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儿,你最好是真的有‘天大的喜事’算在今天小姐我心情不错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这次。相反的,要是‘喜事’不过大的话……哼哼!”阎玉莹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凶狠的握了握拳头。
粉儿吓得腿发抖,丞相府三小姐的惩罚可不是好受的!不过想起要告诉她的事,脸上有着庆幸:“小姐你放心,这‘喜事’绝对够大!”
“哦~说来听听。”
“嗯是,小姐。刚刚我在院子里碰见了樱草,我故意伸腿绊了她一跤,呵,她真没用,摔了一跤就站不起来了。后来她就说她是要去找大夫的,我以为她那么娇贵,摔一跤就要找大夫,原来她是帮那个小贱人找的!诶,小姐你猜那贱人怎么了?”
阎玉莹显然被她挑起了兴趣,要知道阎玉凝就是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那小贱人怎么了?快点说重点!”
粉儿讪讪地摸摸鼻子,不敢再卖关子:“听樱草说啊,那贱人散步时一不留神就撞树上,把脸给划破了。”
“这么巧,居然在这个时候撞树上?快给她找个大夫带上,我们一起去看看!嗯还有,那大夫……你知道的。”
“是,明白。”粉儿爽快的应道,任何女人都不会喜欢比自己美的女人的。当然,这只是一些忌妒心极强的女人的看法。
阎玉晴亲眼看着人一个一个走进她的房间,一会儿就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甚至在窗外也堆满一个个好事仆人的脑袋,她呆在角落里好不无语。要不要那么夸张啦,只是“毁容”而已……
“禀告各位夫人、小姐,七小姐脸上的伤很重,怕是毁了。老夫无药可医。”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人说。
话音一落,掀起了一阵喧嚣。
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少女佯装可惜地说道:“啊?真的毁了?哎呀,七妹呀,你唯一的资本就这么没了,以后靠什么生活啊?啧啧……”阎弈清扫了她一眼,如果魅在场的话她会不会把她脱光了游街?毕竟竟有人把红色穿成这样,简直是对红色羞辱。
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像是少妇的女子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没了,真可惜啊。以后就是你被嘲笑了!”樱草腹诽:你这摸样,就是七小姐再丑一百倍,你也依旧逃不了垫底的命运!
一个打扮庸俗的中年妇女马上得瑟起来:“哎呀呀,看我虽然不那么年轻了,可是与你相比,我宁愿失去青春啊!”是吗?阎玉晴在心里反问,手指一动一根细小的银针悄悄没入她的脖颈。
对于她们的评论阎弈清丝毫不予理会,看她的眼神,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
阎玉莹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心里大笑开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现在我就是‘星域第一美女’了吧?看他们还怎么说我被一个贱人压着!只是后天的宴会……”然后阴险地看了阎玉晴一眼,算计着……
噪音一直持续到那些夫人、小姐们终于了解当事人没有一点反应的事实,才没有了兴致,一轰走向门口,终于解放了不大的屋子。
“呼——终于走了,我怎么没发现原来她们的嘴巴那么毒啊?”阎玉晴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唾沫淹死。
几辆大马车从远方慢慢驶来,停在高贵华丽的皇宫的大门前。
阎玉晴最先跳下马车:“哇,皇宫不愧是皇上住的地方,好漂亮啊!”嘴里、眼里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宫的赞美。
一边的樱草弱弱的“飘”出来:“小姐你还没有进去呢,怎么知道它漂亮啊?”
阎玉晴白了她一眼伸手戳戳樱草的小脑袋瓜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象力吗?看见这个大门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樱草看了她一眼,不禁问道:“如果让你住皇宫的话,你愿意在里面生活吗?”
阎玉晴理所当地说:“当然啊,谁会不喜欢?”
樱草古怪地看着她,她觉得皇宫似乎不是适合人生存的地方,至少不适合她。她果断回答:“我不喜欢。”
丞相府的“皇帝”——阎玉莹听见俩人的对话,骄傲地说:“哼,皇宫可好了,那岂是你这么个小小的奴婢想住就住的?”
“你们呀,就是没见过世面,还没进去就大惊小怪的,那进去了,要不要每个东西都拿来擦擦看看是不是真的啊?啊哈哈哈!哪像我,这皇宫我都来过好几回了,不仅看过,我还摸过,住过呢!而且呀,我还有皇上赏赐的东西呢!哈哈哈哈……”
看“皇帝”笑了,其他几位小姐也纷纷掩嘴而笑。
阎玉晴气急败坏地冷嘲热讽道:“哼,你还不是仗着‘丞相大人’的宠爱才进得去的?谁不知道,你可是咱丞相府的希望啊!”又叹了一口气,“如果皇上对你没兴趣,摔下来的话……嘿嘿,可就不是这样了!”
阎玉莹一阵心虚:“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才不是爹爹叫来勾引辰哥哥的!”
“哈哈,谁说你是爹爹叫来勾引皇上的?我可没有说过哦。”阎玉晴像是抓住了阎玉莹的小辫子,好不得意。
阎玉莹气急,抬起手就想挥向阎玉晴……
“好了!你们还要让外人看多少笑话?”一个中年男子出言呵斥道:“莹儿,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懂得规矩吗,嗯?”
看到阎仲不高兴了,阎玉莹悻悻的收回手,不甘心的瞪了阎玉晴一眼,马上变成乖乖女体贴地走到阎仲身边搀着:“爹爹,我不是怕人家笑话我们丞相府嘛?你看‘丞相府的小姐,居然没见过皇宫’这话该多难听啊!”
“哦~那这么说,我是要经常带她们出门见见世面了?”阎仲听了她的解释倒也不气了,出言调侃道。
“啊,不是啊爹爹,没人知道她们没见过不是?只要不到处宣传‘丞相府的小姐没见过世面’就行啦。”
呵,口口声声的“丞相府的小姐”难道还不够讽刺吗?
阎玉晴对她的父亲彻底没了希望,这辈子别想让她开口叫“爹爹”了。
“对了,玉凝啊,你既然毁容了就不要与我们一同去面见了,我会和皇上解释的。你可以去御花园逛逛,但千万不要与人发生争执,这里的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阎仲丝毫不在意他的话是否会让人受伤,面无表情地说。
阎弈清没有说话,只是顶着那张“残破”的脸,掠过他们直接跟着一个太监走向御花园。其实她来只是想见识一下一个全身是毒的人的“毒攻”的威力有多大而已,毕竟很少见呢。但是,见与不见,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另一边,丞相一家已经进入了大殿。
“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阎仲尊敬的行着大礼,而后面几人随后。
“臣妇,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平身吧。”皇帝的声音年轻而富有磁性。
跪着的阎玉莹听到这个声音马上面红耳赤,这是她最喜欢的辰哥哥的声音呢,真好听!
“谢皇上!”纷纷从地上站起。站在阎仲身后的少女们捎首弄姿,企图引起殷逸辰的注意。
殷逸辰嘲弄地撇撇嘴,难道不知道我是要为我的皇帝纳妃吗?
沿着小道愈走愈加偏僻,阎弈清感受着静谧的夜晚,无视周围美丽的景色,往深处走去。如果皇宫没有那么多冤魂的话,她其实是很愿意欣赏一下美景的。
渐渐地,前方有一个缠着蔓藤的小门呈现在眼前。那构造与周边格格不入,阎弈清摸了摸门上的藤蔓,忽然有了探险之心,不管不顾的向里面走。
她没发现,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牌子,上面俨然写着“冥园”。
里面的景色出乎阎弈清的意料,她以为会与门口一样阴森,但是里面种满了薰衣草。阎弈清对花其实没有太多兴趣,尽管它们是美丽的。她一贯的作风是让人害怕着,恐惧着,与花的“让人欣赏”完全不同。
宴会才刚刚开始,既是替人人不敢亲近的冥王选亲,就不会那么快结束。于是阎弈清走到那里——唯一一个没有种着薰衣草的小亭子里,躺在椅子上,睡觉。
估摸着她睡着的时候,一个少年从薰衣草海的一角走出来。
他悄悄地走到阎弈清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就这样甜甜的睡着。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你说什么?冥王不见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看着他的么?你这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此时的皇上完全颠覆了他在众位大臣心里谦谦公子的形象,丫的,他现在就是只炸毛的公鸡!
那个小太监有苦不能言啊,先别说冥王身上的毒了,就是他的身份也没人敢拦着呀,拦了不就等同于去见阎王吗?他不想做的事有人敢逼他吗?
“啊皇上呀,冥王他一定又是去冥园了!”,小太监忽然灵机一动,冥王来皇宫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冥园了。“要不,奴才让人放个信号,叫冥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