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攥紧了拳,一时间心中五味参杂!
今生,这身体的主人与被冠上克母之名的表姐相比,已经太过于幸运了,而那位表姐却生活的似很压抑!
虽然苏曼舞到目前为止都表现的很正常,但凤长歌对她的怀疑依然没有放下,可如今听到苏曼舞那样的话,她冷酷的心里不免笼上了一层灰暗,她的怀疑完全只是凭感觉,那么感觉会不会也有出错的时候?
一个从小就不被重视的小女孩,再有心计又能有到哪里去呢?她会不会将人想的太坏了?
不管怎么样,凤长歌确实被苏曼舞那番话给干扰了,一想到这般柔弱的小姑娘要嫁给一个身体孱弱,没有明天可言的男人,凤长歌就浑身不舒服。
此刻她无法否认,她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亲情的!
表姐么,一个陌生的名词,却因为今日苏曼舞那番柔弱善良的话,而让凤长歌无意中的记下。
一时间她心中有些踌躇了,索性转身往回走去。
“丫头。”回到院子里,凤长歌打算出去走走,怎么说她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出去过,她得了解下外面的情况,省的像一只井底之蛙。
“姐姐,有什么吩咐?”丫头蹦蹦跳跳来到她跟前,语带笑意的问道。
“吃肉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一间古色古味的酒楼前。
刚进入大堂,一道阴阳怪气的话语从楼梯口传来,有着不容忽视的鄙夷。
“哟,瞧瞧这是谁啊?原来是被第一公子当街拒绝的不要脸贱人啊!”
凤长歌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要脸贱人骂谁?”
“不要脸贱人骂你!”对方不料她的态度是如此的心平气和,语气中愈发的气愤。
“哦,原来你承认自己是不要脸的贱人啊?可喜可贺,你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姿态,愿意直面你惨淡而众所周知的贱人身份了!”
凤长歌循声看去,少女一袭淡粉色衣裙,倒也是清丽可人,只是眼里的骄横轻蔑破坏了她的清丽。
冤家路窄啊!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少女是舅父死对头左丞相之女云若雪,原主自然经常和她杠上,可最终吃亏的永远是凤长歌。
当然,最不能忽视的是少女身后一脸清高的青衣男子,俊朗的面容很是厌恶,这范儿,不用说一定是那个什么第一公子柳浩熙,云若雪的表哥。
“你,你……”云若雪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自己都承认是贱人了,难道还要阻挡别人知道么?”
酒楼大堂里的众人偷笑起来,云若雪的表情更是难看了,凤长歌往日在表哥面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不管平时再如何嚣张,始终是唯唯诺诺的,任他们耍!
几日不见,头脑变聪明了?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眼里掠过一抹阴笑,云若雪从头上拔下一根凤钗,故意走到凤长歌面前,晃了晃,笑道:“凤长歌,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上回在你那赢了这根钗子,可真漂亮,听说,这还是你外祖母传给你娘亲的。”
说到这,云若雪似乎想了起什么,连忙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凤长歌,戏谑道:“真是抱歉,我忘了你现在还对表哥恋恋不忘,实在不应该提起这茬!不过,无论你和我打多少次赌,表哥都是不会看你一眼的。”
在云若雪拿出凤钗后,哪怕她身后的柳浩熙都露出些许异色,还有二楼雅间窗口投来几道诧异的目光,这根凤钗绝对是价值连城的,而凤长歌就为了能够得到柳浩熙的亲睐,就这么输了。
不亏是个花痴!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凤长歌,听到云若雪的话不禁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那根凤钗,道:“你是说,这钗子是我的?”
这前身的记忆里全是美男,如果这云若雪不说,她还真不记得有这么回事,现在她主动提起,她又怎能不在意!
或许平常人看到这凤钗,只会停留在表面,觉得它漂亮,但是她却记起来,这根凤钗原是先皇的御赐之物,并且许诺可以用它换取一道圣旨,只要不是谋逆叛国,甚至是可以得到一次赦免死罪的机会。
见自己一拿出这凤钗,这凤长歌果然没法再装冷静了,云若雪得意的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它以前是你的,但现在是我的……”
她是丞相千金,可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将出身,动不动就采取粗暴手段,她最喜欢的就是像大姐云若瑾那样,用软刀子去伤害打击敌人。
她记得大姐说过,再严重的伤口,也比不上一次轻微的心灵打击,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残废了都能活下去,但一被人伤害到内心却要去自杀。
“砰!”
但还没有等云若雪说完,酒楼里突然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一个装着糕点的盘子狠狠的砸在云若雪头上,直接粉碎开来。
云若雪完全没防备,等她反应过来时,那盘子已经把她脑袋砸出血了,一股剧痛传入他的内心,她当即忍不住惨叫一声,晕倒在地面。
凤长歌看也没看云若雪一眼,趁着云若雪失去反抗的片刻,快速的把那根凤钗抢过来,冷笑道:“什么玩意,知道是我的东西还敢拿!”
望着惨叫的云若雪,还有那理直气壮的凤长歌,所有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凤长歌居然会毫无预兆的出手,而且还那么无耻的把输掉的东西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