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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我闲闲问。“我不会杀你,但就算我不动手,你自己恐怕就不会想活了。”刑冬楠的恶狠声音让我心中忍不住一颤,却强忍着不安问:“什么意思?”

她终于说出了来意:“你真的以为十阿哥会安然回去吗?别傻了,算算时间,十阿哥现在应该已经在黄泉的路上了吧。”

犹如晴天霹雳,将我打得粉碎。我僵硬的从坐上慢慢起身,转身不可置信的瞪着刑冬楠,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质问的话,生怕这一问出口,便真的变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这样不问,只道是我听错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才对。

刑冬楠挑眉一问:“怎么,不相信?不相信就去看看啊,也好帮十阿哥收尸。”

原来刑冬楠把十阿哥引来的目的还是想要对付我!她来到刑秋艳房里,对正坐于镜前梳妆的刑秋艳道:“姐姐,你真的甘心姐夫娶韩羽墨吗?想想我都为你不值,你才是白莲教的女主人,可是凭什么她韩羽墨一来,就好像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一样。”

刑秋艳先前听说高朗亭要娶韩羽墨时本就气炸了,好不容易冷静了些,现在听刑冬楠提起,愤怒又冲上心头,重重摔下梳子,起身没好气道:“要你说,我当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上次我给韩羽墨下春药,被朗亭给骂得狗血淋头的,还威胁我再不准做任何不利她的事,冬楠你说,我还能怎么做?”

刑冬楠装模作样道:“姐姐可愿听妹妹一言?”

“你有办法?”刑秋艳眼中放光,连问道。刑冬楠道:“韩羽墨之所以答应嫁给姐夫,只是为了救十阿哥,如果十阿哥死了的话,韩羽墨绝不会独活,就算她勉强活了下来,姐姐觉得她还能对你有什么威胁?”

刑秋艳想了想,不确定问:“就如你说的韩羽墨对那个十阿哥情有独钟,没有他就活不下去,那我又能怎么才能除去十阿哥?”刑冬楠计较在心道:“其实根本不需姐姐亲自动手,只需告诉姐夫说,如果十阿哥一天不死,韩羽墨就不会死心,自然不会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他如果想真正得到韩羽墨的话,就不要让十阿哥活着离开白莲教。到时候依姐夫的性子,肯定会这样做。”

刑秋艳的智商绝斗不过刑冬楠,她相信了刑冬楠的话,立马跑到高朗亭那去将刑冬楠告诉她的话更是饱含情深的说了一遍,刑冬楠果真是非常了解高朗亭,因为高朗亭听后便已经决定瞒过韩羽墨将十阿哥除去。

而刑冬楠做得很绝,让刑秋艳彻底做了她的替罪羊,在高朗亭没回来之前,她给刑秋艳下了毒,作成刑秋艳害怕高朗亭怪罪她害死了我的假象,这样一切都结束了,而她则是整件事中的唯一获利者。

只听“哐铛”一声,凤冠被我扔在了身后,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出屋,踉踉跄跄的不停的往前跑,那日在雪地里跑到摔倒的恐惧悲痛一齐又再次涌上心头,我暗恨,高朗亭,如果你真的杀了永惜,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其实我是不相信永惜就这样死了的,她刑冬楠就算处处算计,总会有失漏的,这次就是,高朗亭难道没想过我知道永惜死了的消息后会怎么样吗?他真会傻到相信只要永惜不在了,我就会喜欢上他吗?就如一头狼爱上了一只羊,而这只羊一心装着的只是它爱的那只善良的羊,狼为了得到这只羊,就把她爱的那只羊给吃了,到时这只羊会转而喜欢上这头给她绝望的狼吗?我想最后只有两个结局,一是狼把羊也一起吃进肚子里,不然就只能放开这只羊,因为它如果呆在狼的身边,不久后便会传出狼被羊吃了的消息。

寒风凛冽,逆着风,仿被无数把尖刀打在脸上,眼痛得睁不开,却流不出一滴泪,当一个人处于绝痛的边缘时,任何情绪都无以表达出来。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唇鼻,那样的身影,不就是刻在心里的那个人吗?我就知道,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他曾经说过,就算所有的人都会伤害我,他也绝不会让我难过的。

“永惜!”我向他跑去,我看到十七阿哥在旁扶着他,皇上还有泽浩站于一旁与高朗亭与其一帮手下对峙着。一股激悦升起,刑冬楠的计划果真不是毫无漏洞的,不然不会被他们找到这里来救我们。

我一心想跑到永惜身边去,却万没想到在经过高朗亭身边时,他顺手把我捞到身前,一只手紧锢着我的左臂,一只手便毫不留情的掐在我的颈上。我心下一凛,却又不敢乱动。

永惜见此,虚弱的身体一颤,脸色更是一片苍白,向前一挣,急吼:“住手!”吼完就站不稳,幸是十七阿哥反应快将他撑住,才没致倒下去。刚才与永惜分离时,他虽疲累,身有不适,但却不似现在如此不济,而且他的嘴角还明显带着腥红。高朗亭刚才定是对他下了打手,如若不是十七阿哥他们来得及时,恐怕永惜真如刑冬楠所说已经没有了。

想到此,我全身开始颤抖起来,有后怕,也有激愤。我微转过头,斜眼冷声一字一句说:“高朗亭,你竟然卑鄙至此,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我仿能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好希望自己是长有长牙的僵尸,可以一口咬得他血流成河。

他竟还能面无改色的说:“我当然没忘,我说过会让他安然离开。”看他竟还有脸说他记得,“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你想杀了永惜是不是?”他眼里慢慢透出一丝绝望道:“对,我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因为我知道,他只要活着一日,你留在这里的就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我冷笑一声:“那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永惜死了,就是我这样一副空壳也不会留。”他眼中闪过一抺犹豫之色,但却是稍纵即逝,随即眼神更冷:“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赌一赌,要你一具躯壳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的心。如果我注定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

“高朗亭,你要敢动羽墨一根寒毛,朕定要倾覆你们白莲教!”皇上这时才沉声开口,一字一句虽是不轻不重,就如平日批改奏章时闲闲的语气,却丝毫不掩他做为天子的霸气。一般人都不敢置疑他话的真假,但高朗亭显然不是一般人,他是白莲教的领导者。只听他轻笑道:“嘉庆,你少威胁我,我高朗亭如果怕你,就不会组着白莲教来对付你们大清朝。”

皇上平静道:“以前你能够逃过追捕,是因为没找到你们白莲教的巢穴,如今你们的巢穴已然暴露,你觉得你们还能躲得了几时?”高朗亭笑得更是轻讽:“你以为我们白莲教除此处,就没有其它地方了,那你就真是太低估我了。”

这时皇上的表情才稍有些松动,他应也没想到白莲教驻地竟是如此之广的,如果真如高朗亭所说,那就真的很难将它们铲除了。想到此就听永惜咳了一声,抬起眼狠狠瞪着高朗亭:“不管你白莲教有多少地方,有多少人,如果你敢对羽墨不利,我倾尽余生也定要你高朗亭血债血还。”

高朗亭掐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起来,“所以,如果你不想让羽墨死的话,就从你身后的悬崖跳下去,一命换一命。”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一时间整个山峰一片寂静,只听得我狂跳不止的声音。正值心惊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永惜是喝下了千年忘的,算算时辰已至半个时辰,也就说他很快便会忘了我是谁,自然不会为了我去跳那万丈深渊。这样想来,我很快放下了心来,用仅我和高朗亭的声音道:“你难道忘了永惜喝了千年忘吗?让一个人用命去救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你岂不是太可笑了。”

高朗亭身体稍动了一下,将视线移向永惜,似也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想看永惜有什么反应。我也不由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本来对他喝了千年忘,会忘记我的事感到心痛无奈,但此时,我唯一的渴望就只是他马上将我忘记,忘得一干二净。人生就是这样,这一刻你讨厌的事,或许下一刻你就会喜欢上,因为人是复杂矛盾的动物,人的一生也是充满了变数,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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