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少华的指认,警察将刘文栋和他的同伙抓捕归案,没费多少口舌,两个同伙就交代了刘文栋杀人及让他们做伪证的犯罪事实,真凶就这样浮了出水面,向天歌在看守所里待了七天后终于被无罪释放。
大年三十早晨,张子尘亲自驾车,和徐皓轩一起将向天歌从看守所接了出来,并带他洗澡、理发,把他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才送回家。
聂凡见儿子回来了,高兴地抱着他又哭又笑折腾了半晌,才想起来关心儿子的变化了,她上上下下在儿子身上打量半天,也没看出儿子有多大变化:“还以为你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呢,看来,日子过的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向天歌但笑不语。
“伯母,钟敏呢?”徐皓轩问聂凡。
聂凡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早晨听说天歌回来,高兴的做了一桌子菜,自己一口没吃就走了,说是想家了,回去看看父母,怎么留也留不住。这会儿,怕是早就上车了吧!”
众人顺着聂凡的视线看过去,餐桌上确实像聂凡说的那样,摆了很多菜。
“妈,钟敏早晨到我们家来了?”向天歌激动极了,忍不住抓住聂凡的肩膀,拚命摇晃着问。
“臭小子,想把你妈这把老骨头摇散架子啊,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向志远上来拍了儿子一巴掌,向天歌这才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你被抓进去第二天,她就搬到我们家来了,就住在你房间里。她可真是个好姑娘,这些天,也幸亏有她在这儿照顾着,你爸我们俩才撑过来了,不然,也许这个春节我就不在了!”聂凡眼泪汪汪地说。
“她说要去看父母?”张子尘疑惑地问。
“嗯,她是这么说的。本来不想让她走的,但她这几天眼睛里总好像含着眼泪似的,我们猜,她应该是想父母了,就让她走了!”向志远说。
“爸、妈,你们真是的,为什么不留她在这儿过年啊!”向天生气地对着父母喊了起来。
“臭小子,一回来就对我们大吼大叫的,看来,真应该让你在里面多待两天,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对着我们喊叫。”向志远假装生气地说道。
“我这不是一时情急么,这段时间正是春运,票不好买,她怎么回去啊!”向天歌嘟囔着,又转过身问徐皓轩:“你说,她会去哪儿呢?”
“是啊,她去哪儿了呢?”徐皓轩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不是告诉你们她回家了么?”向志远奇怪地问。
几个人谁也不回答,徐皓轩掏出手机,向天歌和张子尘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可是,徐皓轩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拿来听了听就放下了。
“怎么回事儿?”张子尘和向天歌异口同声地问。
“关机!天歌,你快点和伯父伯母吃饭吧,吃完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想去找钟敏?我和你一起去!”向天歌转身就要往外走。
“天歌,你快往她家打个电话,看看她和家里联系了没有?”向志远见大伙都不放心钟敏,不免也跟着担起心来,自责地说:“都怪我,去送送她多好!”
见儿子不动,又催促了一遍:“快打啊!”
“我忘了她家电话号码是多少了!”向天歌无奈地搪塞道。
“臭小子,这你也能忘?”向志远这回真生气了,口气也严厉起来。
“天歌,你刚刚从里面出来,就在家陪伯父伯母吧,这些天,他们为你担惊受怕的,也让他们安心过个年!”张子尘说话了,并且一锤定音,向家人终于安静下来,张子尘和徐皓轩趁机告辞了。
虽然刘文栋被抓了起来,消除了钟敏的安全隐患,但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的会到哪儿去过年呢,徐皓轩越想心越急。
“皓轩,程雪说的是真的么?”刚走出向天歌家,张子尘迫不及待地问。
徐皓轩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到哪去找钟敏上了,况且,他天天和程雪生活在一起,她说的话多了去了,徐皓轩不知道张子尘想问什么,就停住脚步。
“程雪说,钟敏的父母都过世了!”张子尘小心翼翼地问。
“是!”
“有些地方有春节给过世亲人扫墓的习俗,她会不会去给父母扫墓了?”张子尘推测道。
“不会!”徐皓轩十分肯定地回答。
“既然没回家,那她现在应该还在C市,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程雪,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她们俩不是同学么,应该比我们了解情况。”张子尘建议。
一句话提醒了徐皓轩,他高兴地说:“我知道她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