上的肯定是那么的坚定,她料定他一定会来。

欧阳君傲沉默的看着兰儿,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肯定他的行动和想法,过了半生的欧阳君傲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欧阳君傲有些犹豫,这是幸呢?还是不幸?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女子的身上总有他熟悉的感觉,但是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还是欧阳君傲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犹豫。欧阳君傲已经不是年少无知的少年了,他已经经历过半生的阴谋权术,甚至是杀戮,不会像欧阳容熙一样,动不动就不顾一切。欧阳君傲承认这个小女子很特别,很吸引他,也让他很动心,可是欧阳君傲毕竟还是欧阳君傲,他不会为了那一点点的动心而忘记了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这样迷人,自身更是像迷一样的女人,虽然迷人却很危险。欧阳君傲要的要么是完全的占有,要么是完全的毁掉,不会去交什么心,这对欧阳君傲来说只是孩子的游戏的罢了。

不是欧阳君傲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说明着他会去见她,而且也大致猜到了她见他的原因,站在这里没有动,是因为他倒要想看看这个小女子有多少的耐心,一看之下,很让欧阳君傲满意,她的耐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欧阳君傲向身后摆了摆手,隐藏在欧阳君傲身后的黑暗之中的影点点了头,退后了几步,欧阳君傲的意思是要他退后,他要一个人上楼。这样的决定让影有些惊讶,一直以来都是让影护在左右的,即使是在宠幸后妃的时候也是一样,难得这一次欧阳君傲要他退后,心里虽然惊讶,但是影还是照做了,欧阳君傲的任何命令对他来说都是没有理由的绝对服从。

欧阳君傲轻步而上,脚步踩在木制的阶梯之上,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没有深厚的内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欧阳君傲走到楼顶,站在兰儿身后的时候,也没有让兰儿发现。

顶楼之上,兰儿已经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吃食,还有一壶酒,欧阳君傲安静的看了看,然后眼睛看着兰儿的背影,迎风而立的她,有种随时会迎风而走的感觉,就像那一次在殿前跳的鼓上之舞给人的感觉。

兰儿感觉到了有一股气息正靠向她自己,轻轻的转过头,看到欧阳君傲竟然站在离她只有三步的距离之外,兰儿十分的惊讶,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现在才发现,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直到碰到了护栏。

“兰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兰儿行着标准的宫里,低下头掩去脸上的惊讶之色。

可是兰儿脸色的惊讶早就被欧阳君傲收进了眼里,欧阳君傲看着低着头的兰儿说道,“你怕朕?”欧阳君傲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更加的清冽了,平稳的声调没有一丝的波澜,也让人听不够里面的情绪,在面对欧阳君傲的时候,兰儿总是会感到这样无形的压力,这就是欧阳君傲身上天成的霸气。

“皇上不是洪水猛兽,兰儿为何要怕?”兰儿抬起头看着欧阳君傲说道,脸上早就没有惊讶的神情,有的是一脸得体的笑意。

“朕虽不是洪水猛兽,但是却是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也很有多都不敢看朕一眼,你是第一眼敢这样毫无忌惮的抬起头看朕的。”欧阳君傲一边说着,一边做到了兰儿准备好的酒食桌边,“你找朕有何事?该不会只是要与朕饮酒吧?”欧阳君傲开门见山的问道。

兰儿不语而笑,没有回答欧阳君傲的问题,而是走到欧阳君傲的身边,给欧阳君傲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欧阳君傲面前,欧阳君傲看了一眼接过酒杯饮下。

看到欧阳君傲饮下酒,兰儿才说道,“兰儿求见您,是有事相求。”

“你还真是直接,说吧,是什么事?”这早就是欧阳君傲预料到的。

“很快五王爷就要带兵出征燕国,兰儿想与王爷一同前去。”兰儿没有任何掩饰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兰儿就这样像是一件小事一样的说出来了,兰儿知道在欧阳君傲面任何的掩饰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她选择单刀直入。

听了兰儿的要求,欧阳君傲无波的眼睛微微一眯,审视一样的看着兰儿,而兰儿也大方的站在旁边迎着欧阳君傲犀利的眼神。欧阳君傲原以为兰儿是想要在欧阳容熙出兵期间出宫回到骆城,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要陪同出征,欧阳君傲只猜到了一半。

“这是死罪,除非你不想活了。”欧阳君傲的声音依旧是清冽。

“所以兰儿才要想您提出这样要求,只要您同意了就不是死罪了。”

“你这么肯定,朕会答应你?”

“除非皇上不想轻而易举的拿下燕国。”

欧阳君傲危险的看着兰儿说道,“没有人可以跟朕谈条件,也没有人威胁朕,朕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朕得不到的,没有你,燕国还是朕的。你一个女人能在战场之上有什么作为?还是你与熙儿之间真的已经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跟朕说实话。”

兰儿又给欧阳君傲倒了一杯酒,语气轻缓的说道,“兰儿知道在您目前说谎话是徒劳的,所以兰儿说的都是实话,皇上一心都想要燕国,燕国是皇上一同霸业的入口,只可惜燕国虽是小国但是其地理山势众多,易守难攻,这块肉一直都哽在您的喉咙里面难以咽下,就算有了燕国的军机要,那也还是要花很多的兵力去对抗那里复杂的地形,一时半会是难以攻下燕国的。兰儿虽不才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兵贵神速,再厉害的军队,再厉害的布局,在错过了对的时机之后就变得不堪一击了,更何况要是然让燕国因此有了喘息的机会,向别国求救,形成同盟的话,别说燕国这块肉,就算是天下的这只猎物也会失去得到的机会。”兰儿的每一句话都正中欧阳君傲的要害,兰儿知道现在朝廷上下虽然还是一片的平静,但是兰儿知道,欧阳君傲正和欧阳容熙秘密而快速的调兵,为的就是争取战机的时间,虽然有了兰儿提供的燕国军机要图,但是也无法在最快的时间里夺下燕国,燕国复杂的地形是它自身最有利的屏障,也是欧阳君傲最头疼的问题。

欧阳君傲没有再喝下那杯酒,而是用力抓住了兰儿的手说道,“说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通往燕国咽喉要道的捷径,只要朕答应你随军出征,你就会替朕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下燕国?”

“没错。”

“朕凭什么相信你?何况只要你绘下那里复杂的地图,朕一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兵力拿下燕国!”

“就凭兰儿先前的那副军机要图的真实性,相信皇上已经去调查过,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兰儿从来都不会骗您。您说的方法是可行,可是关键是兰儿不想给您画这幅图,只想与您再谈个条件。”

“你好大的胆子,又一次的敢威胁朕?”欧阳君傲手上用着力。

“不是威胁是谈条件。”兰儿一点都没有在意欧阳君傲充满戾气的眼睛,还有那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第一次跟朕谈的条件是你给朕军机要图,而朕帮你报仇,表面上很合理,但是朕不明白,你难道对燕国只是有那么点恨而已吗?费了那么大的苦心,难道只是想要燕国被灭,你难道就不想得到什么吗?”欧阳君傲突然问道。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相信过她,“那依皇上看,兰儿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呵呵呵,就是朕想不明白才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恨让你不惜毁掉整个燕国而不求一丝所得,如果朕没有记错,在燕国还有你的表亲十三世子在,你们之间不是感情不错吗?”欧阳君傲犀利的抓住了关键所在。

兰儿看向欧阳君傲冷冷的说道,“恨?如果我说是家破人亡的恨,您能体会吗?您能体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眼前的那种恨吗?您能体会明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却无能无力的无奈吗?我恨之入骨却毫无办法,我一个背负着这样的恨独自活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十多年积累的恨已经让我无法满足于手刃几个仇人了,我要看着他们失去仪仗的国家,失去自己的家族,失去所有的一切,就像当初的我失去所有一切一样!表亲又怎么样,还不是利用我罢了,感情不错?难道皇上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即使面对自己恨的人也能露出笑容吗,有一种情绪叫做虚情假意,为的就是日后的复仇。”

兰儿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是满满的仇恨,这份恨是真真实实的,只是欧阳君傲所理解的恨是兰儿对燕国的人的恨,而兰儿口里的恨就是眼前的人的恨。

欧阳君傲突然放下兰儿的手大声的笑道,“哈哈哈哈……你的恨,朕的确无法理解,不过你让朕明白了,一个女人的恨到底有多可怕,燕国一定会后悔怎么就留下了你,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他一定会后悔的!”兰儿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充满了无限的冷意。

欧阳君傲欣赏着兰儿眼里的恨意,他能感受得到这一份的恨意是真实的,正因为这份恨意会帮他圆了夙愿。此刻在欧阳君傲的心里却是在嘲笑燕国的皇室的无用,即使是害人也无法做到斩草除根,注定这样的皇室是要被毁灭的。一想到斩草除根,欧阳君傲就想起了自己,不经有些自喜,他就做到了,他没有给自己的敌人恨自己的机会,就算是那唯一的一棵残草也被他完全的收服了,现在每一天都忙着保护他而活,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他一个人。

“记住你说的,你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替朕得到燕国,如果做不到,别说替你报仇了,朕会亲手将你交给燕国,并同时将你所做的事一并交与。”没有什么比将人交给他的敌人更残忍的事情了,欧阳君傲真是够冷心,要想在欧阳君傲这里讨到便宜是很难很难的事。

“多谢皇上成全。”兰儿脸上装出欣喜的表情笑着说道。

“不要谢得那么快,朕可没有说答应了你的请求,朕可以答应,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秘密随军,一旦被人发现就是死罪;第二……既然你想象跟朕谈条件,只有你对燕国地势的了解还不够……”欧阳君傲神秘的说道。

“……第一点没有问题,只是那第二点是什么?”

“呵呵呵……你不必紧张,这第二点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这鼓楼朕赐予你的时间也很长了,可惜一直都没有被用过,你那让朕念念不忘的鼓上之舞也没有再跳起,朕还有些可惜呢!”

兰儿心里轻轻叹了一口,原来第二个条件是这个,这对她来说的确不难,只是带着现在的心情跳舞却是十分的困难,在知道欧阳君傲就是她寻觅已久的仇人后,兰儿每一次面对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心在战栗的,恨不得现在亲手就动手去杀他,可是每一次兰儿都很辛苦的忍下了,还要装作无所谓的笑对欧阳世家的每一个人,这样掩盖自己的恨意的虚情假意让兰儿的心难受得要死掉,可是却又不得不去忍耐。兰儿知道,她一个人报不了仇,她必须忍耐,她要帮叶天宇的同时再替自己报仇。正如兰儿刚才所说,杀欧阳家的人已经无法解恨,她要看着欧阳君傲的一切都被叶天宇夺走,她要按着叶天宇的计划,看着欧阳世家的人自相残杀,也许这样才能解了她心里的恨意。

“怎么不愿意?”欧阳君傲看着兰儿许久都没有回答,出声问道。

“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皇上想要,兰儿随时可以跳。”即使心里在滴血,兰儿脸上还是笑意盈盈,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那鼓楼上整齐排列的一百零八口大鼓都去,退下鞋袜,脚步轻盈的踩在了鼓面之上。

兰儿背对着欧阳君傲,姿态优美的弯起不盈一握的细腰,舒展开双臂,宽大的白色的衣袖长长的垂下,并迎风而摆动,犹如兰儿的身上多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白玉般的脚丫在鼓面之上轻轻的踢踏,使得鼓发出有力的声响,衣袖下兰花指抚脸而过,兰儿轻轻的转过脸,露出一个百媚的笑容,衣袖半遮面,只是回眸的一瞬间就好像什么都会被她吸引一样,那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的眼眸里有些让人心醉的笑意,就算是欧阳君傲也不由得在一瞬间失神了,手里的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双手甩开白色的衣袖,在大鼓之上一边踢踏着鼓面,一边飞快的旋转着,飞速的旋转使得兰儿的裙摆就像一朵花一样的盛开了,在加上两只也像花朵一样散开的衣袖,简直就是三多并蒂之花同时齐放。高超的舞技,使得兰儿即使是单脚脚尖点面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平稳,一个转身,一个妩媚的笑,脚下的鼓声更是如魅音一般摄取人的神智,真是蹁跹舞惊鸿

随着缭乱而美的旋转,肩膀之上的外衫滑落,露出里面凝脂般的手臂,兰儿一转手,外衫就脱了一只衣袖,另一只衣袖也摇摇欲坠,手握那半脱的外衫,轻轻的扬成长绫一般,击在对面的鼓面之上发出鼓声,脚下是有节奏的鼓声,而身边又想起了轻柔的鼓声,正好交相辉映。欧阳君傲见过太多的女人起舞,却没有这样惊艳的感觉,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好听的丝乐,仅仅只有几个鼓,几个转身,几个眼神却惊人的让欧阳君傲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那半裸的手臂更是对欧阳君傲来说是无尽的诱惑,欧阳君傲脸上是面无表情,可是握着酒杯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兰儿开始轻盈的在鼓面上跑了起来,在不同的鼓之上起舞着,大小不一的鼓发出不一样的鼓声,层层叠叠好似精彩,有时如雷鸣轰响,有时却如心房轻跳。兰儿不断改变着自己的身姿,有时在欧阳君傲的后面,有时在欧阳君傲的身旁,欧阳君傲开始站起身来,随着兰儿而转动着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举动是欧阳君傲自主的做出来的,可见兰儿的舞多么的魅人。

兰儿眼里始终有着笑意,只是在那闪亮的笑之后还有着讥笑,这就是叶天宇要的效果,原来做祸国的妖孽一点都不难。兰儿最后对着欧阳君傲灿烂的一笑,高高的越起身,乘着风就好像飞了起来一样,脚尖离开鼓面,向着鼓楼护栏外面飘去,兰儿脸上有着盈盈笑意,可是欧阳君傲脸上却突然露出紧张的神色,这鼓楼有四层,要是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欧阳君傲收起眼里的痴迷,快步上前,想要抓住要飞离而去的兰儿,可是一切来得太快,欧阳君傲之抓住了兰儿飘动的秀发,秀发从欧阳君傲的指尖滑过……

眼看着兰儿的身子飞出了护栏之外,就要摔倒了地面,欧阳君傲开口喊道,“不……”虽然很轻但是兰儿却是听到了,兰儿将手里的外衫一甩,外衫正好缠住了楼顶的圆柱之上,兰儿的身姿灵巧的一翻,顺着外衫的拉力又稳稳的落在了护栏之上,双脚踩着窄窄的护栏,单手扶着圆柱,正调皮的对着欧阳君傲笑。

欧阳君傲赶紧跑到护栏前,对着兰儿大声的喊道,“这样耍朕,你很开心!”欧阳君傲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可是却听得出来里面的紧张。

兰儿居高的站在护栏之上,现在正俯看着欧阳君傲,脸上的笑有些停顿,“难道兰儿摔下去,皇上才开心,既然这样,那……”兰儿还没有说完就又转过身去了。

“你敢!”欧阳君傲快兰儿一步,上前抓住了兰儿的外衫,用力的将兰儿拉了下来,兰儿跌落在了欧阳君傲的怀里,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欧阳君傲,欧阳君傲看着这样的兰儿虽然有怒气,但是嘴上就是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燥热。欧阳君傲不是一个不能控制欲望的人,可是这一次又是例外,怀里的小女人总是有办法打破他的忌讳。

兰儿转身从欧阳君傲的怀里退了出来,顿时欧阳君傲怀里变得空空的了,欧阳君傲的心里也是一样,差一点他就没有控制自己。

“兰儿的舞,皇上可满意?”兰儿穿上外衫,整了整问道。

“……你一舞蹁跹,魅色绝生……”欧阳君傲好像是在说给兰儿听,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过,你的魅从何而来?”欧阳君傲很快就恢复了理智,现在穿好衣衫站在他目前的兰儿没有一丝媚态,可是刚才起舞的时候却是媚态十足,不用刻意的去装,兰儿的身上好像天然有着迷人的惑人姿态,一个眼神就会让人心神荡漾。

“魅?也许是由人心生的吧。”兰儿轻笑着说道。

欧阳君傲看着笑颜如花的兰儿轻轻的说道,“人说你是妖孽,朕为你正言,可是朕发现自己错了,你就是一个妖孽。”

兰儿收了笑,看着欧阳君傲,“那皇上为何不赐我一个妖孽之名呢,这样我这个妖孽就无法害人了。”

欧阳君傲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妖孽,朕不但不会对你有伤害,朕还会收服了你,你虽是妖孽,但不要忘了朕是魔王,你不怕死的主动送上门,朕没有拒绝的道理。”欧阳君傲走到兰儿的跟前,伸出手指抬起兰儿的下巴看着兰儿说道,无论是在任何的方面,眼前的小女人都吸引着他,欧阳君傲没有道理有想的得到的东西而不要,更何况现在这个小女人也在玩危险的游戏。

“小妖孽,你知道你在朕面前做的意味着什么吗?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兰儿的下巴被欧阳君傲捏着,无法躲避欧阳君傲那充满兴趣的眼神,“我当然知道。”

“呵呵呵,小妖孽,朕大概可以猜到你想要的是什么了,朕喜欢有所求的人,尤其是要得到很难的东西,但是朕还要警告你一句,有时候贪心不会有好下场的,魔王只有一个,能让你得到想要的只有朕一个人,他,什么都给不了你,适可而止吧。”

兰儿知道欧阳君傲说的是欧阳容熙,在欧阳君傲看来,兰儿是在这两人中间做赌注。

“那……可要再看看……”

兰儿的话让欧阳君傲有些不悦,兰儿的话意味着她不相信他,“朕会让你心服口服的,会让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来到朕的身边,今晚就先发过你了……”欧阳君傲在兰儿的耳边说道,犹如帝王的圣旨一样,这是欧阳君傲对兰儿的承诺。

直到看着欧阳君傲离开,走下了鼓楼,兰儿才卸去了脸上的伪装,脸上慢慢的凝聚了冷意,现在的她有种在钢丝上行走一般,步步惊心,却又只能看向前方而去。兰儿拿起酒壶,对着酒壶仰头饮酒,她需要醉,只有醉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在离鼓楼有三个宫门之远的宫殿屋顶之上,一个人影一直站着,向着鼓楼的方向看去,欧阳玄樾无意间经过这里,却在深夜听到了点点的鼓声,不由得飞身上了屋顶,聆听着,直到那里的鼓声停下才飞身离去。

从鼓楼离开,兰儿一个漫步在黑夜的皇宫之中,只有在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属于她自己的,在人前的那个她不是真的她。远处黑暗之中的宫道上出现了一盏黄色的宫灯,在寂寂无人的宫道上显得有些怪异,宫灯一直都在那里,没有移动的痕迹,实在是有些诡异,兰儿缓步上前,到底是谁会在这里好像是在等她。

“是你?”待兰儿看去那提着宫灯之人后确实有些惊讶,欧阳玄樾一个人深夜站在这无人的宫道之上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兰儿原以为会是欧阳容熙,可是细想一下欧阳容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去见欧阳君傲。

烛光背后的欧阳玄樾,露出半张昏暗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有些诡异,许久之后,欧阳玄樾才开口说道,“鼓楼之上响起了许久的鼓声,如果本王没有猜错,那是你。”

兰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本王又看见皇上深夜从鼓楼的宫道上回去,本王又没猜错的话,皇上与你一起在鼓楼。”

兰儿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次确实有些迟疑。

“在这宫里,本王知道有些事情问不得,但是本王想要你知道,你是五弟的妃子,而且他很宠你,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向都是笑容可掬的欧阳玄樾却是难得冷冷的说道。

兰儿轻轻一笑,欧阳玄樾露出一副捉奸的样子,可是兰儿没有必要露出一副被捉奸的样子,有些事情越解释越掩饰,何况兰儿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兰儿微微一俯身,对着欧阳玄樾行了一个宫礼,笑着回答道,“是!”说完就绕过欧阳玄樾的身边朝着原本的方向走去。

欧阳玄樾转过身,看着兰儿的背影,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兰儿笑着转过身说道,“王爷不是很会猜吗?您为何不猜猜呢,也许又会是您没有猜错呢!”

相对于兰儿脸上的笑,欧阳玄樾的脸上却是越来越冷,甚至还有丝丝的怒气,“本王一直以为你是特别的一个,却也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心机深藏的女人,和这宫里的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现在的身份还无法满足你吗?”

兰儿笑着走到欧阳玄樾的身边,没有回答欧阳玄樾的话,靠近欧阳玄樾说道,“这宫里心机深藏的何止我一个,你不也是吗,啊……看来这里又多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你又是为了什么而一直忍耐着?”

欧阳玄樾睁大眼睛看着说话有些乱的兰儿,第一次他被人这么毫无掩饰的揭露了真面目,欧阳玄樾很生气,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看穿!

欧阳玄樾的表情让兰儿很满意,兰儿笑着转身走着自己的路,有时候中庸不是无能,相反却是最聪明的举动,这个道理欧阳玄樾很明白,所以他一直都很默默无闻,有时候甚至会让人忽略,但是就样的一个人才是最明智的,往往是旁观者看得最清。

欧阳玄樾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背影,他还好好的改变对兰儿的认识了,初见时,她是一个如仙子般的人,有些倔强,但是很纯洁,但是现在看来,那些未必都是真的。欧阳玄樾有些可惜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就真的没有纯粹的女子了,是他太天真了,能够深得欧阳容熙的宠爱,又吸引所有人注意的女人怎么会是简单的女人了?欧阳玄樾自嘲的笑了笑,在与兰儿相反的方向提着灯笼走去,也罢,再多的是非都与他无关,在这宫里是真相又如何,只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这么多年来,他见得还少吗?罢了,只当他今夜做了一个梦而已,明天梦醒了,他依旧做他默默无闻的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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