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西这三年过得怎么样,她为何不回来找他,还是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想到有这个可能,易南书突然又害怕起来了,但是不管如何,不管小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对她如从前的,而且会更加的爱她。
是他没有保护好小西,是他的责任,他恨自己当时只顾着沉浸在失去小西的痛苦当中,并没有进一步的深查,以至于让自己苦苦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他恨自己让小西孤单的一个人在外生活三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她恨自己吗?
易南书遵守了对苏玉贵的承诺,饶了他的命,只是把他逐出了东风国,终身不得踏上东风国的领土。而苏香香则免除了皇后之位,贬为庶民,至此易南书空设的后宫真的是名副其实了。
到如今,皇位对他也毫无意义了,他之所以继承皇位也只是为了给小西报仇,现在仇也报了,他也知道了小西的下落,在这一刻,堂堂的一国之君却轻易地掉下了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所流的却是开心的泪,是感激的泪,是幸福的泪,他开心于小西的活着,感激于小西的活着,幸福于小西的活着,总之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易南书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然而远在西雷国的敖启修并不知道已经发生了的事,也不知道将要面对的事,他依然每天沉浸在小西和琼儿给他带来的欢乐中。
“琼儿,到爹爹这里来!”敖启修一进屋便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的小敖琼,小人儿此刻正撅着小嘴,粉嘟嘟的小脸因为气愤已经有些泛红了。
敖启修不知道谁又惹到他的小宝贝儿了,双手抱起琼儿将她高高的举过头顶,讨好的逗弄着她,以前琼儿都会被这个举动逗得开心大笑,今天却不知怎么了,一点笑的模样都没有。
“琼儿,是不是娘亲又欺负你了?”敖启修坐在椅子上,将琼儿抱到怀里,试图从当事人的嘴里找到原因。
琼儿睁着哀伤的大眼双手攀上敖启修的脖子,委屈的开口说道:“爹爹喜欢琼儿吗?”
还以为小丫头怎么了呢,原来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敖启修宠溺的捏了捏琼儿小巧的鼻子,“当然喜欢了,爹爹最喜欢琼儿了!”
“那爹爹是最喜欢娘亲还是最喜欢琼儿?”小人儿满脸委屈的问道。
“爹爹最喜欢娘亲,但最疼的是琼儿!”琼儿原来是吃醋了,敖启修觉得很好笑。
“爹爹骗人!爹爹刚才还说最喜欢琼儿了……”泪水毫无预兆的从委屈的大眼中流了出来。
“爹爹没骗人,爹爹最疼琼儿了!”敖启修没有想到琼儿会纠结在‘喜欢’和‘疼’这两个意思差不多的词汇上,这么个小人儿她能懂得这个意思吗?
“我不要爹爹喜欢娘亲,我只要爹爹喜欢琼儿,爹爹是琼儿一个人的!”小敖琼说的相当的认真,而且大眼里全是占有。
敖启修吃惊于琼儿的反常,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本想把琼儿交给丫鬟自己去找西儿问问,但是琼儿死活也不松开圈着敖启修的双手,根本不让其他人抱,敖启修最终也只好放弃了。
一连好几天,琼儿都是这个样子,她每天都算准了时间,只要敖启修一下朝便会见到等候他的琼儿,那种感觉就像是等待自己的情人一般,敖启修很是鄙夷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必须要去找西儿谈一谈。
说到西儿,他这几天倒是也很少见到她,或许是平儿生产的原因,西儿忙着去照应吧!
这天,他好不容易把缠着他的琼儿哄睡着了,看着甜美睡颜的小人儿,敖启修不禁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琼儿长得很像小西,相信以后长大了,一定又是另一个西儿。
他轻轻地替琼儿盖上了被子,吩咐了丫鬟看护着琼儿,自己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看到小西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听到开门声,她似乎惊到了,想来刚才一定是在想事情想得入神儿了。
“西儿,你怎么了?”敖启修双手从后面圈抱住小西,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里,透过铜镜可以看到他上扬的唇角。
“没什么!”小西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巧妙的拒绝了敖启修的搂抱。
敖启修看着空空的怀抱突然有种失落,难道西儿还不能接受他吗?只是她今天的反应有些不寻常,平时不见她会拒绝的如此的明显,他也没有想要对她如何,只是想单纯的抱抱她而已。敖启修苦笑了一下,转而看向小西时又是满脸的柔情。
“西儿,我觉得琼儿这些天有些不对劲儿,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吗?”接不接受他,还是以后再说吧,慢慢来,现在首要的是要了解琼儿到底怎么了,这些天的反常实在让他不放心。
“琼儿怎么了?”小西这次的反应更加的过大了,声音急促又担忧。
“西儿,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也意识到了小西的反常,她从来不会这么的失落慌张的,这让敖启修在担心琼儿的同时又为小西担忧着。
“我……我没什么!琼儿,琼儿她怎么了?”希望琼儿那天不会听到她和平儿的谈话才好。
“琼儿没事!”敖启修看小西如此的慌张,怕她对自己刚才的话有误解,所以赶紧的解释:“琼儿没事,我只是觉得她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想着琼儿这几天如大人般说的话,他就感到费解。
“琼儿和你说了什么吗?”小西紧张的抓住了敖启修的双臂,迫切的样子让敖启修也吓了一跳。
“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不要喜欢你。”敖启修顺势抱住了小西,为着琼儿吃醋的话语感到好笑。
“还有吗?”小西问得心惊肉跳,琼儿果然听到了她和平儿的谈话。
“还应该有什么吗?”敖启修挑眉狐疑的反问道。
“没……没有……”小西木讷的摇了摇头,心涌却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