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离开饮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午饭过后的时间。
她没有选择坐马车回宫,而是九人步行的逛着街回宫。
“知棋,你们觉得知书插这个头钗好看吗?”连了一支吊着碧珠的头钗插在知书的头上,凤悠转头询问着知棋她们。
知棋端详了知书头上的碧珠头钗一会,道:“公主,你选得可真不错,很好看。”
知琴看了看,也点头道:“是啊!公主,你的眼光可真好,这碧珠头钗真的很适合知书。”
见凤悠专门为知书挑选这么好看的头钗,知画双眼发眼,道:“公主,这头钗好好看哦!公主,你可不可以也帮知画选一支头钗呢?”
“公主,知琴也想公主为我挑选一支头钗。”
“公主,我也要,我也要。”
三人都迫不及待地看着凤悠。
凤悠眯着笑,点头道:“好啊!既然你们想让我为你们挑选绝对没问题,只是,你们觉得这头钗与幻夏阁那些首饰相比,这些地摊上的头钗好看,还是幻夏阁那些专门订做的头钗好看呢?”
“幻夏阁的头钗好看。”四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说道,话刚说完,她们便相视而笑。
凤悠很满意听到这个答案,她所设计的现代首饰又怎么可能输给古代的首饰呢?
“不过,公主,幻夏阁的首饰设计风格很新潮,也很漂亮,但有一些做工得加强,那些美丽的水晶珠子嵚在头钗上,但却有一些不怎么牢固,过不了多久总是掉。”知书提议着。
凤悠托着下巴,蹙紧着皱眉头道:“这个问题我也知道,现在也正在想着办法怎么让那些嵚在头钗上的水晶珠子不掉。”
“是啊!公主,幻夏阁无论头钗还是其他首饰真的很漂亮,这些首饰与幻夏阁的首饰相比之下差太多了。”知画晃了晃手里的手镯子。
“好了,既然你们也觉得这些首饰不怎么样,那我们还是走吧,等幻夏阁的首饰出新品时,我再带一些好看的首饰给你们几个。”水晶珠子嵚不紧的问题,她现在还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解决,等回宫后再说。
“是,公主。”
放下手中的手首饰,琴棋书画四跟在凤悠的身后,离开了首饰小地摊。
后面传着地摊小贩子的咒骂声。
“吁!”
“公主,公主。”凤悠身后传来马蹄声,接着又听到了长孙彦的声音。
凤悠停下了脚步,挑了一下眉头,有些意外在这里会遇到长孙彦,不死心的家伙,她都拒见他一个月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想见她。
现在倒好,不用求见,就碰上面了。
“长孙盟主。”凤悠转身,清冷地说道。
“公主。”长孙彦吐了一口气,下了马车,抱拳地说道。
“长孙盟主看起来有事要忙,那本公主先走了。”她不见与长孙彦多话,只想快点离开。
“等下,公主,在下有事找公主,还请公主给长孙彦一些时间。”长孙彦大跨一步,手臂一伸挡在凤悠的面前。
“我们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凤悠眼底散发寒气地说道。
长孙彦低头看着凤悠那凸出来的肚子里,眼底一暗,道:“有,公主,在下有事跟公主相谈,还请公主到那边的酒楼里坐一下,留给在下一点时间,好让与公主把一些事说明白。”他伸手指着左边的第一酒楼。
凤悠顺着长孙彦手指指地方向看去,不为所动地道:“本公主知道你想谈些什么,但本公主与你无话可说。”
长孙彦有些恼了,他急切地道:“有,公主,你也有话跟在下说的,在下真的只是耽误公主一点点时间,还请公主成全。”
都说到成全的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凤悠有些不耐烦了,她知道自己再拒绝下去,长孙彦也不会放她走,以长孙彦的身手,琴棋书画四人再加上那四名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现在继续拒绝的话,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想了想,她点头道:“好,本公主就给你一点时间,看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所谈之事也只不过是孩子的事,他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虽看长孙彦这么紧张的表情,看似真的很想当这个孩子的父亲,但又有谁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是不是跟其他那些人一样,想利用她的孩子找到那个什么可以得到天下的腾图。
真是可笑至极,无论孩子的父亲的谁,孩子终究只是她凤悠一个人的而已。
谁也抢不走。
谁要是敢打孩子的主意,伤害到她的孩子,她凤悠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全家陪葬。
或许是她想得太偏激了,事情或许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伊滕瑞那父子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她从不相信人,既使他们的心思是那么的单纯只是想要当孩子的爹,她也不可能让他们当她女儿的爹,女儿的爹必须是她凤悠自己找来的男人。
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凤悠不想再浪费自己一点时间,一坐下就率先开后地道:“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孙彦坐下,神色有些飘渺,他张了张口,叹了口气道:“公主,说实话,在下真的很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凤悠倒了杯水,啜了啜,道:“那你说,你觉得本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吗?”见面色似乎很纠结的样子,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长孙彦脸色微变,缓缓地道:“这个,在下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那晚他是从从了事,根本没有去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公主的身上种下自己的种子。
凤悠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本公主为什么会怀孕,好像是你们男人的事,怎么连长孙盟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本公主身上种下你的种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问本公主,要问也是问你自己才对。”
长孙彦被凤悠说得很羞愧,他低看头,很羞愧地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来问公主,只是,我长孙彦的孩子绝不可以流落在外,所以才这样冒然的来问公主。”
凤悠眼底一敛,眼里似乎真闪着莫名的光,她道:“长孙彦,你真的这么简单地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还是,目的不纯,想利用本公主的孩子。”
长孙彦脸色一变,微沉着脸,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长孙彦之所以想确变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只是想利用公主的孩子是吗?”
凤悠倒也不否认长孙彦的话,点头,很利落地道:“没错,本公主就是怀疑你心思不良,目的不纯,不要以为我是个白痴,你们为什么娶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吗?而现在那东西不在我身上,那就有可能在我女儿身上是吧,长孙彦,你觉得本公主没说错吧。”
长孙彦双眼倏时瞪个老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悠,手中地酒杯一倾,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半在地上,他稳了稳神,道:“公主,这事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才、才不得娶公主。”
这家伙,还想否认自己的错。
凤悠冷笑了地道:“苦衷,长孙彦,那像说,你有什么苦衷,当初如果你不想娶我的话,你大可不用娶我,为什么娶了我之后,只一天,又为什么把我给休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娶了一天就被休了的侮辱,你知道这让一个女人受到有多大的伤害吗?”
“我、我……”
“别拿有苦衷这些借口还骗我,不要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们践踏的七公主,现在的七公主是天朝皇上最值得骄傲的七公主,是不容你们随便侮辱的凤悠,你所做的错,到现在才跟我说是因为自己有苦衷才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于虚伪了,长孙彦,你真让我凤悠感到羞耻,男子汉敢做就敢当,别拿一些白痴借口来敷衍我。”凤悠语气非常的锐利的说道。
那以冷冽的双眼直视着长孙彦,让长孙彦被看得心里发虚着。
长孙彦脸色白了白,他没有想到,七公主的性情大变是因为受到他们七次的重大伤害而变得这么的强势与冷冽。
每次与她说话,她总是语中带刺,对他们所说的话嗤之以鼻,不可置否。
每次总是以各种法子整得他们哑口无言,又无法反击。
只因她在恨,恨他们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无情,对一位如此柔弱的女人做到这么的绝。
苍白着脸,长孙彦歉意地道:“对不起,公主,但我可以保证,我真的是有苦衷,所以才逼不得已让公主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请公主能原谅我的错误。”
当初娶了她,他真的没有想过会让一个女人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要是当初能早点知道七公主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也不会答应那个人,娶了她,又休了她。
凤悠定了定神,她知道自己今天太过激动了,虽自己是在替那个魂不知道去哪里的七公主报不平,但多少也带着自己的情绪,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娶也娶了,休也休了。
总是纠结着这些事也不是办法,但要她凤悠接受这些男人,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就算放弃以前那些仇恨,她也不可能接受他们其中一个。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是有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是要达到自己要想达到的目的。
人,没有一个不自私,就如她一样,她不也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想要达到吗?
其实,说真的,撇开那些恩恩怨怨,她也觉得她那七位前夫并没有做错什么?虽做法有些卑鄙,但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谁又有多光明正大呢?为了达到目的卑鄙了又怎样,如果卑鄙可以减少一些死伤,又有何不可呢?
他们想要得到权利,想要得到天下,那是他们有野心,有目标,他们现在的实力虽不限,但也不弱,他们没有选择杀戮,反而选择了寻找一张图而想得天下。
自私,谁不自私呢?不管你我,或是谁?谁不管再伟大,再光明,再怎么无私,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存一丁点的自私?
人有时活着,为了想要强大自己的势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更多人减少一些痛苦,能为自己的亲人有个安全的避风港。
就如她一样,她虽不想得到什么天下,但她同样也想要得到强大的势力,只是她与他们的做法不一样,他们是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皇上,而她却是为了在天下里,甚至整个世界里站稳根基,谁想拔她的根基与势力,她就放不过谁?
做法不一样,其实她与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让自己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有个立足之地而已。
这一次,她没有再嗤笑了,而是对着长孙彦真心一笑,道:“长孙彦,说真的,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既然有苦衷,那就表示了你为了某些事而放弃了某些事,你不过是想得到某些东西,而利用了别人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对于你呢?你同样也失去了某些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如名言里的一句话,你得到了什么,同样也失去了什么,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就像我一样,我失去了自己的真贞,失去了自己的自尊,可我却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生命,现在我肚子里不就过孕育着一个既然出生的生命吗?这个生命的到来还是你们制造出来的,相较起来,我还真想谢谢你们七位,让我拥有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女儿。”
“公主,你……”长孙彦被凤悠这些话给震慑住了,他圆瞪着眼睛,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凤悠。
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的潇洒,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的轻松,真贞,尊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何其宝贵,她却说不怪他,不怪所有人那样无情的对待她,那以前,以前她那样想要报复着孤独凡和轩辕清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地道:“公主,你、你是说真的,你真不不怪我,那、那又为何、为何总是拒我于门外。”
“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在你休了我之后,你我便就是陌生人,你觉得本公主可能让一位陌生人进屋吗?”怪他,怪他有何用,事情都发生了,怪谁都只是让自己浪费力气,更何况他们伤害的人不是她,她有什么好怪谁的?要怪也只怪自己太倒霉了,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长孙彦失望的垂下头,失落地道:“公主,你口上说不怪我,心里还在怪我吧,要不然,为什么总是拒见我。”
这家伙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怪一个人,那就代表在乎那一个人,她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不怪那七位前夫,就代表着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哪一个。
凤悠嘲讽地道:“长孙彦,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么值得我怪,我怨的,不怪你,也不怨你,那是因为本公主一点都不在乎你,你明白吗?”
那是因为本公主一点都不在乎你,你明白吗?
凤悠最后一句话,直直的刺进了长孙彦的心里,刺得他的心现在正在微微的抽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一句不在乎他的话,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缺了某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长得这么大,从来没听谁说过一点都不在乎他的话,长得这么大,第一次听到一句不怪他,却总是拒绝他的话。
这些他从未听过的话,让他愣神了好半会,才道:“公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在下先走了。”他双眼无神的站了起身。
见长孙彦失魂落魄转身离开,凤悠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开口道:“长孙彦,你等一等。”
长孙彦倏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凤悠,双眸里正闪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欣喜,“公主,还有何事吗?”
凤悠没有错过长孙彦眼里的欣喜,她心里暗笑地道:“长孙彦,过两天本公主请你到清悠宫里小叙,怎么样?你要不要去呢?”
长孙彦双眼倏时溢满喜色,他像害怕凤悠很反悔一样,急连地道:“要,当然要,公主请在下去清悠宫里小叙,我怎么可能有不去的理由呢?”
凤悠很满意他的答案,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两天后再见。”说完,她也站了起身,越过长孙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凤悠离去的背影,长孙彦双手握了握拳,某一种感情在此时正慢慢的发醇着,连他自己也未发觉自己对凤悠的感觉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出了酒楼,凤悠索性不走路了,坐上了马车,她开始计划着某一件计谋,让那些前夫们好好享受她送给他们的礼物。
对了,还有他们那些用来休掉她而利用的女人,也得来享受她送给他们的特别礼物。
他们别太看得起自己,也别把她看得太清高,她不是什么信男善女,有仇当然要报。
他们可以休了她,但绝不可以侮辱她,用女人的理由来休掉她,那简直就是在侮辱她不如她们,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男人可以卑鄙,但绝对不可以无耻,想休掉她就休掉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不想要她,反而以自己有了心爱女人,受不了自己的爱人一丁点的伤害,而休了她。
于云澈,于孤独凡,于轩辕清,于长孙彦,还有那个伊滕瑞,虽不是因为什么爱人,但同样也是为了女人,居然拿自己的母亲当借口。
真够无耻的!
或许该让他们所有人都尝尝被耍的滋味了。
回了皇宫,凤悠就倒在床上,直到隔天早上才醒,那一晚,她不但睡了个好觉,也做了个好梦。
梦见那些前夫自作自受,后悔不要她这个“懦弱没用”的七公主。
睡得神清气爽的凤悠,心情特别的好,无论见到谁都微微送上一笑。
惹得许多小宫女小太监心花怒放,直觉得七公主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所以才这么的温和。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凤悠眯着双眼,说道;“知棋,去为本公主办一些事情。”
知棋一听,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公主,你要让知棋办什么事情?”
“去,你去找一些马粪过来。”
“什么?”
“砰!”
知棋被凤悠这吓人的一句话,吓得手一抖,刚要放下的茶杯便变成了碎片。
她心里一惊,连忙蹲下捡着在碎片,十分难以置信地说道:“公主,你是说假的吧,为何要让我去找一些马粪。”找什么不找,为什么偏偏就是马粪,公主要马粪做什么?
“知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伤到手。”端着点手进来的知书看到一地上的碎片,将点心放在桌子上,蹲了下来有些责怪地对着知棋说道。
“我没有说假,你也没有听错,知棋,本公主的确是要让你去找一些马粪过来。”凤悠勾了勾唇,似乎很满意知棋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
这下子轮到知书的手一抖,碎片倏时割到她的手,“哎!”她痛得叫了一声。
知棋一惊,放下手中的碎片,握住知书地手道:“知书,你受伤了。”说着,她抽出手帕,为知书包扎着手指。
凤悠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知棋正为知书包扎着伤口,皱了皱眉头,道:“知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都被割伤了,下次要小心一点,别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知书心里一暖,会心地笑了笑道:“谢公主关心,下次知书会小心一点,绝不让自己受伤,也不会再让公主担心我。”
公主就是面恶心善,明明很关心她们,却总是凶巴巴的掩饰自己的担心。
知棋很快为知书包扎好手,低头继续收收拾着碎片。
凤悠转回头,继续眯着双眼养神着,道:“好了,既然没什么大碍,那知书,等会你去找一些羊屎来,如果皇宫里没有,去宫外找找,宫外合理是有这种东西的。”
“什么?”知书刚站起来,却听到凤悠这句话,险些摔倒在地。
“知书,你听不清楚吗?要不要本公主再告诉你一遍。”凤悠勾起唇,戏逗着知书。
知书扶住桌面,抽了抽嘴角,僵硬地道:“公主,不用了,知书听得很清楚,要羊、羊屎是吧,等会我这就出宫去找。”说到羊屎,她有些舌头有些打结,说不出这么不文雅的词语。
皇宫里怎么可能有羊……呃……羊屎这东西,见都没见过,公主交给她的事,还真有些难办,等会得去宫外打听打听这是啥玩意,长得什么样?看有没有这种东西?
知棋捂着嘴,嘿嘿的偷笑着,看来知书也被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公主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又是马粪,又是羊粪,待会千万不要说什么人屎了,不然,她真的会吐。
还真是好事的不灵,坏事的倒灵了,没一会,真的灵了知棋所想之事,让她吐得稀里哗啦的。
没一会,知琴抱着琴进了院子,放到了凤悠面前的桌子,道:“公主,琴来了。”
“知琴,等一下,先别走,我有事对你说。”知琴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凤悠给叫住了。
“公主,有何事。”知琴转身,很恭敬地说道。
凤悠睁开了眼睛,慢条斯理的直了起身,伸手弹了弹琴上的琴弦,才慢吞吞地道:“知琴,我要让你去找一些东西。”
这次,凤悠说得很含蓄,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要什么东西。似乎正在设着陷阱让知琴或许其他人一起跳。
“公主,请说。”知琴蹙了蹙眉头,她总感觉公主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脸红红的,像在憋笑似的。
“知琴啊!其他也没什么,只是……只是……本公主想让你去……呃……捞一些……咳咳……人屎。”话刚说完,凤悠就捧着腹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呕……”知棋嘴角一抽,很光荣的转身对着地上猛吐着。
还真被自己给说着了,公主她居然、居然连人屎也要……
这世界可真令人疯狂……
现实总是这么的残酷……
好的不灵,坏的倒灵……杯具……
“咚!”知书刚转身想要跟着知琴一起离开时,听到凤悠这一句话,倏时,受不了这种“打击”摔倒在地上。
知琴傻了眼,过了好半天,她才僵硬的回过神,抽搐着嘴,满脸黑线,很不确定地道:“公主,我、我没听错吧。”
她们的公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连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说得这么……这么的……理直气壮……
“哈哈!知琴,你没有听说,我今天要让你办的事便就是让你去找人屎给我。哈哈……”凤悠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知琴深呼一口气,又深呼一口气,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暴力份子,强制自己冷静地说道:“公主,麻烦你要找为屎做什么?”
如果公主说不出个理由来,就算公主的话是命令,她今天也要抵抗到底,哪有人开玩笑开到这份上,让她们去找屎。
找动物的粪便做什么,做御花园里的肥料吗?
“哈哈!知琴,说实话,不只你去找什么粪便,连知书和知棋也去找羊粪和马粪,你只不过是去找人粪,没什么区别的。”凤悠倒在躺椅上继续狂笑着。
知琴的鼻子都在冒烟了,她咬牙地道:“公主,你到底说啊!为什么要让我们找粪便。”粪便知琴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心里的呐喊着自己要冷静冷静,千万不能生公主的气,公主是主子,她们不能生公主什么气。
凤悠没有回答知琴的话,继续大笑着,直到自己笑够了之后,知琴忍耐忍得脸色发黑的时候,她才清了清噪子,道:“咳咳,也没什么理由,只是本公主已经叫知画去请本公主各位前夫来清悠宫里小叙,为了表达本公主对他们的欢迎,本公主特意去想了一些很有风格,很有味道的美食赐送给他们。”
知琴一愣,随即嘴角抽了又抽,许久,她道:“公主,你不要告诉我,你要让我们去找的粪便,便就是送给各位前驸马的特别礼物吧。”
凤悠看了看知琴,再看了看知棋和知书,打了个响指,很认真的点头,道:“知琴,真聪明,被你们猜到了。”
倏时,爆笑声从她们三个口中溢出来。
“哈哈……”
她们笑得东倒西歪,平时的拘束和形象完全毁了。
看着三人笑得跟疯婆子一样,凤悠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大笑着。
清悠宫的院子里,便响着四道像疯婆子笑声一样的狂笑声。
凤悠交代她们三人的事,这次虽真的难倒她们了,但一想到那七位让公主受了那么大伤害的前驸马要吃那些粪便时,她们就忍了忍,带了一些侍卫,前去找粪,捞屎。
英皇后那一次是虫子大餐,而这一次却是粪便大餐,总感觉公主在故计重施,只是用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那一次英皇后和后宫那些嫔妃知道自己吃了虫子之后,直直的吐了整整几天几夜的时间,甚至有一段时间看到食物就想吐,搞得她们睡不好也吃不好,精神恍惚,听到七公主这三称号便脸色大变。
自那后,谁也不敢惹七公主,也谁也不敢在背后说七公主什么坏话,怕让七公主听到什么?最后把她们整得哭爹喊娘的。
凤悠真的是故计重施,她只不过把虫子换成了粪便,但制造那些香味四射的方法还是一样,拿着知琴研制出来的巴豆粉,洒在那些臭得要拿的粪便上。
几盘秀丽可餐,香味四溢的粪菜,便火红出炉了。
摆好了食物,五人脸上满是奸笑,等着那些诱饵上勾。
一想到那些奸男yan女吃到她们特制出来这么“美味”的食物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们就想狂笑出来。
收到凤悠的请柬,七位前夫的神色各异,除了长孙彦事先知道凤悠请他去清悠宫,没露出多大的表情之后,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莫名其妙的样子。
那是不相信,那是怀疑,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一向看他们不顺眼的七公主,怎么突然想起来与他们叙旧了起来。
带着满心的担忧和疑惑,他们双双的来到了清悠宫。
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他们都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也都被凤悠给请来了。
齐齐都来到了清悠宫的宫门口,男的女的,很错愕地大眼瞪小眼着。
应了凤悠的意,他们七人都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来,现在,十四个人,正排成两队,错愕地瞪大的眼睛。
谁要告诉他们?不是请一对人小叙吗?怎么变成了一大群人叙旧了。
第一次,第一次七大前夫外加他们身边的小妾,全都碰上面了。
遇过了宫女太监,看到这有些吓人的画面,顿时都纷纷躲在角落里,看着这脸色各异的他们。
“你们怎么也来了,公主请你们来的吗?”长孙彦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伊滕瑞、云澈和孤独凡,似乎很难接受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长孙盟主,你现在不是应该呆在清州的监工着武林大会场的建设吗?怎么突然来到了宫里。”孤独凡也很不满的瞪着长孙彦,还有站在长孙彦身边的宇文良、轩辕清和端木修。
今天怎么七位素不来往的人全都来齐了。
七公主难道把他们全都请来?
宇文良脸色有些发黑,难得七公主请他来清悠宫小叙,让他兴致勃勃的来了清悠宫,却看到不止他一个人来,而是来了一群人,她今天请了这么多人来清悠宫,到底是为了什么?还特意叮嘱着他要带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来,现在好了,什么兴致都没有,反而有种被骗的感觉。
想扭头就走,却又怕失了面子,他们这些人都没走,他怎么可以率先离开,这岂不是要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云澈眯着双眼,微眯的双眸闪着莫名的光芒,他抱着拳,向宇文良鞠了鞠礼,道:“在下云澈见过宇文皇上,瑞亲王,孤独郡王爷,端木宰相,轩辕大将军,还有长孙盟主。”
他是个商人,除了是天朝第一首富的名号之外,什么名次都没有,于理,他得率先开口向他们问候。
“不知大家都是七公主请来清悠宫的是吧。”伊滕瑞蹙了蹙眉头,说道。
这七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拒见他都几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致请他来清悠宫,而且一请就是请了这么多人,更奇怪的是怎么还要他们特意去找个女人来陪伴入宫,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以七公主这些日子所做过这些令人寒颤的事,今天她之所以请他们来,终于有问题,不知道即将要让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危险。
进去清悠宫呢?害怕七公主耍什么把戏,可不进去呢?又不能见到她,看她是否真的怀孕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否是他的吗?
为了父亲的特意交代,也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无论七公主会怎么耍阴招整他,他也都得进去见到她。
“凡,七公主请我们这么多人来,是为了什么?”柳纤儿窝在孤独凡的怀里,有些害怕的说道,一想到七公主在济州的所做所为,她就莫名的害怕,自那后,她对湖水可是怕得连靠近都不敢。
那一次掉进湖里,让她对湖有了巨大的恐惧。
孤独凡厌恶的推开粘在他怀里的柳纤儿,不耐烦地说道:“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别问太多。”
柳纤儿眼神有些受伤,她失落地低头,道:“凡,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废话。”
端木修摇头扇子,邪魅地笑道:“看来今天很有意思,七公主都把我们几人都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想与我们这些前夫叙旧呢?”回想着那天在酒楼里看到彪悍女扮男装的七公主,他眼神便敛了敛,那性格大变的七公主,引起了他想要一探她究竟的欲望,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如果是的话,他该如何办呢……
“谁知道,也不知道七公主请我们来,是不是有阴谋呢?”站在云澈的戚海棠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里,谁都听得出她的妒意,她在嫉妒着凤悠为什么那么好命的嫁过这么多完美的男人,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爱人,这怎么不叫她妒嫉呢?现在好了,连孩子都怀上了,不管凤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都会得到最大的收益,只因,这七位男人全都是人中之龙,无论孩子是谁的,将来都不愁什么,甚至很有可能得到众人的宠爱。
“棠儿,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云澈蹙紧着眉头,敛下黑长的眼睫毛,遮掩住自己双眼的冰冷。
这个女人看来是越来越胆大了,这么大胆的话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不怕死?
看来今天带她来是错误的。
原本以为凤悠只请他一人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他六前夫也都来了。
她这么特意请他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清悠宫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正等丰他们。
其他人并不没有注意到云澈眼里的冰冷,但站在他身边的戚海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里大惊,知道自己的表哥正在警告她不要太过嚣张,这样可是皇宫,再怎么刁蛮也要注意场合,要是落入他人口舌,让七公主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想到自己耻辱地被七公主踢跪在她的面前,她就好恨,好恨,可却只能在心里恨着,并不能做什么?
撇了一下嘴,她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轩辕清有些迫不及待,虽有些傻眼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但他现在急想着要见凤悠。
见大家都沉默着,他清了清噪子道:“既然大家都被七公主请来,那就进去吧,别让七公主等久了。”
轩辕清话音刚落,便受大所有人的白眼,但大家都没有反驳他的话,斯条有序的进了清悠宫。
“各位,等候你们多时了。”凤悠坐在主座上,噙着笑,看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见过七公主。”没有什么官职的云澈和长孙彦抱拳的向凤悠鞠了个礼。
“见过七公主。”
除了大公主正一脸怒视,没向凤悠行礼,其他六个女人都不情不愿的向凤悠行了个福礼。
情敌见面分眼红,虽七公主已经被她们的男人给休了,但至少做过她们梦寐以求之中的妻子位子,现在都已经下堂了,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着他们。
这叫她们如何不嫉妒呢?
凤悠撇了撇嘴,站了起身,慵懒的瞄着大公主不放,凤若脸色微白,眼里燃着两团熊熊的怒火,她怎会不清楚凤悠刚刚那眼神表示着什么,她是想让自己为她行礼,让自己低声下气的叫她一声师傅。
这叫她情堪何以!这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可是不叫的话,凤悠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叫出来,而且后果会更加的让她难堪。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她打赌赌输了,堂堂天朝大公主,如果不愿赌服输的话,那她的这个大公主就会被全天下人耻笑。
不允许,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咬了咬牙,向凤悠福了个礼,“师傅。”这两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出这两个字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在凌迟着她。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忍忍忍……
凤悠笑开了,她很心情愉悦的向七位前夫行了个礼道:“凤悠见过宇文皇上,瑞亲王,孤独郡王爷,端木宰相,轩辕将军。”说完,她看了看云澈和长孙彦,笑意更深地道:“云大富商,长孙盟主,我们又见面了哦!”她说话疏远却又有礼。
既然大家都给她面子,向她打招呼,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让他们留下好印象,免得等会吐得稀里哗啦之后,会想起她这个七公主至少有点优点可取。
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所有人对她的想法和印象,她只要让他们知道,她已不再是她,要不以以前那个七公主来拿她相比,这样真的很无聊。
宇文良率先开口道:“七公主,你今天请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小叙吗?”他脸色微沉,质疑地看着凤悠。
今天这么大排场的请他们来这里,绝对不会那么的简单,这凤悠,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戏。
他真的很不爽,很不爽她把那些前夫都请来,看来真让人恶心。
凤悠挑眉,佯装很正经地道:“宇文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有什么居心不良吗?”
料想宇文良他绝对不会猜到她想干什么?其实她真的没有想干什么,只不过只是想请她们吃一顿别制的“午餐”而已。
许久没整人了,今天怎么也得好好的整个够本,谁叫他们居心不良,觊觎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让她憋屈的呆在清悠宫里不敢出去,就怕一出去,这些人就想问个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个的。
孩子就算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个又怎样,她的女儿,始终是她的。
宇文良有些意外凤悠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质疑,他是有很大的不好预感,他不相信她只是单单想请他们吃顿饭。
就算吃顿饭又怎样,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带上女人。
这个女人的脑袋瓜子到底要想些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想探出她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他看不透她,也猜不透她。
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朕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很意外七公主居然会这么热情的想请我们吃饭。”
院子里,摆放着两张桌子排在一起的餐桌,桌子恰好围着十五张椅子,最前头的一只,而两排都排了七只椅子,宇文良是番国皇帝,主座上理应是他坐。
但凤悠早就把那个椅子占了,宇文良也只好坐在左侧的最前头那只椅子。
一男一女隔着坐,待所有人都坐落了下来,凤悠才慢吞吞地道:“宇文皇上还真多疑,其实我也没想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请各位吃顿饭,顺便向各位说清楚某一些事。”
“什么事。”伊滕瑞道。
凤悠侧脸看了看伊滕瑞,脸上散懒的笑容更深,看来伊滕瑞很焦急她到底想说什么,她道:“本公主今天请你们都来,只不过是想告别我以前的生活,以后,现在的凤悠便是现在的凤悠,以前的七公主便是以前的七公主,请不要再以以前的事来勾起我不好的回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们把我休了,我也认了,所以,以后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不管你们是皇帝还是亲王,一纸休书之下,我们便已成了陌生人。”
凤悠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都双双转向目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凤悠。
宇文良心里震惊着,他连忙转头看着凤悠,用眼神询问着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与他们来往,也准他们再打扰她的生活,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与她之间的交易也到此为止?
凤悠注意到宇文良询问的目光,转头看向他,勾了勾唇,向宇文良挤了挤眉头,表示事后再解释她想做什么,眼里尽是笑意。
对于宇文良这个合作伙伴,她怎么也不会放开的,她的经济财源来自于他,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摇钱树呢?今天就算是让宇文良真的吃上了屎,事后必会惹上宇文衣这个大麻烦,但以他这样冷静的人,应该不会为了一点恩怨而断绝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事后只不过最多被他怒吼了几句,严重点也就打了两下,考虑在她有孕在上,他不会太为难她的。
凤悠太了解宇文良的个性了,所以每次她总是轻易的脱险,也轻易的在宇文良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她在他身上想要的东西,永远都是钱。
轩辕清在听到凤悠要视他们为陌生人,心里除了震惊之后,还有微微的抽痛,这感觉莫名的让他想排斥掉,却总是无形的揪紧着他的心,他按住自己的胸口,望着凤悠说道:“七公主,就算、就算我们休掉你,但也可以成为……成为朋友啊!”最后一句话,连他自己也说得很心虚。
把人家的心伤害得那么深,还能期待成为朋友吗?
这个认知让轩辕清低下头,一股失落正从他的心里发醇着。
大公主凤若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轩辕清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向他,却看到他低着头失神着。
双眼快喷出了火,一股泛酸的感觉倏时在她的心里渐渐泛起。
她不得不承认,真的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自己像喝了千年老醋一样,心里酸得要命,也嫉妒得要命。
她嫉妒着那个人,恨着那个逼她叫她师傅的那个人。
此时的轩辕清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怎么可以守在她身边,而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把他给杀了,然后再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碎死万断。
曾经,他为了她背叛了凤悠,而今呢?情况倒转,变成了他为了凤悠,而开始背叛了她。
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里,她心里此时是多么的恨。
接收到凤若仇视愤恨的目光,凤悠带笑地转头看向她,见到凤若那恨不得要把她千刀万剐的样子,凤悠愣了一下神,再看到轩辕清低头失落的表情。
她倏时脸上笑容更大,那真心笑出来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起来,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镀出一层令人晕眩的光晕。
在坐的其他六位男人,都在此时深深的为凤悠这柔和的笑容给迷住了,他们都失神的看着她美丽的笑容。
心里同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感叹着,她真美。
凤若,你感觉到了没,感觉到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没,这种像千只蚂蚁在心里不停啃咬着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像把所有人都给杀了,才能解了自己心中之恨。
轩辕清现在已经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凤悠看得出,轩辕清心里的纠结,他在乎着自己,在意着自己对她的影响,而他又放不开凤若,觉得十年的感情怎么他也不放开,这样的男人,自私又害怕失去,是个矛盾的男人。
对于轩辕清是否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还是只是得不到而觉得想占有的变态占有欲,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看到那些女人看到自己爱的男人为其他的女人失魂落魄,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很变态的想法吧,偏偏她就是有种变态的想法,她要看到这七个女人看到那七个男人,忽略了她们,而只关注她,那种嫉妒她嫉妒快要发疯的样子。
看到轩辕清那失落的表情,凤悠讥笑地道:“轩辕将军,你似乎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简单,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但很抱歉,对于你,本公主连与你做朋友的兴趣都没有。”
是那么直接的话,却深深的打入几个此时心里正在纠结着的男人。
长孙彦感觉自己的心空空的,他抬起头,很勉强地说道:“公主,请不要这么说,你不是说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的计较。”
凤悠错愕,她有些意外长孙彦会说出么这不负责任的话,她是不计较,那又怎样,凭什么她不计较了,就得与他们来往,看他们的脸色。
他们只不过在她的生命中的某一些路人甲,又何必自找麻烦去深交呢?
就算他们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所有人都愿意攀上的人,她也不屑。
她冷笑地道:“长孙盟主,计较与你们深交有什么关系,我不计较以前的事,那并不代表我必须得跟你们交往。”
栽些东西已经脱离她设想的范围,本来一坐下,他们就应该开始吃她特意做出来的“食物”,可怎么变成了他们都计较在这件事上,不肯罢休。
长孙彦被凤悠的话堵得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他才道:“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
说明白,其实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何七公主这么冷漠的对待他们,不是不计较他们几个休掉她之事了吗?为什么却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模样,拒他们于千里之外。
只是看到七公主脸上的不悦,他才不想惹她生气,而在此打住。
凤悠敛了敛眼神,道:“既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开始用膳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凤悠的身上,而并没有去注意桌子上的菜有什么问题,这觉得这菜闻起一可真香。
十几个人双双的拿起筷子,当在筷子夹起食物时,他们七人便见到凤悠那诡异的笑容。
倏时停下了动作,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接着,“啊……”
“呕……”
七双筷子上的肉顿时都掉落了回去。
而那另七位女人则想也没去想就吃了进去,结果……
可想而知,吐得稀里哗啦。
七个男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怎么个个都吐得连酸水都没了……
唯一清楚就是这些食物绝对有问题。
愣神了很久,轩辕清指着身边吐得稀里哗啦的凤若,道:“七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公主她、她为什么吐成这样。”
孤独凡见柳纤儿吐得那么厉害,扶推她的双肩,道:“纤儿,你没事吧,怎么吐成这样。”
云澈没有理会身边的戚海棠,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桌子上那些香味四溢的食物,道:“桌子上这些菜都有问题。”这些菜想闻起来怪怪的,似乎并不是真正的香味,而是用药物控制了一样。
见除了女人着了她的道之外,七位男人都没有什么事,凤悠很失望,站在凤悠身后的琴棋书画见事情变成这样,也阴着张脸,沉默着。
还真够走运的,让他们都逃过了一劫。
宇文良的眉头都打结了,他转头看向凤悠,冷声地道:“七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些东西让人吃了都呕吐不已。”
凤悠只笑不语,她等着让他们自己发现食物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等了许久,仍没有听到凤悠的任何解释,宇文良倏时有些怒了,道:“七公主,你倒是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自己的嫔妃吐得一地的污秽,他嫌恶的撇过脸。
心里很庆幸自己没吃那些有问题的东西,不然,此时他也跟这些女人一样,吐得连渣水都没有了。
对于宇文良略微警告的话,凤悠眉头没皱一下,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东波肉吃了起来。
除了一些她自制的“屎物”,还有一些是御厨做出来的东波肉和几样皇宫御菜。
吃完了一块肉,凤悠放下筷子才道:“宇文皇上,你要让我怎么解释呢?我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为什么我吃了没问题,而她们吃了个个都吐了,皇上,你不觉得她们是自己吃错了东西吗?”
她狡辩着,但谁都知道这些话都是骗人,她们为什么会吐全都是她搞的鬼。
“就算是她们吃错药,那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吃错药吧。”端木修说道,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些女人会这么凑巧全都吃错东西,七公主今天特意请他们来,原来早有预谋的。
“那她们真的很凑巧全都吃错东西呢?那你说该怎么办?端木宰相。”凤悠继续装傻着,但眼里的窃笑已经出卖了自己那面滑稽的脸了。
“这、这……桌子……呕……”戚海棠吐得脸色发白,指着桌子上那些食物,看到那黑乌乌的东西,肚子里顿时一阵发酸,又接着吐了起来。
“这桌子上的食物,绝对有问题。”轩辕清端起大公主吃过的那盘菜,放到鼻边闻了闻,他闻到的是一种很诡异的想味,细闻了起来,一点都不像菜香,反而像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凑进鼻子,他再详细了闻了闻,倏时,有咱难闻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接着,胃里翻腾着,那盘食物“哐当”倒在地上,而他则侧着身上,对着地面吐了起来。“呕……”
见轩辕清也莫名其妙的吐了起来,其他六位瞬时刷刷地把目光看向凤悠。
凤悠也不闪躲,很光明正大的接收着他们质疑地目光,噙着笑,异常的灿烂。
“轩辕将军,你没事吧,怎么也吐成这样。”孤独凡见轩辕清吐得那么厉害,不由皱头眉头说道。
“这……这菜……呕……”轩辕清也呕吐得说不清话。
“这菜到底有什么问题,七公主,你就别再玩下去了,快说出来他们为什么吐得这么厉害。”宇文良低吼着,这种不清不白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愤怒,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看起来没什么事,却吐得像得了病的人一样。
凤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凤悠摸了摸自己圆球般大的肚子,挑眉道:“宇文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在那里面下药吗?就算下了又怎样,只要不吐死不就得了,更何况,你们不觉得她们吐起来像怀孕了一样,说不定,是她们都怀了宇文皇上和各位的孩子。”
宇文良气得猛拍一下桌子,道:“放肆,七公主,你到底在说什么混话。”
“我没有说混话,我说的是事实。”
“凤悠。”宇文良几乎是大吼出来的。
凤悠直了直身,掏了掏有些被震聋的耳朵,埋怨地道:“宇文皇上,我听得到你在说什么,用不得说得这么大声。”
宇文良脸色铁青,这凤悠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大胆的无视着他的话。
简直太气人了。
“七公主,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见宇文良真的彻底大怒了,凤悠呶了呶嘴,道:“宇文皇上,我是想说实话,就怕说了实话,你会把我给杀了。”
宇文良深呼一口气,强忍着自己心里暴戾的情绪,道;“你快说,朕答应不杀你。”只是让他们吐成这样,没必要杀了她那么严重。
凤悠看了看其他六人,闪了闪神,道:“只有宇文皇上的保证还不够,我需要大家的保证,只要我说了出来,就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像想撒气也绝不可以,我肚子里可是怀着宝宝,经不起吓的。”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圆轮的肚子。
拿孩子来压他们,就算他们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他们也多多少少不会把她怎么样,考虑她公主的身份,更考虑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很有可能是他们其中某一个的孩子,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们唯一能找到腾图的途径,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而导致孩子无法顺利出生呢?
她就是把握住他们这些弱点,才肆无忌惮的做出一些令人发指,恨不得宰了她的事。
所有人都犹豫了,他们都感觉到凤悠这么谨慎的一定要让他保证,那就表明结果或许比他们想像的还不简单。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令人知道了之后便就会冲动的杀了她的事?
云澈托着下巴,眼底闪着一道精光,勾起唇,他似笑非笑地道:“七公主,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他事先说出自己的承诺。
凤悠眉头一蹙,很意外云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的条件,心里升起某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总感觉自己所做的事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场笑话一样。
倏时,她甩了甩头,甩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云澈他只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可能聪明到把这一切都看得那么明了。
云澈是个商人,但她却忘了他是个精明的人,且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便能从一介平凡的商人变成了全天下最致富的商人,他怎么可能是个平凡又老实的人呢?
他的聪明,他的狡猾远远在凤悠之上,只不过被他那儒雅的样子给掩藏了起来。
她虽也看得出云澈的不简单,却又看不出他哪里不简单,只觉得他的双眼隐藏了很多的秘密,也隐藏了他自己的真实性格,他看似很温和儒雅,可她总感觉到他眼里的狂傲和自信。
云澈身上隐藏着秘密,而其他六人同样也隐藏着秘密,他们似乎都有某一种不为人知的面目。
就如她一样,也同样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不想与他们深交,只不过不想惹祸上身,他们个个身上不平凡,背景也不简单,一旦牵连上了,必会引来许多纠缠的麻烦事。
要不是自己缺钱,她也不会与宇文良合作,也不会与他来往,他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了,控制欲非常大,什么事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没有回应云澈的话,转头看向其他人,挑眉道:“各位呢?愿不愿意做出保证。”
长孙彦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宇文良,见宇文良眉头都打结着,心一沉,某种不好的预感倏时在心里泛起,想了想,他终于做出了保证:“七公主言重了,公主只不是与我们开一场玩笑,并没有多严重,在下怎么可能会冲动得杀了公主呢?”就算事情真的很严重,那又怎样,又不是他自己吐成那样,何须跟她计较呢?
端木修是个有洁癖的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吐得一塌糊涂之时,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而走到凤悠的身边站着,只因她那样并没有出现什么呕吐现象,离那些人远了些,难闻的酸味也减少了许多。
他摇头扇子道:“七公主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我们做臣子的怎么可能大逆不道想杀公主呢?公主不应该担心这些。”他说得很明了,就算她做得再过分,也轮不到他怎么样。
端木修说得也真够奸诈的,把所有问题都推脱掉,就算到时候真的被气得恨不得杀了她,也可以借他人之手杀掉她。
真是奸诈阴险的家伙。
凤悠在心里暗忖着,虽心里很鄙视端木修这奸诈的家伙,但脸上还是扬起轻笑向他笑了笑。
接下来,伊滕瑞也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话,孤独凡也是,但都是同一个意思,就是表明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
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对她怎么样,只不过自己太过于无聊,又像看到他们听到她的话之后,那恨不得把她宰了,又怕毁了之后的诺言,那种敢怒却不敢宰的模样。
日子过得太过于无聊,有时还真的找一些事来消遣消遣一些时间。
为了避免自己多少会被宰的可能,她脑海里想过一个想法。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身上,凤悠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个,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的婢女们,她们会告诉你们为什么他们会吐成这样,我孩子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完,转头就大步的离开。
他们一阵愣神,云澈随即回过神来,道:“公主,你不是说要你自己解释吗?怎么成了你的婢女了。”
“都一样。”凤悠说完,便把门关上。
房间里的她,靠在门上呼了一口气。
倏时,过不了多久,传来几个大男人暴跳如雷的怒吼;“凤悠,你马上给我滚出来。”
其中暴跳如雷声音最大的那个是便是宇文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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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一章被我写得有些烂了,我很无语中。郁闷!不过呢?小小的预告一下,明天就是凤悠生孩子,咱们可爱的凤熙小宝贝要华丽出场了,尽请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