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呢,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呢,月姨?他是阙表哥么?”眼神清澈,众人瞧去也只当这是落水的后遗症罢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的啊,这是你的表哥哦,来,阙儿来!”说着便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侧。
心想道,自己一直都想撮合这两个孩子,可惜这孩子当时痴傻单恋那鵆王,而阙儿呢,也是对这孩子没有任何在意,当时的她想着这君无情妾无意的,就算硬是撮合在一起也是彼此痛苦的事,但现在看来,貌似也还不错。
这孩子失忆了,搞不好已经忘记了之前对那鵆王的痴缠,而自家儿子刚才瞧妆儿那痴迷劲别人看不出来,他这个做娘的自己怎会瞧不出来呢,自然这千古难遇的机会自是不能缺失。
阙儿这孩子都十八了仍是不近女色,整日不是舞文弄墨,就是与友小酌,说到底,她也是着急了,难得妆儿能入这孩子的眼啊。
听到母妃的呼传,便是迈着步子向她走近,他是明白母妃的意思的,毕竟长久以来母妃那意思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不过是自己已柔力相推了,不过老实说,现在他对这个表妹自是充满了好奇,短时间的对视他读出她眼中的锐利,还有种人世的戚哀,此刻的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她,他并不太相信,一个人的失忆会带这些。
“母妃,孩儿在。”
“恩,来了,妆儿这次你可得记牢了哦,这是你的阙表哥哦,可别再忘记哦?”说着满是激动地指了指身旁的儿子。
“恩,记住了,月姨。”
说着便是转身向着南宫阙喊声“阙表哥”算是打了个招呼。
“恩,表妹,虽你我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既然你已经不记得了过去,那这次就当初次见面吧!”众人皆知这南宫阙往日寡言少语,这次却是一次性说了这些话,众人也是觉得有些好奇,体觉稍微敏感的人自是察觉出一二,但也没人直言而出,自然这些自己知道也就罢了。
“那这样好了,既然妆儿现在不记得人了,那这些日子你就带着妆儿去认人人吧,可好?”说话的人是云姨,也就是当今皇后,看出墨妃的意思,她自是定力相助,虽然一开始她想将妆儿给自己的儿子三皇子,但现在看来,貌似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更是对眼,而且老三现也不在京城,就算自己有心想促,也是无可奈何。
“是,孩儿正有此意,不知表妹意下如何呢?”绅士的问答,虽然对她意趣正浓,但也是不可唐突了她,他一向对自己感兴趣的目的明确,不会轻易放弃。
“恩,好啊,不过,但如今我身体有些不适,估计要等些时刻。”从刚刚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身体灼热,体虚,渐渐的连意识也不见清晰,想来是刚才落水感染了风寒吧,哎,这身子骨想来也是太过骨弱了,说是病来如山倒,这话说来还真是不错啊,她现在就连站着都困难啊。
听她这么说,众人才发觉她现如今面色惨白,腿脚微虚,身体也慢慢晃动了起来,瞧着,便是见她竟是连站都站不稳,晕倒了,那一刻众人的心猛地晃动。
还好,在晕倒时那站的最近,反应也是最快的南宫阙一把将其抱住,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像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了。
抱住她的时候才发觉她真的好瘦弱,好娇小,身体也是那么的灼热,这样看去真是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表妹,表妹…。”这时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叨念。
昏迷了好些时日,才渐渐清醒,睁开眼,意识也并不是那么明白,懵懵的,映于眼帘的是那藏红的床帘,再看去,四处倒也是清幽,这儿似是没有什么奢侈的摆设,离床边的铜镜到时显得格外的别致。
房间里没什么人,到是可以瞧见焚花那丫头似是憔悴的趴在桌上小适着,瞧去,那小脸上满是焦灼,现在瞧去也是有些睡得不甚安稳,这些日子想必也是难为了这丫头。
两世的她,曾经错信非人,到最后被欺惹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见不得半点好肉,而这时她似是看人格外的清晰,再世为人那样的错不会再犯,她会对对她好的人,抱之桃李,对伤她之人,剥皮锉骨。
微微动了动身躯,努力的做起,着实有些困难的坐起,这时门打开,进来一男子,瞧去是南宫阙。
“表妹,你醒了。”见她艰难坐起,连忙行至身侧,用手将她扶起,让她依靠在床柱边上。
“恩,表哥,你这是?”这儿不似皇宫的奢侈,想来便是她的摄政王府了。
起来时有些迷蒙,到是不记得昏迷了几日。
“恩,母妃与皇后担心你,所有便差遣我来瞧瞧,刚好今日无事,便也就来了,怎么样,身体如何?”眉眼里虽是这么说,眼里却充满了担忧,不知从何时起,心里有些放不下她,由是她昏迷时的娇弱,这些时日反复在他脑中辗转。
他自认不是那美色之人,但为何这些日子却怎样也忘不了她的倩影。
“恩,妆儿身体已是大好,想必在过些日子便可痊愈,劳烦表哥告知云姨与月姨,说妆儿身体已无大碍。”声音不似那日轻柔,不知是不是昏迷了数日,连带着声音也略微有些嘶哑。
说着便瞧见南宫阙退做到那茶桌之上,本想倒杯茶,但茶以沁凉,只得作罢。
“恩…。郡主你醒了啊,吓死焚花了!”她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这焚花醒来也是意料之中。
那丫头紧张的扑到床边道“郡主昏迷了三日了,终于是醒了,焚花真的是要吓死了,呜呜……”
“恩,醒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与表哥聊聊就休息,不必担心,且下去吧,对了换杯茶上来。”这丫头最近累坏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看得出来,这丫头一定大意,还不知南宫阙在此处,哎,这丫头,不禁在心里好笑。
“啊,奴婢拜见四皇子,那,那奴婢这就告退。”似是吓到了,打死也没想到这百年不见一次的四皇子殿下会到这摄政王府,印象中这可是第一次啊。
“恩,下去吧。”看她这样小鹿的样子,也是在可爱,墨台红妆略有些好笑的答道。
而一旁的南宫阙被那一抹微笑登时迷住,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这似水莲的笑,天下少见啊,也吃惊她的细心,确实进来时他是一阵口渴,这丫头昏迷之后,性情倒是大变的厉害啊。
对了,刚才焚花那丫头说她已昏迷了三日,哎,想起竟然觉得有些心疼,怪诞啊。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见他失神的盯着她瞧,也是觉得有些不妥,则出声打断。
用手把玩着杯盏,他的手修长,棱骨分明,这样看去倒是挺吸引人的。
“哦,没什么,对了表妹,这些时日可记起什么了?”回过神来,不禁在心中怒骂道自己合适竟成了好色之徒了,为防尴尬,转移话题。
看出他是为了缓解尴尬而转移话题,也并不点明,只是兴趣缺缺答道。
“没有,记忆中似乎只有几个亲近的人,大概也就云姨她们,别的,没有什么印象。”
“这样么,那表妹是否记得鵆王?”略微试探,毕竟她曾经是那么的痴恋鵆王,不知为何,心底里有种想弄清的冲动。
“鵆王?恩,没有印象,不知道他是何人呢?”呵,鵆王,她记得,那人是这可怜痴儿一切悲剧的开始,那个人,呵呵,是她要下手报复的第一个人。
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还是不相信短短时日人可以巨变如此。
“噢?不记得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么。”莫名的心里有些许欢喜,不过已然是被他自己过滤掉了,一双鹰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看,有探测。
微微理了理自己乌黑的发丝,用手轻捻着,回答的语气倒也不甚随意。
“恩,不记得,表哥你认识他么,还是我认识他,表哥为何这般问我。”睁大的眸子,水眸中满是清澈。
“恩,认识,表妹既然不记得也就罢了,对了,过些时日本殿再来,毕竟答应过母妃要带你识辨这人事。”见她似乎实在记不起,也只能作罢。
见他要走,也只是抿唇相送,没有过多的言语。
“恩,那表哥慢走不送,焚花,送表哥。”说到底她也是有些乏了。
“是,郡主,殿下,这边请!”她一直在外面候着,老实说她可不放心这殿下,毕竟他可是那坏蛋鵆王的同僚啊,管他是不是皇子,敢欺负郡主,就算是豁出命,她都甘愿。
“恩,那本殿便走了,好好休息吧。”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他走了,墨台红妆勾起嘴角,笑的到时清新,这是再次试探的意思,她深知南宫阙对她很是疑惑,要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呵呵,有本事就来吧,自己奉陪到底呢。
思量间便是瞧见焚花那丫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然后关上了,还来不及喘息片刻便是急忙开口“郡主,你没事吧,四殿下没有伤害你吧!”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遍才放心,搞得跟南宫阙是大灰狼一样,时刻间便将她吞于腹中一般。
“恩,没事”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
“郡主可千万要当心哦,四殿下根本就不是好人,他来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睁大了眸子,认真说道。
“恩,本郡主会注意的,对了,焚花,你相信本郡主么,我是指相信我就是你原来的那个郡主么?”
琉璃的水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神里是种摄人的威严。
而焚花那丫头却是没有一丝犹豫的答道。
“相信,虽然郡主醒后兴趣大变,但焚花相信你就是我的郡主。”
“那好,相信便好,既然相信,那便要一辈子相信。”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提前打预防针总该是没错的。
“恩,一辈子相信。”说着主仆二人便是相视而笑,氛围甚是和谐。上一篇下一篇?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