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郡主因为没水时受了惊吓,且在水中大脑似是受到了撞击,导致出现记忆混乱,更有甚者可能失忆了,据臣观查郡主醒后似乎不记人了,这样看来很可能是失忆了。”
“那可有法治疗?”这可怜的孩子啊,真真是命苦之极啊。
“这,恕臣无能,这失忆之症自古至今出现的例子极少,微臣也只是在医书上浅学了些,但就此看来这失忆之症对郡主而言是有益无害啊。”
“噢,何出此言啊,郡主明明受了惊吓,怎会无害呢。”
“皇后,臣刚才为郡主查看发觉郡主的眼眸不在浑浊,且对外界事物皆有识辨之能,陈敢断言,郡主的痴傻之症已然去了。”
“云姨,你们是在说妆儿痴傻么,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好好地么,虽然不记得你了,可是妆儿觉得你好熟悉呢,所以别伤心了好不好,妆儿好冷,想换身衣服,您就忍心妆儿这么冻着么。”直接打断那太医的话,只要他们这些太医对失忆束手无策,便是正中她的下怀了,也好让她将戏演下去啊。
小女儿家的娇嗔,使用的恰到好处,虽然这张脸被画的鬼魅难辨,但对于疼爱她的皇后而言,着实乖巧惹爱些。
四处的宫女却各个睁大了眼睛,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俏皮的女子近乎是那痴傻的郡主,果然,太医说的是真的啊。
“瞧,云姨糊涂的,喜儿,快快,将本宫为前些日子为郡主新备的衣服取来,为郡主换上,若如此看来到也是一桩喜事啊。”直至现在才发觉,原来那浑浊的眸中真的现在已然清澈如许,不是之前痴傻的那样了,或许她该谢谢那场意外吧。
“是,女婢这就去。”
“妝儿啊,不记得过去的事对你自然是好的,我可怜的孩子啊。”不是本宫,而是以“我”自称,没有架子,这是真的疼她。
“那先让焚花为你梳洗,本宫去命人将这喜讯告知皇上与墨妃,你先换衣吧,想必他们知道此事后该欣喜万分吧。”说着,便准备是抬步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
“焚花,好好伺候着,若是再有什么差池,记着,本宫不会再轻饶了你。”毕竟是皇后,该有的威仪她毫不逊色。
等皇后出门,便瞧见那叫焚花的侍女直直的跪在地板上,膝盖的撞击声是那么清脆,但她似是不知疼痛般,一个劲的请罪着
“郡主,都是焚花的错,如若不是焚花大意郡主你也不会失足落水,还好是有惊无险,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真的不知怎么面对王妃与王爷的在天之灵了,呜呜……”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那,轻轻的呜咽着。
“焚花,错不在你,起来吧,再迟些,你家郡主可真的要冻死了。”焚花,她记得,这是她漫漫长日中少数真心待她之人,每她他受到她人欺辱时,这小丫头总是护着她,多少次为了她遍体凌伤啊,再世为人,她明白很多。
“是是是,焚花这便伺候您换衣,对了郡主,这些衣服你要换哪件呢?”面前衣服多半是大红大紫,实在俗气,哎,之前的墨台红妆的品味着实是让她不敢恭维,记忆中的她总是浓妆粉末,一张脸被画的形如恶魔,难怪人见人烦了,就拿衣着,服饰来说那是怎么花哨怎么穿,哎,着实让她头疼啊。
“就那件印梅白衣抹裙吧。”淡漠回应,她似乎偏爱白色。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便是听见某丫头那惊为天人的赞叹声了。
“郡主,你真的好美啊!”小姐真的好美啊,若自己是男子,一定一见倾心了,哼,那没有眼光的鵆王,这下该自毁双目了吧,抛下这么的佳人不要,偏偏独爱那野鸡,还好郡主失忆了,但愿郡主别再像之前那样痴傻单恋那鵆王了。
只瞧见焚花那小丫头双眼冒光,痴迷的看着眼前之人
青丝半垂,眉若墨柳,鼻翼小巧,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袅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白衣飘带,似仙如幻。
墨台红妆照着镜子,镜子中的她与前几世的她样貌没多大的变化,不过身上的韵味貌似变得更为更为透彻了,变得飘逸了。
真是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御花园
“快看快看,那女人好美啊,像九天仙女一样。”
“是啊,好美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见到这么美的女人,不知是哪家小姐,诶?,那不是白痴郡主得得丫鬟么。”
“恩,是她,好像是叫焚花来着,啊,难道那是白痴郡主么,不会吧。”
“怎么会呢,想多了吧,那白痴郡主我见过,丑死了,哎,反正又不管我们的事,还是做好我们的差事吧……”一群婢女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是自她踏出行宫后就听了不下百变的对话了,她不想去管,也无心去管。
好不容易走到皇后主宫出,那一路跟随的婢女,太监,侍卫,早已排成了长队,再看那焚花那丫头,光是那唇角那上扬的度数也该知道,此刻她是由衷的骄傲。
“郡主,皇后行宫到了。”知道主子失忆了,此时此刻更该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比往日,不该吃的亏,不该上的当自然能免则免。
“恩,进去吧。”
微微,整理了下行装,抬脚迈入,从现在起,这是她正名的开始。
“云姨,妆儿来了。”
刚迈进去,霍,这儿的人可真不少啊,还真是有点出乎她的意外呢,不过却也合她心意。
循声听去,众人便是瞧见一抹白色翩然而至,玉足不踏纤尘,静垂至后腰的墨发更显伊人玲珑,眉若墨柳,鼻翼小巧,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袅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由是那双乌黑大眼像极了天星,让人瞧去莫名喜爱。
好美,好美啊,白衣飘带,似仙如幻。
“兮汋!”
“汋儿?”一时间私下想起的声音是那么的同步,叫的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兮汋,兮汋姐姐,真的是你么,呜呜,月儿好想你啊,呜呜…”那坐在云姨旁边的紫色美妇,反应最为激烈,瞧见她时不管不顾,直往她身上扑,紧紧的抱着的,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哭,像是个孩子一样,哭的那样的伤心。
墨台红妆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紧紧抱着自己的该是自己生父的亲妹妹,墨台月吧。
“月姨,你怎么了,是妆儿做错了什么吗?”柔柔的声音,将众人的心神总算是招了回来。
“你是妆儿?”最先反应过来是坐在最高端穿着明黄衣着的中年男子,这样瞧去虽然已到不惑之年,但仍旧风采依旧,风流倜傥,身着纹龙金袍,鬓角略有白发,想来也是国事操劳所致,威武略有精明更甚,
“是的,皇帝姑父,我是妆儿。”不似往日的疯癫,镇静答道,声音听去,那是也是不同于往日的轻柔好听。
“恩,没错了,你与你过世的母妃长得是那样的相似,即使你不说,朕相信。”是了,这便是宽弟的骨肉了,尤其是那双如出一辙的双眸,此下的他更是肯定了。
相比于那往日痴傻,每每看见他便直打哆嗦的小丫头,现在的妆儿才能想起宽弟那一直威武不屈,镇定自若的的性格,这却是宽弟的女儿无误了。
“月儿妹妹,快快放开妆儿吧,这丫头刚刚险些丧生,身体可是虚弱的很,可是禁不起你这般折腾啊。”皇后是有些心疼了,虽然刚刚妆儿出现时将她也给吓着了不少,但回过神来,却也是由衷的高兴啊。
听此,那紧抱着她的云姨才是慢慢的松开了,拿起帕子慢慢拭去眼泪,满是心疼的说道“我可怜的孩子,我是你月姨啊,刚才听皇后姐姐说妆儿失忆了,你是否还记得呢”
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说不记得似的,那刚刚停止哭泣的大眼,现在似是又要决堤了般,聚集了晶莹。
现在仔细打量二曲,印象中的月姨就一直偏爱紫衣,并非深紫,淡紫相着,反而优雅,那双琉璃大眼,很是可爱,虽然已然快三十的人,却仍旧灵动非常,月姨长相自然为美,不过老实说这样的她更显可爱。
“应该记得,印象里记得月姨的笑,不过不太清晰,但应该就是月姨没错了。”她没有说谎,月姨,她记得,一个深入皇宫却仍有天真烂漫的皇妃,印象中的她很爱笑,她是幸福的,有皇后,皇上的保护,不得不说他们三人的存在关系确实微妙。
“这样吗,呵呵,月姨好高兴呢,我的小妆儿还记得我,那你记得你的阙表哥么。”说着便是迫不及待的指向静立皇上身侧的翩然少年。
那少年身着蓝衣云翔符蝠纹锦袍,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刀削斧刻的容貌是他人望尘莫及的,剑眉星目,无疑他继承了皇族的优良血统。
南宫阙,她记得,这个少年是月姨之子,是皇上的第四个儿子,深受宠爱,不过自身到是没有恃宠而骄,他在国家有着战神的称号,别看他只有十八,却早已战功显赫,在这是一种神的存在,不过这人的性子极冷,平日里便不爱与什么人打交道,说道知心而交的应该就是那三人了吧,所以过去她自然是没有与他有过多的交流,即使是每每见到自己痴缠那人,受尽那人的羞辱,他也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连一句好话也不曾为她说过,所以看他往日做派似乎并不把她当做表妹看吧。
就那么静静的盯着那高台上的男子,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他的一切,不多时便是掌握了个大概了,相同的男子也是那么紧紧的盯着她,双眸中满是探测,夹杂着些许他自己都不曾发掘的痴迷。
这是自己那痴傻表妹么,老实说,过去的他对他从未多加留意,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也一向无感,他只知道她好像挺喜欢自己的好友楚鵆染的,一向痴缠,只要是好友留恋处,必有她的存在,一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渐渐的也觉厌恶,由是那张画的如同夜叉的脸,自是有种眼不见为净的感觉。
不过现在看她,好生灵动的清姿美人啊,远远的站在那,有堪比星辰的耀眼,静动伊人,那张堪比鬼魅的浓妆下竟是这样的倾国倾城,他不否认,那女子真的很美,美的足以让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