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重兵把守。
室内,真情告白。
门却突然被大力的撞开,冲进来的不仅是一队人,还有那肆虐的风雪。
“国师,请恕东方白无礼了!”
带头闯入的这人,月白长袍与这漫天大雪毫无二致,俊秀挺拔,肤色明润,周身散发皇家子弟的气质,尤其是那冷然的神情,此人正是游海国七王爷东方白。
说话间,冷炼的眼神一扫,身边的两名黑衣侍卫便向那紫色大床快步走去。
东方白冷眼看向那撒了一地的衣物。
离大床还有两步之距,两人却突然停止不前,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拦住。
东方白一愣,随即语气上扬,“国师,东方白失礼了!”随即纵身向前,双掌叠加,冲着那无形大墙就是一击,那掌风像是却什么东西阻碍却又反弹过来,东方白神情一变,侧身躲过这被反弹过来的掌风。
那幔帐却突然被扬起。
单手支腮,俊秀健硕的身体就这样斜躺着,浅蓝色的长袍慵懒地半敞,露出里面如玉却坚实的肌肤,长发未拢,就那样闲闲的披在身后,脸上依然是那张从未见他摘下过的黑金面具。
“小白,人生最郁闷的事莫过于龙精虎猛之时被人打断,唉,意犹未尽哪——”,长长的“哪”字音,摇曳绵长,引人暇思。
东方白身侧的贴身侍卫纪行嘴角一抽,眼角偷偷撇向自家主子。
东方白却神色淡然,望向那张大床。
尘越身后那半露半遮洁白修长的腿,还有那乱成一团的被褥,被撕烂的衣物与凌乱的黑发,看来是战况激烈,香*艳刺激啊!
尘越妖邪而忧怨的眼神望向东方白,却不再说话,无声的控诉着被打断好事的郁闷。
那张年轻的面孔隐隐透着一丝绯色,“国师,东方白冒犯了!”
说完转身,表情瞬间变幻,眼神轻轻扫了一眼身旁的侍卫纪行,纪行立即会意,“撤!”
径直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身,笑意淡淡,“国师您如果觉得意犹未尽,那么,请继续,继续!”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次,等人家完了事你再来!”身后传来尘越戏谑的调笑。
东方白身形一滞,却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了,雪地上留下一人孤寂的脚印,随后被跟上来的一队人将那脚印盖住。
东方白直接回了那个破旧的宫院,就在深夜,一个宫里做错事的宫女被发配到这里,发现这里的人全部死于非命,父皇病重,太子党意谋夺位,这宫里已经是剑拔弩张,风雨欲来了,他这些天一直住在宫里,不离父皇左右,怕是有人趁机混水摸鱼,便带着自己的近卫军在皇宫内搜寻。
这个宫里的太监或是宫女有的是年老不能出宫,有的是犯了大错被发配,只是缘合一夜集体死去?而其它宫里却并未传出有人遇刺的消息,经过细细的排查,终于在靠近千叶湖的一侧发现了一个密洞,进去人的只查到个有墓室,并无其它,就在众人退出墓室的时候却有人惊动了国师别院里布置的机关。东方白便直接赶了过来,没成想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小白!
哼,从十岁认识他开始,总是小白小白的喊,不管是在朝堂还是私下,一直喊了十五年!东方白恨的牙根子痒痒,喊了十五年还一直觉得像是在喊着一只小兔子,让他这个沉稳实干深得民心的七王爷在一众朝臣面前失了身份。
他东方白五岁便深得游海国人民的喜爱,不仅因他能作五步诗,小小年轻更是对于治国治天下有着独特的理论,尤其是他六岁之时在朝堂之上雄辩太傅,以一句“不得民心何以得天下”而深得皇帝东方文的喜爱;
他文武全才,十五岁时替父亲征,在与盘龙国交界的长渊密林隐匿三月,以一敌百,智退盘龙国入侵军队。
二十二岁就已经被封土为王,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王爷。
放眼大陆四国,唯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就是那个总是笼着神秘色彩的青洲国太子南宫越,他这么一位优秀的王爷竟然被人称作是小白!
要不是他是大师兄,要不是他贵为游海国的国师,要不是他武功深不可测,他早就打他个屁股开花!然后再揭开那从小就戴着的面具看看总是让自己恨的牙根痒的人物究竟长的是什么人模狗样!
东方白一边暗自腹诽,一边离开这个宫院急急的向乾宁殿赶去。
——
“你个流氓,占姑奶奶的便宜占够了没有,快把我解开!”夏浅影一脸愤怒,双目赤红,如果能喷火的话,上面这人估计早已变成了焦炭一根。
那腿上的衣服全被撕成了片,
刚才还是满室的旖旎风情、春光无限在那群人彻底的撤走以后变得火药十足。
尘越邪媚一笑,“浅影,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伸手轻抚她的脸,“说了很多次了,你这个骂人的习惯怎么老是改不掉呢?”他手势温存,指尖在她脸颊上微微停下,却又轻轻的放开。
脸没来由的感觉像是发烧一样,却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抚摸,可她的理智却在抗拒。
“女人,一定要温柔优雅”,尘越又拈起她的一绺青丝,“不过,我还是喜地欢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