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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占地面积极大,足有整条街的四分之一。上下分为三层,装饰也极为奢华。没有了一般赌场的庸俗,倒平添了一份高雅。一楼是大厅,作奸犯科也好,地痞流氓也罢,只要你有钱,四海皆是客。二楼的声音明显比一楼要小很多,朱红色的门窗,一尘不染。门外立着两名妙龄少女,粉面含笑。显然,这二楼都是雅间,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可以进去。在往上,就是更为安静的三楼了。朱红色的门窗与二楼的别无二样,门外也没有粉面含笑的妙龄少女。整个楼道一片寂静,一眼望去也没什么特别。但往往越安静的地方就越为神秘。冷月心断定,这三楼就是赌坊的贵客或主人呆的地方。

冷月心也不去多想,直奔赌桌。人群中,一张人头攒动的桌子后面,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满脸胡渣,背纹青龙的大汉,正赤着上身将手里的骰蛊摇的咣当作响。

“砰”的一声骰蛊扣到桌面,大汉高嚷:“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众人纷纷将银子投到印着“大”或“小”的桌子上面,眨眼间长桌已经摆满了各色赌注。金子、银子、铜钱甚至有玉佩、首饰等物件,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突然一只白玉般纤纤玉手将一枚铜钱放到印着“大”的桌面上。这枚铜钱,还是冷月心刚刚在赌坊门口捡的。众人顺着这只晶莹玉润的素手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女孩,清冷的立于桌前。那大汉见冷月心如此打扮,原本的绝世容颜因长期的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看上去更像哪家不听话的小女孩儿。

大汉喝道:“哪里来的女娃,快”。“滚”字还没说出口,便见一束凌冽的寒光射向自己,冷的自己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冷月心也没看那大汉,只是冷冷开口:“开”。大汉一个激灵,忘了自己先前的叫骂,高嚷道:“起手”。干净利落的揭开骰蛊,四四六,大。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哗然,输了的叫骂声,赢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冷月心依然表情淡漠的将那个铜板放于印着“大”字的桌子,眼神示意大汉起骰。大汉执起骰蛊,一挥手将骰子卷入其中,再次挥舞摇了起来。骰蛊落下,揭开,四五六,大。周围又是一片惊呼,满是不可置信。大汉看了冷月心一眼,再次开局。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她不可能次次都中。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此时冷月心周围的赌徒越来越多了,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但他们都不敢靠眼前这个红衣女孩儿太近,她身上发出的气势,足以令人吐血。赌徒们皆瞪大了双眼瞧着,冷月心投哪儿,他们便跟着投哪儿,反正准赢。

“砰”的一声,骰蛊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大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咬牙切齿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冷月心将身前堆积如山的银子推到“小”字上,众人一窝蜂的将赌注推到“小”字上。叮叮叮,银钱掉落声不断。

大汉按着骰蛊的手颤抖的十分厉害,心底暗叹:这个祖宗,简直就是赌神在世。短短半个时辰,已经赢了几万两银子了,无往不胜。在这样赢下去,自己可以直接卷铺盖要饭去了。他颤颤巍巍的将骰蛊一点点揭开,一一二,小。霎时高呼声涌起,众人用看神般的眼神看着冷月心,眸中皆是满满的崇拜,就差没跪地拜佛了。

冷月心将身前堆积如山的银子全数拢到一起,换成银票后,转身离去。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冷月心与这赌坊无冤无仇,只是想赢点银子而已,没必要赶尽杀绝。

大汉见冷月心走出赌坊,转身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得赶紧向主子报告,这个女孩在不到一个时辰内,轻松地赢了几十万两银子。说她是赌神,一点也不为过,大汉心底再次感叹。

在冷月心离开赌坊后,三楼雅间的软榻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为不可查的勾了勾唇,淡然道:“查”。声音如千年寒潭里的死水,冷的人血液凝结,刺透骨髓。身后立着的黑衣人,转瞬不见。看到刚要上来禀报的大汉,男子只是挥了挥手。大汉立刻退下,主人已经知道了。

出了赌坊,冷月心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南的“打铁老铁匠铺”。马车穿过繁华的闹市,很快就到了城南郊区的铁匠铺了。这里与繁华的闹市有着鲜明的对比。这里的风很清爽,草很香甜,鸟儿的歌声也异常动听。

眼前一座茅草屋,四周用木头围城围栏,门框上也没有任何的字样,唯一可以确定这里便是铁匠铺的,便是里面不时传来的铿锵有力的打铁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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