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园簌簌纷扬的血梅,怎样瞧着都有股摄入的阴森,随风洋溢的花瓣就那么飘落了满园,从远处瞧着竟是有着鲜血的震慑那亭中的四人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不语不动,各个如同久立的雕塑,四下的景是一种难言的诡异。
最为紧张的莫过于南宫阙了,他深知在这京城这种想要谋害她性命不知几许,往日或许她痴傻的缘故,偏偏的躲过了不少的劫难,毕竟只要是稍有些自负的家伙都不会把个傻子放在眼里,而那些人中却也有着他的存在,想来不免也是惭愧。
但如今却与之过往大不相同,痴傻女子变得光芒四射,看到这一切的家伙们,怕是忍不住那些虎视眈眈的阴谋想要浮出水面吧,呵呵,这个拥有无上荣耀与宠爱的女子,早早的便是那些望得高端之人的眼中钉,往日的他可以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他们对可怜的她烹杀取乐,但现在的他深知自己不能做到哪般的心若石木了,不能再眼睁睁的瞧着她被任何人其辱,这现在不期然的已成了他的底线。
只要是对之于她有危险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之分毫,无论是谁。
墨台红妆看着那梅园中的一角,嘴角冷然的似有似无的勾了勾,眼中是难以言语的肃杀,从刚才那掌声想起的片刻,从他辨认出那独特的熏香和,她便早已知道所来何人。
“阁下所谓何人,何不妨出来相见?”说话的是墨台红妆,她瞧见身边那男人难掩的戒备,可是却直接忽略掉了,此时此刻她眼中是充点着诡异的红光,就那么不起而然的闪烁着,像极了猛兽瞧见自己猎物时的激动嗜血,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如今那血液似是沸腾了般,身体其实早已经到了极度的亢奋状态,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疯狂因子在不停的向自己催眠着对那男人的报复。
说话间便是瞧见一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从那院中闪身而出,身后紧紧跟着一粉衣女子,虽然二人相伴相行,但总有种怪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两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们的相配。
男子器宇轩昂,头束金边缎带,没有那么的干练气息,反倒是多了点肆意畅快,身上着着白色映云的锦袍,脚踏黑色缎秀官靴,再看那样貌,那是一等一等优秀,一双星目夺人心魄,最为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安然静在的泪痣,就那么魅惑的点在那眼角之上,那是眼泪永远也流不到的地方。
在瞧那女子,盈盈弱弱美人躯,雪白红润桃花肤,身穿粉红缎带群,远远瞧去或为一娇俏美人,直至走近怕是才恍然惊觉不过又是一俗粉女子罢了,就是她那张扬跋扈是我眼神便不难知晓,那所有温柔不过是一张美人皮下的掩饰罢了,其实内里子怕是早就坏若腐肉难以下咽了吧。
见到来人便是瞧见修渡与那申屠诺明显身行变得轻松了些,纷纷放下了武备,虽有些好奇这南宫阙的小题大做,但也不过是眼神细微的撇了撇,也到没在说什么了。
反观那一直最为紧张的南宫阙在瞧见来人为谁竟是短暂的罢工了,没有更多的思考,只是知道一位的想要护着身后那娇弱女子罢了。
眼瞧着便看见那对“佳人”慢慢走近,看这些人的反应必然不难猜出,他们呢彼此认识。
“柏寒,你也来了啊。”申屠诺并没有多大的动容,只是像极了陈述事实。
没错,来人正是那传说中的鵆王,箫柏寒,是这痴傻女子一心一恋为之付生的男子,是使得这可怜女子更加可怜的男子。就这样看着那传闻中的鵆王慢慢的靠近,这一刻墨台红妆想了很多,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魂”对着这个男人无限留恋,短短几秒对于墨台红妆就像是过了一世一般,她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她与这个男人的过往,有着过去“魂”对这个男人的痴缠,有着这个男人对她的不屑一顾,有着魂对着个男人的无限爱恋,有着这个男人对魂的欺辱凌弱。
看到这一切的墨台红妆愤怒非常,由是此时此刻的感觉更甚往日其他时刻,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再见到这个男人时,她的兴奋呢,兴奋道就连自己的毛孔都在努力释放者自己的怒血呢。
对于这个男人,墨台红妆自然感到难言的愤怒,她其实不怨这个男人对魂的不屑一顾,但他怨恨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践踏一颗纯白如许的心,就那么狠狠的践踏着,她清晰的感受到魂对这个男人无悔的爱恋,哪怕痴傻的她,但却是心心念念都是这个男人,她熟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上那淡雅的檀香,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的心,就这么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为痴傻的魂不值,看到过往,墨台红妆只感到一种毁天灭地的怒气难以言发。
要知道想要得到一颗干净如没有杂质的白雪的心是多么的珍惜的事啊,可是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就这么随意的蔑视着,呵呵呵,所以此时此刻的她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惩罚这个自高自大的男人,她要用自己的利爪彻底利落的撕碎那家伙的心,那家伙的一切一切,算是为往日的魂所做的一切的一种弥补吧。
她会让他欺辱自己而所得的伤痛用之以万倍施加,她说过,欺她辱她之人,毕噬其血肉,扒其筋骨。
只瞧见箫柏寒在听到申屠诺的话后,只是微微颔首,然后便目光如炬的盯着南宫阙身后的那抹白“刚才那曲子是姑娘作的?”
从刚才进入梅园后就见到南宫阙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女子,以至于直至现在自己也没瞧见那女子的模样,毕竟南宫阙的身形高大,想要遮挡住也娇俏身影也是极易为,这样的南宫阙倒是让箫柏寒有些好奇,毕竟他刚刚是清楚的感受到从南宫阙身上释放的紧迫感,这还是第一次呢。
而箫柏寒身旁的娇俏女子因着没有事先准备好的毛麾,所以只穿着者单衣,就那么身形单薄的暴露在这空气里面,自然是被冻的瑟瑟发抖罢了,真真是美丽冻人呢,本想先走,但是瞧瞧那男子的背影便觉得是将自己想说的话生生的咽下了,只得认命似得仍然跟在他的身后。
“正是小女子,小女子名唤绯红妆,不知公子为谁?”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南宫阙为之圈下的保护圈,让自己再次暴露在众人的眼光之下。
而箫柏寒在瞧见那女子时,不自觉的被晃了晃眼,这女子太美,青丝半垂,眉若墨柳,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袅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四周冰寒,被包裹于那百麾下的她似仙如幻,更觉得灵动的像是个精灵。
而那粉衣女子在瞧见墨台红妆那美似仙人的相貌,不自觉的感到自卑,是的,她感觉得到自己就如那天空里的昏暗的星,而那白衣女子却是点亮暗夜的月,呵呵呵,相比起来不自觉的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了,想着眼中满满的溢满嫉妒,就那么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墨台红妆。
那粉衣女子是有着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胡嫣儿,是自小便被捧在掌心的女子胡嫣儿,更是眼前那不可一世鵆王殿下真心相恋的爱人,呵呵,想来这样的美人儿自是从小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吧。
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这么失神就这么盯着别的女子,怕是任何女子也是没办法放任的,气愤的捏了捏紧握自己的大手,以表发泄,果然接着便看见那男人回了神色。
“你不知本王是谁,难道你非京城人?”渐渐的才得回神,想来刚刚的失礼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听那女子口口声声问着他是何人,难道这女子不认识他,这下才疑惑更甚的问道。
“是的,小女子并不认识公子。”说话间便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双眸清澈如水,怎样看去便是那么的让人信服。
见到箫柏寒似是还要在问什么,南宫阙便是迫不及待答道“红妆是皇后娘娘的远亲,此次是第一次进京,对了,红妆你我出来已有些时刻,该回去了,莫要让皇后着急才是。”说话间便是微微着急的拉着身侧的墨台红妆准备离开。
老实说,今天的南宫阙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他没想到自己今天会遇见他们三个,这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他现在清楚的感受的到自己心间的恐惧,他害怕自己的表妹想起自己对柏寒过往的种种痴恋,这样的话,他们之间便是多了道无法逾越的城墙,就是自己想要靠近也是十分艰难,所以他要带着她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匆匆的和自己的好友告别便是准备离去。
“不知小姐刚才所做曲目名为何呢?”箫柏寒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不自觉的对着喊道。
“红尘泪”说完他们二人便是消失在那片片血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