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等一下。”
张明凡正要关电梯,冷不丁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般来说他都会装作没有听见,然后关上电梯门的,但是他眼角余光扫到过来的身影,立刻按了开门键。
秋炎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笑了一下:“谢谢你啊。”
“不谢。”张明凡心跳有些加速,却努力不表现出来。等电梯上了一层楼了,他看着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才问:“我以前没看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吗?”
秋炎按了比张明凡低一层的数字键,回答道:“是的,我是新来的实习生。”
“哦,就在我楼下啊,真是很难得可以见到你这么好看的人啊,在这个楼里。”张明凡泡女人的情话多得很,知道什么样的话女人喜欢听。
秋炎瞥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娇嗔,她正要说什么,电梯门却正好开了,于是她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就消失了。
这条鱼,真容易上钩啊,她心里想着,转身又从隔壁电梯下去了。
……
……
秋炎并没有告诉过银生她手上的芒被人抢了,但是估计子婴是告诉他了,不然银生现在也不会不找她要。
所以秋炎对银生现在的态度并不是很有底,她有些害怕,尤其是有点惶恐,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晚上她回去,一进门看见子婴满脸的无奈立刻就不想进去了,但是心里盘算了一下不进去的后果,还是走了进去。
果然一进去看见满屋子的东西乱扔,居然还有特别特别多的棉花糖,那种现场制作出来的大棉花糖。
她立刻看向子婴,子婴朝着她努了努嘴,她就顺着视线看,看见银生竟然坐在一堆蓝胖子中间,竟然是玩一个棉花糖机。
尤其是他还很无辜地睁着蓝色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看得秋炎只觉得一阵崩溃。
“秋炎,吃。”他递给秋炎一大坨棉花,秋炎接过来,问他:“你哪儿买的棉花糖机?”
银生裂开牙笑着:“虚拟,空间。”
“是网上订的,他话说不清楚,买东西倒是一点不含糊。”子婴立刻在旁边翻译道。
秋炎挑了一下眉毛,这人不像有这智商会在网上买东西啊,一个多年被囚禁的老古董也会买东西了?而且这个老古董还是个变态。
银生还在继续折腾棉花糖,秋炎可不想陪一个老变态玩棉花糖机,明显子婴也不想,于是他们只好先出去,等这个老变态玩儿够了再回来收拾残局。
他们并没有走远,就在楼下的酒吧坐下了,此时是晚上,人很多,也挺吵得。
秋炎要了一杯vermouth,子婴不太会喝洋酒,就随便要了一杯Tequila。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共同话题其实真的挺少的,除了一些回忆和银生的状况可以拿出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
所以他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以后,话题还是绕回了银生。
“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恢复了可以出山洞了?”秋炎坐在角落里,敲着桌子问道。
子婴摇摇头,表情也有些困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天他突然让魂鸟叫我回去,我一回去就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了,再后来他就告诉我他恢复了。”
秋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干嘛不问问为什么?”
“我哪儿敢啊,他那么厉害,要是因为我触碰了禁忌把我给那啥了怎么办?我又不是傻子,要问你自己去问。”子婴有些小得意地撇撇眼,三颗小痣显得他十分风流。
秋炎便不再说话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出乎意料地不正常。银生是怎么恢复的力量呢?还有为什么他现在像是真正实体化了呢?
这些她都不明白,也无从下手。
她并不想太插手银生的事情,这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她心里面总是觉得怪怪的,没有底,所以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好让自己安心。
她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发现竟然已经开始有人找子婴搭讪了。他们坐在角落里,秋炎几乎就在阴影里面,很难有人能够发现她。
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她在心里面碎碎念,却也没有帮他栏那些人,反而开始装作不认识了。
她活了很久,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也都觉得寻常,甚至因为长久的岁月使得她反而残留了一些特别的善良本性,而做不到什么杀人不眨眼之类的。
现在对面是一个男人在勾搭子婴,那人长得倒是样貌端正,身材不错,不过外表倒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个gay。子婴和他磨了一会儿就想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了,继续一个人坐着。
他们又呆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上了楼,还没进门秋炎就闻到那种棉花糖特有的甜腻味道,她有些心惊胆战地打开门,发现房子居然已经被棉花糖堆满了。她赶紧跑到银生的位置去,却发现人不在了。
“他人呢?”她赶紧转过头问子婴。
子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想了想,说:“不知道,不在屋子里,估计出去了。他虽然话说不清楚,但记忆力很好,估计城市的地图早就背熟了。如果他是有目的地出去,我肯定找不到他。”
秋炎看着满屋子的棉花糖,心里就觉得无力,伸手拿了一块吃起来,顺口问:“他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准备去哪儿?”
她刚说完就觉得不对,眼睛立刻和子婴的对视在了一起。
“他……不会失去找那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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