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又开始上演新一轮的翻滚战。
而夏浅影在听到那些对话后却已经没有了刚才做现场评论的心情,捏着瓦片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那尖利的瓦片划伤了细嫩的手指,丝丝血泅进了青瓦里,一小片像朵开在薄雪上的梅花。
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诱惑、背叛、阴谋、欺骗!
自己的生身母亲在这一场皇室争夺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难道真是像他所说的只是一枚棋子?
那个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曾让万人之上的皇帝碰一下的女人当年难道是被欺骗被蒙蔽了?
而芸娘临死前为何说生父是沐王爷,那这位东方俊口中所说的“逢场作戏”又是怎么回事?
李晴心爱着的那个人倒底是谁?是东方俊还是沐王爷?
如果东方俊所谓的逢场作戏被李晴心当真的话,那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会不会就是东方俊?
如果真的是这个人渣,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狗头割下来泡到酒坛子里!
一个是深深爱着的女人,一个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一个为爱情放弃尊贵,一个为皇位隐瞒欺骗。
尘越看向她的眼神满含疼痛,她此时不言不语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她的愤怒。
大手悄然抚上了那已经在滴血的小手,于茫茫暗夜中给予她充满温暖的眼神、坚定支持的力量。
夏浅影感觉到手上的变化,抬起那张清洌至极的小脸,看向尘越。
暖意融融,如沐春风。
坚强执着,一如既往。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安心,这七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像是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的迷途羔羊,又像是拨开阴霾多日的云雾心中豁然开朗。
尘越的眼神里有一种她自己看不懂或者说不愿懂的情意,于是明明心里要抗拒却又不能抗拒。
夏浅影突然冲着尘越浅浅一笑,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不在意那还流着血的伤口。
下面突然的两声暴喊,听这样子应该是两人高潮结束,往下看去,东方俊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上,花想容轻闭双眼面如桃花已经爽歪歪了。
“俊,你的威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容儿,你也是如狼似虎啊!”东方俊支起身子来,色眼迷离的看着花想容,手下却不停住,又一次抚上那白白晃人眼的肉团。
“哦,坏蛋!人家不行了,再来一次,今晚就回不了宫了。”花想容拉下那双大手,一边扯过锦被盖住光着的身子。
“回不去了就留在这里吧,反正就一晚上!”
“一晚也不行!保持了二十年的一国之母的仪态万方不能毁于一旦,我们计划周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哈哈哈……”
花想容此时身爽心舒并未注意到东方俊那一闪而过冷谑的神色。房顶上的两人却看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位东方俊王爷不会是个任人摆布的草包王爷。
又听得东方俊说,“此次回朝我带了在盘龙国结识的大陆五强之一烟灭,以备在不时之需。”
“嗯!不管怎样,不到最后关头,这位高人与你手中的那个王牌是绝对不能用的,除非最后局势无法控制了。”
花想容恶狠狠地说,“哼!太子还想和我争,我看是活到头了,如果你安安稳稳地做个太子,到时大不了罢了你的太子之名,留个全尸,还可葬入东方家的皇陵,现在要和我作对,那只能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容儿,还要再等一些日子吗?倒不如找个由头把太子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花想容伸手一指东方俊的脑门,“真是个急脾气,不是说了吗?二十年你都等了,现在这几天等不了吗?”
东方俊轻叹一口气,“现在游海国表面一片平静,其实暗里已经风起云涌了,除了太子党以外,你那位从小养到大的东方白也不容小觑!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一批拥护他的死党!如果到时他死拥东方文也是我登上皇位不小的阻力!”
花想容却扑哧一笑,“白儿?哈哈,他再厉害也不敢拿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何况,这些年来他对我一直是言听计从,放心,他的势力就是我们的势力!”
东方俊反身一扑,骑在花想容身上,“一切都握在容儿手中,既然这样,我们就再忍些时日,倒时我会给你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封后大典!”
花想容故作吃痛,“讨厌!你个坏蛋,压死人家了!”
“容儿这样让我又想起年轻时我们的第一次了,那真是销魂蚀骨至今无法忘怀!”说罢又一次长驱直入。
缠缠绵绵,至死方休。
待花想容把那一套繁复的皇后宫装穿妥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两人又卿卿我我了片刻,东方俊才把花想容送出那间屋子。
尘越与夏浅影低伏在房顶上,果然,花想容就是从厨房里的那条密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