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玫瑰花捞走。”
“是。”一边的樱草听见她的吩咐,急忙应着去捞。可是花瓣哪里容易捞,而且她为了气阎玉晴特意多放了好多花瓣。无奈,樱草只能重新准备清水。心里也记住了七小姐不喜欢玫瑰花的信息。
沐浴完,阎弈清的心情明朗些许,她要好好地在这个朝代活下去,她要尽全力与她的姐妹集合。想到这,阎弈清轻笑,她相信她们一定会再相聚。
刚进门的樱草被阎弈清的轻笑给惊呆了,她不知道在丞相府从来不受待见的七小姐的笑会如此惊天动地,果然不负“星域第一美女”的盛名。等她回过神,阎弈清已经收起笑容,淡淡地看着她。
估计是认为自己惹七小姐不高兴了,樱草赶紧指了指旁边她费了好多力气才搬来的奇怪的东西说:“七小姐,这是您的吗?”
那是一个属于现代的行李箱,上面漆黑与纯白交替的颜色是她最常看到的,那正是她即使与敌作战是也要随身携带的行李箱。看到它,阎弈清的心不知道有多跳跃,那种熟悉感,让她对于穿越异世一事有了真实感。
“七小姐……”
“这是我的。”
“啊,是。小姐让我来带您去您的房里休息。”
“走吧。”
“是,请跟我来。”
说完,樱草在她之前走到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门口,转身对阎弈清说:“这就是您的房间。”隔壁的阎玉晴听到动静,把头探到门外,对着阎弈清傻笑说:“我就住隔壁哦。”
阎弈清淡淡然扫她一眼,对樱草说:“把我带到离她最远的房间。”
“是。”樱草说完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两个人完全不管后面阎玉晴的抓狂。
看来樱草也不好惹。
樱草带着阎弈清来到这个院子里最破败不堪的小屋前,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眼前这个看似随时会被风吹跨的破屋就是离阎玉晴的房间最远的地方了,她总不能让七小姐住这儿吧。顿时觉得小姐说的真不错:“你就是太笨了,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在破屋面前阎弈清面不改色,问:“这周围还有别人住吗?”
听到她并无责怪的语气,樱草松一口气,说:“因为有流言说这闹鬼,所以这附近不仅没有人住,白天也很少人会路过。不过七小姐你不要害怕,虽然这里离后山很近,但是这里还是很清静的,夜里不会有野兽嚎叫,更不会有鬼出没。奴婢觉得这里是整个丞相府最好的地方了,唯一不足的是,屋子太破了。”
“就这吧。”
“是,奴婢这就开始打扫。”
等到屋子稍微干净了以后,阎弈清对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樱草说:“可以了,你明天再来打扫吧。”
想到晚上要用到的只有用来睡觉的床,而床已经被她整理完毕,听她说樱草也不急着打扫了,拿起带来的创伤药对阎弈清说:“七小姐,让奴婢帮您上药吧。”
沐浴的时候,阎弈清大概知道她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比起以前受过的刀伤、枪伤,这真的不算什么,所以她并没有打算要上药。这时樱草的提醒,让她想起帮她携带行李箱的瑶,她总是在她受伤后,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无时不刻的提醒她上药。
“不用了,你走吧。”
樱草失望的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听到阎弈清说:“把药留下。”她满脸惊喜的将药放在桌上,心满意足的离开。
阎弈清看着樱草离开的背影,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是一个心灵很纯净的人。她会因为别人拒绝她的好意而伤心,她的伤心是她为她的伤口的担心,她在关心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阎弈清在破屋里待了一个月了。阎玉晴不知道在忙什么,从阎弈清来到这破屋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樱草却是她最常看到的脸。她好像成为了她的丫鬟,天天给她端茶送水,帮她从大老远的书房里搬来比她人高的书,甚至在破屋的周围种上阎弈清喜欢的植物。
这天,先闻声后见人,一个月不见的阎玉晴终于出现了。“进宫进宫,我终于也能进宫啦!七姐,三天后我们要进宫咯,听说皇宫很漂亮,很富丽堂皇”,阎玉晴两眼冒着桃心,差点流出嘴里分泌失常的唾液。
阎弈清收回她的思绪,听到要进宫竟然没有丝毫高兴,只见她淡淡地扫她一眼,继续琢磨书中的词句。
阎玉晴似乎听到阎弈清不屑声音,满脸黑云,大好心情也散了大半。“喂,我说凝儿姐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进宫吗?知道那老头为什么把我们叫上吗……”
“这两个问题听起来好像是一个问题啊。”樱草小小声地说。
阎玉晴朝樱草翻了一个大白眼,说:“你知道什么?三天后可是我们星域的四王爷——殷离墨,同时拥有‘星域最毒人’和‘星域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传奇人物——冥王的生辰诶!”突然脸又垮下来,“听别人说,这次进宫是因为皇上要给冥王纳妃。”
樱草不自觉着急了:“冥王不是身上带有剧毒吗?据说只要一碰到他就会中毒身亡,就是碰到他用过的餐具都不行诶!皇上这不是叫人去送死吗?那人该有多可怜啊。”
“哼,我想老头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儿让我们这些个不受宠的去。”阎玉晴口上“老头老头”的称呼他,可有谁不知她渴望父爱的心呢?“诶,不过话说回来了,最危险的就是凝儿姐你了。你可是与我们王爷齐名呢,抱着‘星域最弱的人’和‘星域第一美女’不撒手!这也是阎玉莹嫉妒你的地方啦!咦,凝儿姐怎么好像又美了一些?”
阎玉凝和阎弈清的脸型大致相同,五官却是阎弈清的要精致很多,自从她的灵魂占据这个身体之后,阎玉凝的五官慢慢发生变化,渐渐变成阎弈清的脸。
“很快就没了。”阎弈清不咸不淡的说完这句后就进了里屋。
阎玉晴抬脚也跟着进去,她想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樱草一伸手阻止了阎玉晴前进的脚步,说:“七小姐不喜欢别人进去。”
阎玉晴不觉睁大眼睛:“樱草,你是我的丫鬟!”
“我知道。”樱草淡淡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里屋,阎弈清准备酿造一场“意外”。
翌日“啊——七小姐毁容啦!天哪,好恐怖啊!快来人哪,救命啊!”樱草不顾形象的乱跑,大吼大叫的声音传遍整个丞相府。而她跑来跑去,最终的目标是……莹轩——阎玉莹的“栖息地”?
粉儿看见樱草朝她那儿跑来,急忙迎上去,在她不远处站定,貌似在伸腿做运动……“啊——”樱草一声惨叫倒下,想站起来接着求救,可是“啊——”樱草还没有站起就又跌落在地上。
看见粉儿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心里的银牙咬得“嘎吱——嘎吱”响,但嘴上却说:“粉儿姐,你能帮我找大夫吗?樱草谢谢你了。”
樱草一副“我会对你千恩万谢”的样子,粉儿却不领情,嘴里就像吐着刺似的扎人:“呵,找什么大夫呀?你一个丫鬟,受这么点小伤,看什么大夫?还真把自己当小姐啦?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儿!”
樱草见她没把她大叫的话听进去,只好再说一遍:“不是啊,粉儿姐,我一个小小丫鬟怎么有钱看大夫呀?你看我不是着急嘛,今早天还没亮,七小姐就出去散步,她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问了才知,原来是七小姐一个不小心撞树上,把脸给划花了。我是要给七小姐找大夫啊!”
粉儿听了面上一喜:“你说的是真的?那贱……呃,七小姐的脸真的毁了?”
樱草看见了她脸上的喜色,不禁为七小姐愤懑,但是话还是不得不说:“是啊是啊。粉儿姐你快去找个大夫吧,这迟了怕就治不好了。”樱草似乎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可怜兮兮流着泪水说:“粉儿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一定得把大夫找来啊。”
粉儿的心里正想着要快回去给她家小姐报喜呢,哪顾得了樱草的叫唤,敷衍的应声“我这就去”就走了。
樱草在原地大叫一声:“粉儿姐,出事儿可要你负责啊!”
粉儿想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而已,能有多大麻烦?“好了好了,出事儿我负责,你回去吧,千万别再找别人了啊,浪费钱就不好了!”
樱草翻了一个大白眼,利落的站起。浪费钱也不是你家的啊!你什么时候那么懂事过?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姐,小姐,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啊!”粉儿冲进阎玉莹的房间,看见她正在更衣,忙像做错事的转过身。小姐重来都不允许在她更衣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的,据小菊说,小姐小时候摔到了河里,背上被河里的石头划伤了,而且由于伤口深还留下了疤痕,那时就下令她更衣沐浴时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旁边,否则……呜呜,我会不会死的很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