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我便逆天!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闭着的双眼却猛地睁开。
因为,身边还有个武林高手。
识时务者才能保命!
她紧贴在尘越的后背,对于那扑天盖地来的大网和利刃丝毫不在意,因为,前面还有个挡箭牌的嘛!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向来是她完成任务的准则,虽然现在不是在执行公务,而是在保命!
“你倒是挺会躲!”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的戏谑。
笑容未散,夏浅影突然觉得身侧狂风大起,整个院落顿时动若雷霆,仿佛天公大怒、雪山塌崩,以排山倒海之势狂奔而来,将这满院的风雪搅动地像是场超级暴风雪。薄雪下面的落叶被这无与伦比的疾行劲气带动,吹的是呼啦啦的作响,那些布置机关的小树竟然被连根拨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这扑面而来巨网飞过去。
尘越的身子竟然就地而倒,手一伸,夏浅影便也跟着倒了下去。他一手揽住她的身子贴地而行,另一只手长袖一扬,暴烈罡风将那吹起来的落叶与拨起来的小树打散,带着真气宛如无数大小雨箭,旋转着呼啸着扑向巨网。只听得噼哩叭啦的断裂之声,瞬间那网被打的七零八落,不成形状。
那些小树直直的冲进还亮着灯光的厢房里去。
尘越微笑着,带着一点宠溺,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
“浅影,怎可让你再受伤害!”
看着直逼眼前的尘越,情意绻绻,目光幽深,宛若陈年老酒,醉人心神。
那股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即使是这漫天的大雪也遮盖不住。
双目对视,竟然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尘越深情凝重,夏浅影心生感激,此刻,追兵将至,大雪无痕,在尘越的香气里,她竟然一时哑住。
这个墓室内莫名出现一见面就叫自己名字的男子,自从相遇起,以一种他很熟悉她的做派在短短时间内救了自己两次。
夏浅影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出现为什么会救她。
她看着他,心底坚固而冰冷的堡垒升起一股暖意,这侧卧雪地冰冷刺骨的身体竟也有了几分热度。
心底那颗细细的弦,那多年饱受这深宫折磨而早已生锈的弦,突然于双目相接这一时刻,于这风雪肆虐的凌厉和相拥对视的沉静之中被轻轻触动,虽低沉却有声,声声持续,颤音悠远。
夏浅影怔了怔。
飞落眼中的雪花,清凉了自己的眸光。她下意识的动了动,一直凝视她的尘越却突然一手将她抄起,折身飞了出去落在了被树枝撞开的厢房里,两人身上竟未沾半点雪。
夏浅影愕然看着自己还呆在他的怀里,刚要挣扎,尘越笑道:“想献身?这里干净温暖正适宜。”
他又恢复了起初的轻薄,看他表情还如刚见时,倒也没觉异样,却不知怎的,听得他这随意的语气,心里竟有一丝的惆怅。
惆怅?搞错没?她这个人见人惧从不把自己当女人看的男人婆竟然也玩伤感?夏浅影!我真鄙视你!
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就要从尘越怀里下来,冷不防尘越双臂一紧,轻声说:“慢着!”
语音刚落,自那片火光来处突地涌入大批整齐划一的,军队!
是御林军!
夏浅影眉头紧皱,这说明,自己还未逃离皇宫!
娘的,这么多年跟个土拨鼠一样的挖洞,竟然还没挖出去,还在这皇宫里面转悠!
尘越背后一拂,“啪”地一声,那开着的窗户已经将外面的嘈杂、风雪、人群关在了外面,独留眼前一人。
这是间梵香缭绕的屋子,布置简洁而大气,室内除一书桌一躺椅外,最显眼的就是那紫金的雕花大床,紫色的幔帐如梦似幻。
尘越拥着她,一步跃至床前,落在了那软而暖的被褥里。伸手一拂,那幔帐便将两人严实的挡在了里面。
这怎么突然从雪里滚到床上去了?
夏浅影怒目而视,伸出双手便要推离尘越,不料他手上一紧,原本拥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加力,抱着她往床里面翻去,两人以男上女下的暧昧之姿定格。
夏浅影大惊,正要开口大骂敢吃老娘豆腐,尘越却突然伸手,“嘘——”,随即宽大的衣袍自身上脱落,落在了幔账外面。
他转眼看向窗外,那里有一抹淡淡的影子轻轻一闪。
尘越俯下身去,用手拨弄着她额边的黑发,笑意吟吟,轻声说,“浅影,似乎不太爱说话!”
他说话时,身上那种特殊的香气又扑至她的鼻间,痒痒的,带着些诱人的温度,轻轻拂在夏浅影的脸上。
门外,有人轻声叩门。
“国师,我是东方白,此时打扰清休实属不敬,宫中有刺客闯入,怕是已经潜入了国师的院子,还请国师开门好搜寻刺客。”
尘越在夏浅影耳边轻笑,看着一脸怒意的夏浅影,“浅影,你是那个刺客么?”
夏浅影被吹的痒痒地,身上一阵难以言明的电流掠过,手上却多了那枚在墓室里拾起来的簪子,语气森森,“国师,要不你也试试看?!”
听室内的人没有动静,外面的人似乎没有这么大的耐心,敲门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国师,皇宫安全为重,请开门!”
尘越不去管外面,却笑着将那枚长簪轻轻的插在她的发间,“簪子是这样用的,”夏浅影怒目而视却又不能大声说话,强忍着说,“放开我!”
尘越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双眸中略带忧伤,“放开你?我怕又要找上十五年,人生还有多少个十五年可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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