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血色花瓣芬芳飘扬,染红了冰封冷然的心,那道幽幽的声在这血红的小径里徘徊,那抹白就这么极致对比的消失在这赤红的园子里。
寒风飘过,卷起众人衣角,不觉寒冷,静静的呆在原地。
“呐,诺,那女人很有趣是不是”修渡就那么紧紧地盯着那抹白消失得地方,这还是第一次运到这样的女人呢,第一次有人可以忽视自己这张面皮呢,这张魅若妖,娇似花的面皮呢,红似渗血的唇微微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眼中燃起的的是浓浓兴趣的火眼,这个女子很神秘呢,不说其他就是南宫阙对她那般在意的心就足以让他产生浓浓兴趣呢,刚才阙那家伙可是走的很是迫切呢,与往日他那沉稳似海的个性当真是天差地别呢,呵呵,好奇呢,这个女人到底与阙是什么关系呢,要知道自己与那阙相识相遇已然十八载,这还是头一次在那家伙脸上瞧出这般焦灼神色呢,这样看来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太过无聊呢。
习惯性的拿起自己那把世间罕见蓝玉扇子潇洒摇着,转过身对着同样失神的申屠诺说道。
而那翩然俊俏公子听闻也未做什么怪异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好友的揶揄,反倒是赞同的答道“恩,有趣”说着便不再言语,然后慢慢坐下,拿起拿把被女子遗留在原地的琴,细细的轻抚着,仿佛是在回忆消化刚才所听的天上之曲。
这女子确实浑身上下充满着惑人至极的迷,她从哪来,她到底是谁,她与南宫阙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知道这女子的才情怕是在这九州大地之上想要攀比的寥寥无几,可为何就是这样的女子他从未听闻过,这个女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能否让他不觉的有趣呢,还有就是她那身优雅却也疏远凉情的气质,这到底是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对于同样凉情他而眼,那只是好奇,他可不会无聊到去探求什么所谓的真相,那跟他无关不是么。
修渡听此也无什么其他的表示,转过身就径直走到短桌旁,盘腿坐下拿起桌上已然烫热的酒壶倒上几杯“柏寒,是否尝尝,这可是上品的无苦呢”
“哦?无苦啊,这堪比琼浆玉露的美酒我怎可错过呢?”说着便也坐下,而她身边的胡嫣儿也温顺的陪着坐在他的身旁,这亭内的温度比之外面要温暖许多,对她而言到时还能忍受,索性也就陪着他。
“恩,温热的无苦更是醇美,虽名叫无苦,可确实是苦后又甜,诺,不来陪饮”说完说中那已经斟满的无苦又是一杯畅快。
“无苦,并非不苦,就是想让你先尝苦后甜,就这样最后只是唇齿香甜,到是丝毫不记得那苦涩的滋味,心中也是甘甜,所以名为无苦”说着便是轻弹素琴,玉手如行云流水般,细细听来则便是刚才那女子所奏之曲—红尘泪。
可到最后,诺才发觉竟让是越发的吃力起来,尤其是到那最为凄苦之处,琴竟然是断了。
申屠诺就这么怔怔的瞧着那断掉琴弦的琴,若有所思。
“柏寒,皇后生辰快近了,到时摆宴群臣,到时怕是又要见到那白痴郡主了,哦,对了,奇怪今日怎是没遇着她,怪了”说话的修渡,眼中是揶揄之色,但,不免有些好奇,按道理说着此与柏寒相遇的机会那白痴可是断然不会失去的。
“公子有所不知,郡主前些日子掉进河里,险些丧命,现在怕是还在床上养身呢,哎,说到底还是傻人有傻福呢”那身着粉衣的女子不无幸灾在意,说完便是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身旁的男子肩上。
她这一说完那些个男子到是有些恍若天日的明白之色,那便是怪不得了,只是那申屠诺听完后倒是脸上出现在意之色。
马车上,便是透过帘幕便是可以隐约瞧见一俊美男子静静的抓住一莹白皓腕,脸上尽显焦灼之色“表妹,身体是否安好,可有想到些什么”现在的情况已然没那心思顾那男女之防了,他现在最为在意的便是表妹想起那鵆王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起,表哥你抓疼我了”说着便是微微皱眉想要挣脱那坚硬大手,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这男人最近也太奇怪了,与往日记忆中的他大有出处,本来打定好的主意也被这男人打乱,但好得误打误撞的也还不错,虽然刚才走的太过仓促,不见得能吸引的了那男人,但就刚才他们的样态呵呵,这前餐的铺垫也已然是足了,她现在倒是有些期待着这再次见面呢。
没记错的话,那该是云姨寿辰之日了吧,现在呢得好好养养呢,养足精气神到那日才能看场好戏呢。
“表哥,能麻烦你两件事么”满目清澈,倒是显漏出不少小女儿的娇憨,没有刻意,反倒是更像清水雕刻的芙蓉,娇柔玉莹,好不美丽。
显然这招墨台红妆是百试不爽呢,瞧着,这边的南宫缺不是又傻愣的掉了这看似甜蜜的陷阱中了。
“表妹何必这般见外,凡事我能帮衬的到的尽管开口”不论什么事儿,只要是她所求,自然百般应答,无论多难。
手中似是还有着刚才的佳人温热,灼灼的,似是烧着了他的心,看着表妹确实是没有任何异样,他的心多少是静下了不少,“那游戏自然还有后续的事,表哥该懂的。”心中稍显愉悦之色,那稍微窃喜的模样,更是把南宫阙迷的晕头转向。
亲昵的刮了刮她那骄挺的小鼻,满是宠溺的说道“小淘气,自然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儿,回宫便向处理好相关事宜,放心,你痴症好转之事,绝不会让他人知晓,那第二件事呢。”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亲昵的动作多少让她有些不适,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能亲密接触她的人,极少,微微皱眉,倒也没有阻止。
“云姨生辰即将到来,红妆并没有什么可以将送的好礼,但求知道云姨喜好,也好投其所好,让她高兴也罢,不知表哥可否帮忙,毕竟目前红妆只有表哥可求相助。”确实,因的过去自己痴傻除了对那人,对自己身边之人之事,从未有过过多的留意才会造就早就到如今的窘境。
也是奇怪,魂那家伙为何之前对箫柏寒如此执念,之前觉得魂我极为可怜,反而忽视了重点,现如今到才感觉这其中必有什么因果,不然为何一个痴傻之人竟会如此执着,这怎么想怎么奇怪,要知道一个痴傻之人记忆或是神智都极为涣散才是,很少会能够对一件事情专注,但这魂似乎一直强制性的操纵着自己的意念,即使知道自己已然只能痴傻度日,却还是不服输般的克制住自己心之所想,这样细细琢磨才觉得这果然蹊跷。
现下想想,魂俨然对什么事情有做隐瞒,她的记忆中缺失的一部分,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窥探不到,这到底是如何,该是那家伙自愿埋藏掉的吧,想必也是与那箫柏寒多少有些关联,那埋藏之事到底是什么呢。
一旁的南宫阙倒是没有注意到墨台红妆的反常,只是侃侃答到。
“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我自当鞠躬尽瘁,为之效劳。”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手扶胸前,一派恭敬侍主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好不可笑。
这样的自己,他自己都惊讶,十八年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如今倒是风趣的有些陌生呢,其实这感觉也还还不错,他并不讨厌。等了半刻,见那人儿没有什么反应,低着头的南宫阙不免有些奇怪,抬起头,便是瞧见那人满目苍白的模样,美眸失神的盯着某处,就那么直勾勾的,空洞失灵。
登时便是被吓得不轻,急忙快步向前,叫那脆弱的似乎快要破碎掉的然而拥入怀中,满是焦急的问道“妆儿,妆儿,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我这是怎么了,额,头好痛。”刚刚的她,只是想要窥探那蒙蒙浓浓的记忆,没想到竟是被困其中,无法自拔,然后便是听到了南宫阙的疾呼,这才是精神回归般的好转,将自己从那一片朦胧之中召回。
“你刚刚似乎是入了魔般,眼神空灵的盯着某处,着实吓人,你的身体是否安好,我回去还是请太医看一看才是。”看着她刚才那样,是真的把他吓得不轻,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娃娃,随时便是会消失般,他怕这种感觉,那种心疼的感觉就像是快碎了一般,疼到没有办法呼吸及时即可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一样。
抬起玉手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的退出了那人的怀抱,这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但什么都没有看到,反倒是被困,伤了元气,心下不断暗忖这真是怪了。
“没事儿的,估计是今天有些疲劳了,歇息一下没事儿了。”薄了他的好意,倒也没觉得什么,已经自己的这副身子自己最为清楚,既然没什么,也到是没什么必要再折腾一番,今天确实累了。
“真的没事儿么,莫要硬撑着”看她脸色好转,才是有些安心,但还是不太放心,才不得不再次询问她的意见。
看他那焦急的表情,自己倒也是没法太过强硬,只是柔声答道“恩,没事,表哥,妆儿累了,想快些会府”说着便是倾斜着身子靠在了窗檐处,掀起帘幕,静静的看着窗外。
看她实在是劳累了,自己也着实没法再看她被太医折腾,只得先是应下“那好吧,你先歇着”说完便是吩咐马车加快前行的步伐,夕阳西下,便是瞧见那马车奔驰而过。
不多时,马车便驶到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殿下,摄政王府到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南宫阙看了看倚在窗檐的墨台红妆,美人闭眸静静地倚在那,美睫如蝶般停留在那儿,虽然美极,却看那样子还是虚弱的很,眉眼不自觉的皱了皱,担心问道。“妆儿身体如何了,能否下车,身体还是不适的话,还是宣太医吧。”
美人儿听此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眸子,里面是渲染的黑摄人心魄,樱红的唇微微一勾好笑的开口“表哥没把妆儿看的太过脆弱了,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手一触就破,没事的,放心。”
说着便挪动着身体想要下车。
见此情形,南宫阙还是不放心,急忙走到她身侧将她扶起,搀扶着她下马车。
“郡主,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就变的这么虚弱。”刚下马车便听到人呢焚花那丫头大惊小怪的声响,说着那丫头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身侧搀扶着她,眼中是抹不开的焦急。
抬手便是轻轻地敲下她的额头,稍带头痛的说道,“你这丫头,怎的就爱瞎操心,你主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要乱了方寸坏了规矩,还不向四皇子行礼。”这话意有所指,毕竟这四皇子还在身侧,这丫头像该有丫头的样,不能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将她定罪了去,这丫头没什么心思,更容易让别人抓到把柄,算算看这貌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整日整日的着急忙慌,粗枝大结着实让她有些头痛。
“哦,是奴婢大意,这便四皇子殿下请安。”说着便准备暂时松开墨台红妆向前对着南宫阙行礼。
“罢了不必了,你主子累了,还是早些搀扶她进去休息吧。”还不等焚花松开墨台红妆便出口打断。
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些虚礼,更何况是现在这副情形,难免的便免了吧,看着身旁伊人儿那娇弱的模样,他可没那心思。
说完便搀扶着墨台红妆走入府中。
不消几刻便是到了闺房之处,慢慢的将她扶坐在床边,看着她那弱的面庞,有些难受。
“那表哥便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适直接唤焚花到找宫中我便是。”虽然心中很不舍,但几番权衡下还是觉得让她休息最好。
“那好,因为妆儿身体不舒恕不远送了。”
“那我便走了,好好修养身体,焚花照顾好你主子啊。”说着便迈步离开了,回宫后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啊,他自然知道刚才那情形没有蒙过那几个家伙,他们那几个比猴都精,回去还得花不少进去摆平接下来的事情。
“郡主你没事吧,你可吓死焚花了。”这两天郡主身体总是不适,就觉得自己那颗心就像是放在悬崖边上摇摇晃晃的,心不着地,很是担心。
“嗯,没事儿,去打桶水本郡主想要沐浴。”好累啊,还是好好放松些,她是不打算再去细究了,想来想去不但没探究出个究竟,反倒惹得自己脑壳儿疼。
仔细瞅了半天,见自家郡主除了比较疲累,一切都还好,这才暗暗放下心来“好的,焚花这就去准备。”
回府之时已然是黄昏,果然不多时天已黑了。外面进入黑夜,四处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因为是晚春的缘故吧,所有的昆虫倒也安静十分,整改摄政王府里是难言的静谧。
摄政王府主人闺房处,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灯火微闪微停似乎静悄诉说着无限暧昧,道不清说不明,隔着那笨拙的窗纱似乎清晰间可听到隐约流水声,寻声探去,透过红幔,洒满花瓣的香桶中依稀瞧得见美人儿玲珑身躯,水只没过胸前,白玉洁莹的锁骨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惑人,那长长的墨发就那么乖巧的浮在水中,稍有调皮的则是静留在伊人的胸前。
胸前有着朵娇艳非常红莲,就那么静静的绽放在胸前,何等美丽。
水蒸汽的晕染下,矫人儿本来清冷的面庞竟是变得柔美惑人静静的倚靠在桶缘,美眸静静的瞌着,好似熟睡了,很是香甜的模样,再仔细看去觉得那伊人儿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知是梦到何种美丽之物。
若真是这般认为却是真的错了,只瞧见美人儿眼眸突然睁开,眼中是伶俐的肃杀。
微启红唇,声音暧昧嘶哑,估摸着是刚刚休息所致,对着私下空旷的房间诡异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偷摸,不防出了一见。”
只见声刚落,便是瞧见一黑衣人从梁上飞下背对着她隔着红幔静立在那,看这身形虽不见得威武到时有些健壮。接着四下便是响起男子那低沉的声音“郡主好生机警,在下佩服。”
美眸警惕的盯着那人伟岸的背影“咱明人不说暗话,阁下所来何事。”这家伙不知是敌是友,自己俨然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这幅身子并没有什么功力,想要夺了自己性命,轻而易举。
“呵,只是听闻郡主伤身差点丧命前来关心罢了,出乎意料的是这趟有了不少收获呢”这话意有所指,是个傻子都能听得明白。
“哦,怎是让阁下出乎意料呢”似是不愿太过直白,便是打起了太极,毕竟现在可是场十足的宫心计呢,装傻充愣总该没错吧。
“在下平日听得郡主痴傻非常,似乎是连身边之人都认得不全了,现如今郡主何等机警聪慧,倒是与街头巷尾所传郡主之人大有出处呢,怎能让在下不出乎意料呢”还是那么静静的呆在原地,说话间是难掩的霸气,知晓对方再跟自己打太极,装傻充愣倒也不急。
“呵,原来是这样,阁下该知三人成虎才是,这市井传言怎可当真,本来是有些笨拙罢了,倒也没有太过痴傻,何况本郡主前些自己落水不幸受惊,反倒是使这痴傻之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