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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早上比较清凉,微风吹起都会感觉微凉。

  凤悠走到了景阳宫的门口,突然闻到里面似乎有股清香的味道,不由的拉长着鼻子,用力的闻了闻。

  “你们有没有闻到里面有股清香的味道。”凤悠问着站在她背后的琴棋书画。

  这股清香很特异,令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清香呢?这么好闻。

  “公主,没有啊!我们都没有闻到清香的味道,公主,你是不是闻错了。”知画用力闻了闻,仍没有闻到有什么香味。

  “知画,我觉得你感冒了。”凤悠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没有啊!公主,我没有感冒啊!为何说知画感冒了呢?”知画脑上竖着三个问号。

  “除了感冒能解释你的鼻子塞吗?这么容易闻的香味,你居然闻不到。”凤悠继续用鼻子闻着香。

  知画顿时哭笑不得,公主说话的逻辑还真奇怪,她闻不到香味就说她感冒了,真是的。

  “公主,我没有感冒啦,但这香味太淡了,我真的闻不到,知棋,知琴,还有知书,你们说,你们闻到了香味没。”知画用手捅了捅知棋的手臂说道。

  “没有,我没有闻到香味。”知棋摇头的说道。

  “我也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啊!”知书也摇着头道。

  “我也是。”知琴用鼻子闻了闻,再道。

  凤悠直身身,捏了捏鼻子,很奇怪地道:“奇怪了,你们都没闻到香味,怎么就我一个人香味,还真是够奇怪的,走,我们进去看看这景阳宫里长得到底是怎么样。”她抬起头看着有些破旧写大景阳宫三大字的牌匾。

  来了都一个多月了,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个宫,这景阳宫好像没久没人住了。

  知书一听,连忙拉住凤悠的手,道:“公主,不行啊!这里不能进去啊!”

  凤悠转头,挑了挑眉头,道:“为什么,这景阳宫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不能进去。”电视上所有人禁宫都有着不得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不得进去,这宫看起来那么破,有什么不得告人的。

  知书急忙地摇头道:“不是,没有,这景阳宫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听起来很烦。”凤悠扯开知书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知书面色有些为难,她抬头看了看那看起来有些破烂的牌匾,道:“只是,这景阳宫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听说几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了几近两百多人,后来景阳宫又出现了闹鬼,现在都没有人敢走近这里,公主,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要是这里真的闹鬼可怎么办?”她拉着凤悠的手,作势要离开。

  凤悠眉头一皱,望进门里面那条看起来很久没被打扫过的路,道:“这里闹鬼,你们相信?”

  知书见凤悠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有些急了,“公主,这里真的闹过鬼,我们快走吧。”

  “是啊!公主,我们还是赶快禽开吧,这里看起来阴森森的。”知画有些害怕的躲在知棋的背后。

  知琴看了看四周,也觉得很害怕,连忙躲在知棋的身后,道:“公主,真的很阴森森的,我们快走吧。”

  知棋拿起手中的剑,戒备地看着四处。

  凤悠定了定神,很无奈的白了她们四个,道:“鬼,你们听谁说有鬼的啊!这个世界里哪里有鬼,别听别人瞎说,里面传着香味,好像是花香的香味,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要进去,公主。”四人惊慌的叫声。

  凤悠不理会她们的叫喊,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你们爱来不来,不跟我进去看看的话,我自己进去好了。”

  四人一惊,也顾不上害怕了,一同跟着凤悠进去。

  笑话,公主都进去了,她们四个怎么能不进去,就算里面真的有鬼,她们害怕又怎么样,保护公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走进了景阳宫,里面真的荒废了很久,很多的树木没有经过处理都枯死了,四处都飘落着枯萎的叶子,凤悠顺手接着飘在空中的枯叶,放到鼻边闻了闻。

  就算叶子枯萎了,它自身也会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味,那是被阳光照耀下剩下的阳光味道。

  闻起来感觉很好。

  但这并是不她刚才在门外所闻到的香味,那香味清清淡淡的,闻了却令人神清气爽。

  拐了过弯,又是一个门庭,但这次,那从门口闻到的香味在这里闻起来更香。

  里面是不是种着某种花,所以才这么香。

  凤悠看着那依旧很荒废的庭院里,脑海里闪着这个想法。

  “走,我们进去看看。”

  知画惊慌的拉住凤悠的手,道:“公主,不要进去好吗?我们可不可以回去了。”

  在这里她们是闻到公主口中所说的香味,可是越是走近景阳宫深处,她们越觉得害怕。

  以前听别宫的宫女说,只要进景阳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活得出去,全都被鬼给吃了或是吓死了。

  而事实是真的,在前几个月前,就有一个冒失的丫头无意走进了景阳宫,结果,隔天便看到那丫头七窍活流,死得很恐怖的死在景阳宫的门口。

  现在想想还真令人心里打寒颤,太可怕了。

  “知画,放手,你是不是找打啊!现在人都走到这里了,你让本公主回去,简直就是欠扁。”凤悠有些生气的扯下知画的手,瞪了她一眼,抬脚继续往前走。

  “公主。”

  四人害怕得发抖,又急得差点跳脚。

  现在她们很后悔公主为什么不变回以前那胆小的模样,这样就不会来景阳宫了,也不会以她那倔强脾气不肯回去。

  见自家的公主都走进去了,她们还能怎样,只能心里害怕着,壮着胆跟上去。

  别有洞天,在凤悠走进庭院里时,脑海里便闪过这四个字。

  前面的院子都是荒废落泊,可在这个庭院里,那简直就是人间美景。

  太阳刚升起,淡淡的阳光洒落在粉红色的花瓣上,显得有些金亮。

  在夏季的时候,没想到这里所有树会开满着花。

  凤悠摊开手,静静地看着像四叶草一样有四朵花瓣的粉色花瓣飘落自己的手里。

  琴棋书画四人也被这美里的景象给惊呆了,她们从未见过皇宫里有这么美的地方。

  御花园里虽百花众放,美不可言,可相对于阳阳宫这里,那就没法比了。

  所有树,有枝,有花,却无叶,又像花似叶,叶似花,这种像叶子的花她们是第一次见到的,而且还是粉色,在天朝里,粉色的花瓣少之又少,在天朝所有人的眼里,粉色的花代表着和平,代表着幸福,今天在被世人称为鬼宫的景阳宫里看到这么美丽的粉色花瓣,想起来还真有点可笑。

  鬼,代表着邪恶,代表着灾难,可粉色花,代表着和平,代表着幸福,相比起来,真令人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满庭院里飘着粉色四叶花瓣,何其之美,令人看了忍不住沉迷在其中,又怎么可能是鬼屋里。

  凤悠被这美丽的地方所感染了,看到这么迷人的地方,她今天所有的阴郁一扫而空,扔掉手中的花瓣,她快乐的走到庭院中间,站在花瓣飘落最多的地方,大笑着转头圈。

  迷人的景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这里,看起来简直就像人间天堂。

  “喂,你们四个还愣着干嘛,快过来这里啊!这里好香,好美啊!”凤悠欢快的转头圈圈,看着还愣在原站一副不可思议的琴棋书画四人。

  这就是烧死几近两百多人的景阳宫,骗人的吧。

  她们心里震惊着,难以置信这就是她们想像中那个阴森可怕的景阳宫。

  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四人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心中的害怕也渐渐被这美丽地方的吸引着所取代。

  五人在花海里戏耍着,大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在这皇宫里,她们这些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是不可能无忧无虑的生活着,而今天难得她们都放下自身的约束,像个正常女孩着,轻松的玩耍着,欢愉地大笑着。

  美好的时光往往是知暂的,在她们气喘吁吁之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男人走了过来。

  摇着扇子,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喘着气地她们。

  好半响,凤悠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个很平淡地目光正盯着她们。

  抬头,她便看到站在二十几米外的宇文良。

  凤悠心里暗惊,宇文良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传说中的鬼宫吗?怎么可能还有人来这里。

  定了定心,她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花瓣,走到宇文良的面前,福了福身,道:“宇文皇上,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潜意思就是这里是皇宫禁地,他一个外来皇帝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怎么,七公主,你可以来这里,朕就不可以来这里吗?”相对于凤悠的有些恼怒,宇文良显得神态自若。

  看来真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七公主果真性格大变,不再是他以前所见过的那个七公主。

  虽面貌,声音都还是以前那样,可她的神态,气质,简直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完全相反。

  以前的七公主柔弱,胆小,气质与神态都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而今天他所看到的七公主,气质端压又不失活泼,神态淡定自若,眉尖还显出一点英气。

  这样的七公主令人想要靠近去了解,甚至还想邪恶的打碎她那一成不变的笑脸,就如现在,她明明有些恼怒他的出现,却依旧一脸笑容,盯着他看。

  回想着前天的夜宴,这个七公主还真是鬼灵精怪,比他还腹黑,连他们这些自认为玩弄他人于手掌之中的聪明人都被她狠狠的摆了一道。

  她的聪明才智不得不让他令眼相看。

  凤悠心里冷笑了一声,皇宫禁地,是人都知道不得进去,就算宇文良是皇帝又怎么了,在天朝这里,地盘是他们的,他宇文良权利再怎么大,好歹也得看她的脸色,可今天看来,宇文良不卖她的账。

  也是,她这个被他这个皇帝休掉的弃妻,有什么资格说他什么。

  他是想警告她,她也进了禁地,而他也进了禁地,既然大家都进了禁地,就不要把事情说出现,否则对谁都不好。

  “宇文皇上,这么好的天气,怎么来这鬼宫里做什么。”她假笑着说道。

  宇文良眉头一挑,合上了扇子,反问她道:“七公主,那你呢?这么好的天气,你不出御花园里散散步,好稳稳胎儿,来这景阳宫这鬼宫里做什么呢?”说着,他有意有意的盯着凤悠的肚子看,里面真的有可能孕育着他的孩子吗?

  还真讽刺,为了想要得到某种东西,他娶了七公主为妻,只一天,没有找到那东西,就休了她,只因为她那几位前夫的前历,他也跟着他们一样,娶了她一天,就休掉她,现在七公主应该很恨他宇文良吧。

  但恨又怎样,他宇文良不爱的女人,她的伤害与恨都不关他的事。

  凤悠一阵语塞,低着头开始沉默着,这个宇文良不好对付,跟她一样,同样是个笑面虎,用面具掩盖自己的虚假。

  看着沉默起来的凤悠,宇文良脸上的嘲讽的笑意更大。

  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才智过人,在夜宴是出尽了风头,可那又怎样,不可如此而已,被他反问了几句,就哑口无言。

  可在他嘲讽之时,凤悠低着头,眼里正闪着莫名兴奋的光芒,像是又在算计着些什么。

  她倏时抬起头,笑得很甜,很美地对着宇文良说道:“宇文皇上,本公主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不相信世上所说的那样,这个闹鬼的景阳宫真的有鬼吗?可今天看来,景阳宫闹鬼不过是虚张声色,掩人耳目而已,宇文皇上,你说,景阳宫都荒废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个庭院还开着这么美丽的花,这是什么原因呢?看来这里真的有鬼,不过那鬼可不是真鬼,是有人故意闹鬼,把这个世外桃源隐藏起来,而后做自己的秘密基地,与外界的人密切联系的秘密地方。”

  她眨着眼睛,很天真无邪的问道:“宇文皇上,你觉得本公主说得对不对呢?”

  宇文良嘴上的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脸阴郁的很,道:“公主,你要让朕怎么说呢?这是你们皇宫之间的事,问朕?你是不是问错人了,你该问的人应该你的父皇才对。”

  他真的太小看她了,原本以为她就那点能耐,可谁知,他只是短短几句无关要紧的话,就让她怀疑到他的身上。

  她的确很聪明,能以零碎的疑点怀疑到他的头上,认为这个开满四叶花的景阳宫是皇宫里的卧底与番国皇宫密切联系的据点。

  凤悠继续笑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是哦,本公主该问的人的确是父皇,但是,本公主真的很奇怪宇文皇上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同样一样,好奇这里闹鬼所以才进来看看的吗?宇文皇上,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好奇心旺盛的人,不会这么无聊关心这些无聊之事吧。”

  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是不可能当上皇帝的,能当上皇帝,是睿智,冷静,深沉的人,而不是天天关心着,好奇着一些不关国家大事的闲事。

  宇文良笑得有些勉强地道:“七公主说笑了,朕向来是个闲情逸致之人,闲来无事也观赏观赏天朝皇宫的风景,无意之中便走到了这个禁地,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象。”

  他回想起刚刚地看到凤悠与那四位奴婢在花群中戏耍,那美丽的一幕,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是吗?”凤悠以十分怀疑的语气说道。

  “七公主,你觉得朕在骗你吗?”宇文良用扇子拍手问道。

  “是啊!”凤悠很诚实的应道。

  倏时,宇文良脸上的笑僵住了,被凤悠诚实表达自己的不相信,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诚实。

  “七公主,你为何不信朕?”最后,他只能憋出这一句话。

  凤悠憋笑着,佯装一副很无良的样子,道:“父皇说,陌生人的话不能信。”

  宇文良一愣,随即明白自己被凤悠给耍了,想怒又不知从何怒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难道一天不耍人心里就不爽吗?

  宇文良顿时觉得很无力,他第一次感觉应付一位难缠的女人是那么的难,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不知该如何应付。

  她太聪明了,就连一丁点敷衍都逃不过她的眼,她很清楚他刚刚所说的话都是敷衍着她。

  跟一位同类的人说话,还真是件难搞的事。

  他虚伪,她比他还虚伪,他假笑,她比她还更会假笑,这个女人真的跟别的女人大为不一样,却明显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叹了口气,他卸下自己的面具,很无奈地道:“七公主,你说吧,要朕怎么做你才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那样说话真的很累,第一次让他有种对同类说话的无力感,明明以前在朝里对付那些难缠的老狐狸,他游刃有余,可对她,只觉得很累。

  凤悠才不管宇文良的妥协,继续假笑地道:“宇文皇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听不懂,麻烦你说明白一点。”

  宇文良一听,脸顿时黑了起来,差点抬手就送给凤悠一巴掌,这女人,这可恶的女人太得寸进尺,他都让这么大的步,还想戏弄他。

  攥紧着扇子,宇文良压制自己心里的愤怒,咬牙地道:“那麻烦请七公主听清楚了,七公主想说什么就快说,想要从朕身上得到什么也快说,这下明白了吧。”他宇文良曾几何时对过谁低声下气过,眼前这个被他休掉的女人,现在都骑在他的头上器张起来了,她现在是不是报复着他休弃她之仇。

  凤悠身子一正,也不再假笑了,看着宇文良,很正色地说道:“宇文良,既然你都说开了,那本公主可就不客气了。”

  宇文良!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的直讳他的名字。

  宇文良的嘴角抽了抽,对于凤悠的无礼,有些受不了。

  他冷冷地说道:“那就别拐弯抹角的直说吧。”

  凤悠转头对着身后的琴棋书画四人说道:“你们先后那边呆着,让我和宇文皇上好好聊聊。”她指着树下那个石凳子说道。

  四人看向那个石凳子,点了点头,走开了。

  凤悠见她们走完,这才转回头,对着宇文良冷漠地说道:“宇文皇上,你的事我凤悠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今天很不巧的让我知道你的某些事,有必要的,我们是该谈谈如何堵我这张嘴。”

  “凤悠,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朕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轻易的猜到景阳宫里的不对劲,更没有想到你们会进来这里,七公主,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向来比较直接,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宇文良神色有些严肃。

  凤悠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不用含蓄的说话了,宇文皇上,我不知道你隐藏着景阳宫这个据点要办什么事,但是,我很清楚,你所办之事对天朝皇宫有很大的影响,我凤悠是个自私的人,皇宫是我家,我绝不允许谁来打乱皇宫里的持续,所以你最好不要让皇宫出什么大乱,否则,就算是把你们番国给炸了,我凤悠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千万不要相信我的话,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什么事都敢做,就算做不到也会不择手段的做到。”

  宇文良脸色一变,脸上布满着阴霾地说道:“七公主,朕很想知道你怎么性格大变的,完全不像以前那个七公主,告诉朕,你到底是谁?除了长相,声音,无论气质,神态,说话的口气,还有你那双眼睛,一点都不像那个柔弱胆小的七公主。”他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一个月前的七公主凤悠,就算只是娶她第一天才见过她的样子,但是,跟她亲密一切就已经了解七八分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可为何,才短短的一个月,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聪明,变得胆大,变得狠会耍手段,也变得越有魅力。

  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她凤悠变得很有魅力,变得深深的吸引着他。

  凤悠抚了一下头发,很妩媚地说道:“宇文皇上,你觉得本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变得更有魅力,变得更加吸引你了是不是?”她一眼便看出宇文良对她引起了兴趣,眼里那抹亮光是想俘获猎物的光,他宇文良想收服她吗?那倒要看看,是她凤悠收服了他,还是他宇文良收服了她。

  宇文良一愣,随即便明白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这种被完全看着的感觉让他十分的难受,她凤悠怎么可以这么细腻地看穿他的心思。

  他的心思只能他一个人知道,谁也不准许看穿。

  “你到底是何为,不要告诉朕,你就是七公主,朕不相信一个人在短短的那点时间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声音很低哑,却掩不住那威胁的口气。

  “宇文皇上,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呢?是你的老相好,还是你的前妻呢?”凤悠答非所问,却一字一句的打落着宇文良的心里。

  “少说废话,快说,你到底是谁?”宇文良冷漠的挥开凤悠放在他肩上的手,怒道。

  凤悠嘿嘿继续笑着,无视着宇文良的冷漠,将手又搭在他的肩上,很嗲地说道:“皇上,我是你的前妻凤悠,你儿子的娘啊!”

  宇文良气得挥手凤悠的手,吼道:“朕怎么可能有儿……”他倏时住口了,低头连忙看着凤悠的肚子。

  “你怎么可能会怀了朕的孩子。”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凤悠佯装很伤心的模样,道:“皇上,你怎么可以不承认你的孩子呢?我肚子里怀着极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极有可能?

  这四个字倏时让宇文良清醒过来,他撇过脸,无视着凤悠那伤心的模样,道:“那是极有可能,不是绝对,七公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怀的孩子有六成不是朕的孩子。”

  凤悠听了不怒反笑,而且还笑得异常开心,像真的很希望自己怀的孩子不是宇文良的一样。

  听到凤悠那不在意的笑意,宇文良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乌黑。

  凤悠笑够后,才正色地道:“宇文皇上,你也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就代表你在不自觉中承认我是凤悠了,宇文良,你无凭无据的,又怎么说我不是七公主凤悠呢?我性情大变,那是谁害的,我想,宇文皇上应该比我清楚。”

  宇文良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悠会用孩子的父亲是谁来让他承认她就是七公主,她简直比他想像中还会算计人,连这种事也算计在内,让他来不得不承认她是七公主。

  的确,他是无凭无据的,单自己的猜想,又怎么可能证明她不是那个被自己休掉的七公主呢?

  更何况她还怀孕了,而且怀了孩子却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最有力的证明了,她就是凤悠,天明的七公主,嫁了七次,也被休了七次。

  “既然你是凤悠,那好,说出你的条件是什么?”宇文良攥紧着拳头咯吱咯吱地响。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无论你在皇宫里做了些什么,但不要让皇宫里出什么大乱,还有,在你等到某种东西时,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看看那东西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宝贝的,对了,本公主是个小财迷,现在很缺钱用,一百万两黄金,宇文皇上,这一百万两黄金对你而言算是小意思吧。”那七个休掉她的前夫,早在回宫之前,她就把他们的底细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好像听知棋的汇报,宇文良在早先前就一直寻找着某些东西,那东西好像很珍贵一样,至于是什么东西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那东西那么的隐蔽,那么的宝贵,而宇文良又那么花费心思的将这个景阳宫隐藏起来,成为自己的情报据点,那就可以表白,宇文良对于那个神秘的东西很重要,而且还是在天朝皇宫里,所以才把景阳宫烧了,成了鬼宫,让人不敢进这里。

  一连串起来,很轻易便能明白宇文良的秘密。

  “七公主,你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第一个条件,朕可以答应,第二条,朕也可以勉强答应,至于第三条,恕朕无法答应你,一百万两黄金,七公主,折算起来,你应该知道有多少白银吗?朕无法拿出这么多钱来。”宇文良的脸色阴沉得很,那眼神似乎想把凤悠给宰了一样。

  凤悠也不急,她慵懒的摆弄着垂在胸前的秀发,淡淡地道:“那好啊!既然宇文皇上不答应的话,那本公主就算了,只是这景阳宫这里这么美丽的地方,明天就会公布于世,还有那个什么你们都想要的东西,好像跟我有点关连,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你们七个娶我的人,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某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娶我那天却找不到那东西,所以你们才娶一天就把我给休了吧。”别以为她是白痴,她之所以不在意这些事,是因为她自己也找不到是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

  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七个那么骄傲的男人,放弃自己的婚姻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那东西真的值得放弃自己的爱情也要得到吗?

  真是可笑至极。

  宇文良倏时抓住凤悠的手,冷冷地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事,为什么知道朕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凤悠也跟着冷笑了起来,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道:“没有什么秘密是永远守住的,你们七个活生生的大男人都知道那些事,而那东西又关系到我,你觉得我会那么白痴的任你们甩了吗?你们这些人想从我身上得到某种东西已经不是秘密了,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只要关系到我,你们就别想轻易得到。”

  “凤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管那东西有没有在她的身上,他现在人在天朝里,不能出什么意外,要是让天朝皇帝知道他把景阳宫当成自己的情报据点,他别想轻易的回番国。

  只是,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们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他虽不知其他六人为什么要娶凤悠,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得他们很有可能也知道那个东西,所以为了得到它,不惜娶一个没用的女人。

  而今,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没用的女人了,她现在简直就是个令人感到很棘手的女人,她太聪明了,聪明得连他都觉得有些可怕。

  “我能对宇文皇上怎么样呢?只要宇文皇上答应我刚刚提出来的条件不就完事了,或许你们在找那个东西我还可以帮上忙嘛,毕竟那东西很有可能在我的身上,虽然你们已经证明那东西不在我的身上,但那又怎么样,只要那东西一天在皇宫里,一天就跟我有关系是吧。”凤悠细心的敲诈着,幻楼的开创急需要钱,而自己又没那么多资金可以周转,现下只能出这些手段敲诈点钱,反正那些钱是封口费,虽然那封口费听起来有点贵了。

  一百万两黄金,到底能创办多少个幻楼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百万两黄金远远不够,她需要更多更多的钱。

  钱对她而言,越多越多,永远都不会觉得多。

  “你帮朕?”宇文良似乎对凤悠这个帮忙很感兴趣。

  毕竟当然他之所以娶她就是想得到她身上那东西,但是找了那么久,却依然没有找到。

  但那个梦里明明说那东西在她的身上,可怎么可能会没有呢?一定是他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吧。

  凤悠点头;“是啊!宇文皇上,你没有听说,我帮你,那东西对你们而言是重要,但对我凤悠而言,未必是重要的。”

  “那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宇文良问。

  凤悠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你们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吧,要不然怎么老跟我一样说什么什么那东西的。”

  “你说的没错,朕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这一点宇文良很诚实的承认。

  凤悠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那怎么找啊!”

  “梦里那个人只是说只有去搜查你的身子便就会找到朕想要的东西。”宇文良脸色凝重的说道。

  凤悠眉头蹙得更紧,道:“梦里?那个人说?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宇文良一愣,倏时发现自己说溜嘴了,他冷下脸,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朕,你真的想帮朕吗?”

  “既然皇上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瞒你,我的确没有想过你帮你找到那个什么东西,但是,既然你付出那么多的封口费给我,我凤悠向来是个计意气之人,只要你付得出那个价码,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找到那东西。”凤悠倒也不拐弯抹角,很诚实的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钱。

  不过,宇文良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即说梦里,又说那个人,他该不会是做梦梦到什么东东了,所以想方设法,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那东西,那东西真的珍贵得比黄金还重要?

  “那一百万两黄金还不够你花吗?”这女人真够贪心的,一百万两黄金对一位公主而言,那简直就算天天花一大把银子,花上了一辈子都花不完,她要那么多钱,到底是为什么?

  “我很需要钱,非常非常的需要。”

  “那你说到底为什么那么需要钱,你说出来,朕倒可以考虑和你合作。”宇文良抿紧着唇,说道。

  “我爱钱,非常非常的爱钱,这算我的理由吧。”凤悠抬头看着宇文良,很认真的说道。

  宇文良嘴角一抽,有些难以接受凤悠这个理由,这个女人想骗他也用不着说出这么蠢的理由吧,谁听了谁都会知道那是假话,谁会那么爱钱,一百万两万黄金都会觉得少,但看到她眼里的认真,他便觉得她所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一位身在不愁吃穿的高贵公主,为什么那么的爱钱?

  真是令人费解。

  “好,只要你帮朕找到那东西,到时候,你要多少银子,朕给你就是了,不过,你最好不要狮子大开口,朕可不想亏空自己的国库,到时候,就算有那东西也无济于事。”看着凤悠眼里的认真,他便想也不想的答应她。

  没想到,他宇文良也会被坑的一天,而且还被坑得那么多钱。

  凤悠笑了,笑得很甜地道:“还真谢谢皇上,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最多就要你一点点钱而已,不算什么的,不过,说真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没见过它,也不知道它长得是圆是扁的,怎么帮你长啊!”

  “这个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反正想要找到那东西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随时应变吧,到时候看看那东西会不会自动出现。”

  “就这样,完了。”凤悠一副很怀疑的模样,她以为只要自己答应帮他的忙,他会马上就叫她去做什么,谁料到只是回她一句随机应变。

  靠,莫名其妙的话,这让她怎么随机应变,让自己“随机”变出个“东西”来吗?

  “完了?你还想让朕说什么?”宇文良看白痴一样看着凤悠。

  凤悠抚额,很无语,既然他说完了,那就完了吧,现在口渴死了,回宫去喝口水后再说。

  转头看着不远处的琴棋书画,凤悠喊道:“你们四个,快过来,我们回宫吧。”

  说完,她又回头跟宇文良说道:“宇文皇上,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事先离开了。”

  接着,五人离开了,而宇文良则看着凤悠离去的背影,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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