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素手推开木门,入眼的便是两间茅草房。左边的房子前面零落的栽了几株花草,房子打扫得很干净。这间,应该就是住房了。右边的房子前伫立着一口大铁锅,熊熊烈火,照的老人脸色碳红。老人已年过半百,但没有一点驼背的迹象。站在那里依旧魁梧挺立,看得出来,老人年轻时也是个习武的壮汉。
老人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角一直到下颚的刀疤,刀疤极深,伤口形成一道沟壑。脸上十分狰狞,但冷月心依然清冷淡漠,眉头都没挑一下。在冷月心打量老人的同时,老人依旧挥舞着他手里的铁锤,连头都没抬一下。
“老人家,我要打一个镯子”冷月心淡淡开口。半晌,只有“哼哧哼哧”打铁的响声,响彻一方。冷月心也不恼,依旧淡然道:“老人家,你默不作声,莫不是不敢接这份生意,怕毁了铁匠铺的声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如此我也不打扰了,毕竟我要的东西,不是随便一个徒有虚名的铁匠,都能打出来的。素有三国之最之称的打铁铁匠铺,与不过如此。也罢也罢”说完,冷月心转身就走。冷月心笃定,在她走出大门前,老人一定会叫住她。果不出所料,在冷月心就要迈出门口的前一秒,声音响起。
“哼,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这世间还没有我老铁匠打不出的东西,你尽管将图纸拿来便是”老铁匠不服气的说,声音雄浑沧桑。
冷月心边将画好的图纸递与她,便说道:“所有的材料我都要用最好的,玄冰铁,天蚕丝,一样都不能少。别告诉我你没有。”老铁匠不以为然的接过图纸,当看到图纸上所画之物时,浑浊的老眼,顿时溢满精光,眼睛一睁再挣。看向冷月心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不屑,满满的都是无上的敬佩。
世间竟然还有这样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外表看上去与普通的镯子毫无区别,一旦启动机关,内壁的无数小孔瞬间就会发射出利箭,杀人于眨眼间。天蚕丝将手镯与系于腰间的匕首相连,危险时双手齐用,万无一失。
老铁匠微颤的双手紧紧地捏着图纸,这样举世无双的兵器将要出自他手,怎能叫人不激动。向冷月心重重点头:“姑娘,老铁可以打。一个月后,便可完成”。“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这里是五万两,事成之后还有五万。半个月后,我要见到它,希望你不会辱了铁匠铺的名誉”冷月心将银票放在老铁匠的面前。冷冷的声音,不容拒绝。“这”老铁匠面露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姑娘家住何处,老朽好将东西送至府上”老铁匠看着冷月心离去的背影,急切问到。“半个月后,我自会来取”冷月心的身影消失。
回到城区已是傍晚,街上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诶,你知道吗?今天冷相府的几位姨娘,赤身裸体的躺在冷相府的大门口。还有几位小姐,也衣衫不整的趴在那里。到处是血,看得人真恶心。”
“可不是嘛,那脸上的伤口可真渗人哪,估计以后得毁容了。不过,几位小姐光滑的背,还是挺想让人摸一摸地,啊”两个猥琐的小斯在那里聊得正欢。
“可不是嘛,平日里摆出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人差点扒光衣服。就躺在那里任人观赏。要我说,凡事大户人家,就连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都是污秽不堪的。几位姨娘与小姐怕是早已与人有染,事发才遭人报复。”另一边的小斯跑过来大谈。
“呵,你小子胆子不小,要不要也上她一会啊”一开始的小斯说。“哼,上她,我还觉得脏呢!万人骑的货色!”跑过来的小斯满脸的嫌弃。随即,一阵哄堂大笑。
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们议论的声音。那一边未停,这一边又开始了。这架势,早已盖过了“废物草包三小姐”被凌王未嫁先休的风波了。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竟然将人打成那样,真是可怜。”一位身穿绿色长沙的中年妇人说到。“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冷相府的姨娘与小姐打成那样。不过,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位小姐”另一个着大红锦服,身材臃肿,应该是贵妇的女人说。“是哪个废物草包,呀,不会是她的鬼魂来报仇的吧?听说她被休了之后,跳入莲花池自杀了。”“我看,十有八九”两个妇人喋喋不休。
坐在轿子里的冷月心,一声冷笑。
回到院子,翠儿迎上来急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担心死翠儿了”。冷月心越过翠儿,来到院子前的桃花树下,问:“府里的人反应怎样,几位姨娘那边呢?”。翠儿激动地说:“小姐,府里的人变得好殷情。厨房的人问小姐晚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还说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是。出外办事的管家也来过了,说他待会再来”。
“翠儿,放张桌子跟两张椅子在这桃花树下,吩咐厨房将饭菜摆在这桃花树下即可。你就跟我一起吃吧,在我面前没有主仆之分”冷月心淡然开口。翠儿强忍着眼角的热泪,去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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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家都是轻轻地来过,轻轻地走啊?呜呜呜,落雪掩面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