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相信我们家天歌,他绝对不会杀人的!”从张子尘、徐皓轩和钟敏走进向家那一刻起,聂凡就一直握着钟敏的手,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
张子尘和徐皓轩想安慰几句也插不上嘴,只好静静地坐在一旁观望。
向志远见儿子的朋友来了,马上到厨房给老伴煮了一碗面条端过来,想在大家的帮助下,让老伴吃点东西。
聂凡把脸扭到一边,像和谁赌气似的:“不吃,儿子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我还有那个心情吃饭?”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屋子里几个大男人怎么劝她也不听。
钟敏从向志远手中接过碗,冲聂凡温柔地说:“伯母,您一定要相信自己儿子,他是无辜的,我们都相信他,张经理他们正在想办法帮助向大哥洗清杀人的嫌疑,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您别着急,好好保重身体,不然,向大哥出来见到您这个样子,会内疚的!”
钟敏的话,让聂凡眼中瞬间放出夺目的光彩:“听你这么说,杀人的另有其人?”
“对,我们都认为向大哥是被坏人嫁祸的,用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浮出水面!”钟敏十分肯定地说。
聂凡听了,将信将疑地又问了一句:“姑娘,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们家天歌这次真有什么过错,不能马上回来,你会等他么?”
几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钟敏身上。
“您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向大哥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如果他真有什么事儿,我说的是假设,我愿意等他,多少年都等,您放心好了!”
钟敏的回答,让聂凡十分欣慰。
张子尘的脸瞬间暗了下来。
在钟敏劝说下,聂凡把一大碗面条全都吃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钟敏:“我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儿子回来,看着你们俩成亲,生孩子!”
“伯母,您这么想就对了!”钟敏微笑着说,眉毛下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蕴藏着无限真诚,聂凡见了,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张子尘听到他们的对话,整张脸都绿了。
聂凡丝毫没觉察到,仍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自顾自地说:“姑娘,你看早早晚晚我们也是一家人,和你父母说一声,天歌这些天不在,你就在我家住下吧,给我做个伴,行不?”
钟敏有些为难,但对上聂凡期盼的眼神,还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徐皓轩和张子尘互相对视了一下,起身告辞了。
钟敏留在了向天歌家,被聂凡安排住进向天歌的房间里。
这两天,钟敏征求向志远和聂凡意见后,找张子尘帮忙给向天歌从北京聘请了一位擅长刑事案件的律师。
但是,让钟敏和张子尘感到郁闷的是,寻找目击证人的事始终没有实质性进展。
钟敏不死心,亲自到案发地点寻找线索,结果还是一无所茯,把她急的嘴角起了一堆小水泡。
明天就是除夕了,钟敏早晨把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向志远和聂凡坐在餐桌旁,呆呆地注视上桌上的美味佳肴,谁也不想动筷子。
这几天,也幸亏钟敏住到了向家,每天按时为向天歌父母准备好一日三餐,不然,这老两口恐怕每天连饭都没心情做。
看来,年前向大哥的案子不会有什么进展了,钟敏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手机响,钟敏朝放手机的方向看了一眼,实在没心情去接,就坐在椅子上没动,任由铃声在那欢快地响个不停。
“孩子,怎么不接电话?说不定是你父母打来的,赶快接吧,别让他们也跟着我们操心!”向志远苍老的声音在钟敏耳畔响起。
向志远和聂凡并不知道钟敏是孤儿,钟敏元旦第一次来向家时,向天歌对父母特别是妈妈聂凡提出了要求:不许缠着钟敏问东问西的。
两位老人都是文化人,见儿子领回来的女朋友不仅貌若天仙,性情温婉,而且勤劳善良,行为举止中透露着很好的涵养和气质,私下里议论,能把女儿教的这么好的父母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为了遵守对儿子的承诺,他们从来没向钟敏打听过她的家庭情况。
钟敏听到向志远提到父母,忍不住鼻子一酸,恰好被向志远无意间看到了。
“孩子!”听到向志远的呼唤,钟敏的脚步一滞,随后转过身。
向志远本想让钟敏回家过年的,但她舍不得让钟敏离开,所以,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快接电话吧!”
“咳,老亲家,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害怕孤单啊!”向志远正在心里念叨着,忽然听到钟敏惊喜的声音:“真的?”接着又哽咽着说:“谢谢,我现在马上过去!”
短短的几秒钟从大喜到大悲,应该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不然,一向行为端庄、大方得体的准儿媳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落差,老两口心想,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集到钟敏身上。
“伯母,向大哥有救了,他有救了……”钟敏兴奋的电话都来不及放下,跑过来搂着聂凡的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