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反应,墨存不得不做此猜测。“你早料到此事?”
“料到也不关我的事。”意思就是她懒得理会这些有的没有。
墨存挑挑眉,不以为意,接着说下去。原来,在景王登基后的第三天,皇叔贤王请出了先帝遗诏,诏书明明白白写着改立清王为帝,同时清叶国师投靠贤王,与之里应外合,是以景王在登基的第三日就被强行废黜,后清王即位,是为清宣帝。念在手足之情,清宣帝只将其软禁在景王府并派重兵把守,未伤其性命。
谁知,数日后,景王联同祈王,韩王杀入皇宫,囚清宣帝与贤王于内宫,并召告天下贤王假传圣旨论罪当斩,清宣帝随即被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永不得回朝。紧接着,景王,祈王,韩王因意见不合而各自为政,京城外九门内九门几度易主,宫围朝野人心惶惶。如此三王争闹不休,数日内沧都几经流血事件,众士子义愤填膺,在沧都城内高举义旗反对朝动乱。
就在这时,十三皇子带伤入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沧都内外,将景王,祈王,韩王入狱,查抄三王王府。五天之内,平息了这场因夺位而起的流血动乱——史称“六王之乱”。
动乱平息后,十三皇子诏告天下,请被贬的清宣帝回朝即位,但清宣帝此时已经只身离开沧都下落不明。十三皇子于是派兵出沧都寻找清宣帝。此时沧都百姓,士子乡绅,朝庭大员,纷纷联名上书,请求十三皇子登基即位。十三皇子却立誓要寻回兄长,令基复位。结果三日内,百官士子乡绅们联名上书了三次。为此十三皇子于皇子府闭门不出,以养伤为由,不见朝臣,朝中之事暂由右相公孙不灭处理,宫中内事则由内务总管陆笙打点。
“好一招欲擒故纵的招术,白什夜这一个月,可让本王大开了眼界。本王之前还担心他会在成为对手前半路夭折,现在看来确实是多虑了。”墨存笑,笑容带着惑人的邪魅。“本王甚至开始担心,他那支区区数千人的神秘之师若摸上西蜀王宫,本王的亲兵能否挡得下来?还是像沧都内外九门一样,一夕之间溃不成军,无声无息就被取代了?”
楚少楼笑道:“放心,你很快就可以亲自体会了。”
墨存说:“哦?你认为,白什夜会来西蜀救你?算算时间,我给他的一月之期已过,他还在沧都翻云覆雨,显然对你的生死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在意。”
“小黑,你当真以为小白不知道是你把我弄走的?”楚少楼突然问。
“不管他知不知道,他都选择了留在沧都而不是第一时间来找你,这就够了。”墨存站正身,离开王座走向厅中,回眸一笑说,“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白什夜这一次能够顺利掌控宫城,凝霞公主功不可没。你或许不知道,凝霞公主并非先皇亲生,与白什夜毫无血缘关系。此次凝霞公主助他,曾向他提了一个要求,”他顿住,等待王座上的女子回答。
结果歪躺在王座上的女子一动也不动,理也不理他。他只好自个儿接下去:“娶她为妻。”
王府上的女子还是没动。墨存奇了,便走了回来,才发现某人已经躺在王座上睡着了,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意与疲态。
“忘了你已经被玉冉施了金针封穴,身体比寻常人还虚上几分。”他双手交抱胸前,喃喃自语,低头看着睡得正沉的人。
半晌,墨存做了一件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事——打横抱起楚少楼,将之抱出了议事厅,一路抱回了后宫,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许久以后,等他回过神来看见占据了自己大床的人鞋子还未脱时已经来不及,原本一尘不染的床单已经沾了泥土。他二话不说招来宫人准备把整张床翻洗一遍,却在看到床上沉沉睡着的人后把众宫人通通给撵了出去,自己在屋里来回踱步兼抓狂。他的近侍无双和无极只好站在寝宫之外面面相觑外加不明所以然。
当日,西蜀王宫的宫人间就开始传言兰陵王爱上一名突然出现在王宫内的少年。谣言绘声绘影,说是兰陵王抱着少年进寝宫,把宫人们赶出宫内,和少年缱绻了一宿。次日更令宫人在寝宫旁边收拾了一间厢房给少年住,从此王与少年同进同出,饮食起居形影不离,还有人看见王半夜偷偷进入少年的厢房,或是强行把少年留在寝宫内不让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