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在睡梦中隐隐觉得有个男子抱着自己,可是却不似自己想要的那个怀抱的味道。
马车一直在前行,速度好像更快了,颠簸的越发难受。只是太累了,累到内心无力,久久不愿醒来。
“染月,你还是跟张全走吧,情况你都明了,何须朕说的那么清楚呢?”
“清儿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走,要走的话,你让清儿同我一起走。”
“清儿她说了,让你走,原因你还不清楚吗?你走了,她才能安心。”
“是她要我走,让她亲口来告诉我,你还做不了我的主!”
“郡主,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想叫我走,还轮不到你来说,我去留只和清儿交代。”
外面争辩声不绝于耳,叫她再也装睡不下去了。
“皇上,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知道有张全在场,不动声色的询问。
“清儿,你醒了,朕和染月商量说她走的事情。”男子迅速的移至她面前。知道她睡醒后定会衣装不整,忙过来档着旁人的视线。
张全也觉着自己呆马车里面不合适,赶紧下了马车。
“清儿,你要我走?”染月眼光有点威胁的看着禹皇,走到清妃面前,拿了梳子,帮她梳理好头发。
“清儿,你说,是谁让我走的?”又对着清儿说。
不相信是清和说的这话,明明昨晚和她谈好了逃亡的计划的。
“姐姐,我。。。。。。”
“姐姐,你还是听皇上的,让张大人护送你走吧。”
无论如何,就算染月会责怪她,她都得把话说出来。既然做出了决定,就算伤了染月的心,她也无法。
“是你要我走的?你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要我走的。”染月直直的看着清妃,只盼她说出一个“不”字来。
“染月,你别逼清儿了,是我要送你走的,我们都是为你好!”禹皇看染月怒气冲冲又伤心地模样,怕她们姐妹不和,便做和事佬。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你知道我怎么想的,这两年说是我陪着你,何尝不是你陪我。全世界我只要你一人好,别人干我何事,你竟不懂我吗?”硬撑住,倔强的没有掉下泪来。
“姐姐,你别。。。。。。”话说不出口,泪已先流。
“染月,你别说清儿,她。。。。。。”禹皇见清妃流泪,赶忙用手替她拭擦。
“姐姐,是我让你走的,宣城已破,我们现在随时都很危险。我要和皇上是夫妻本就该共同进退,你只是烈日国的郡主,你还是走吧。”到底还是不忍把话说的太绝,只要把她气走便好。
“你说什么?好好,你们是夫妻,我是外人是不是?”眼睛直直的盯着清和,一把拉过她的手,使劲晃了几下。
清和只是低头不语。
“好,你要我走,我便走就是了,绝不打扰你们夫妻共进退。”见她不说话的默认,两眼已经抑制不住,湿了眼眶,不想在别人眼前掉下泪来。将梳子狠狠的仍到她身上的薄被上,转身,决绝而去。
清妃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去,更是伤心,俯身大哭。哭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事,又抬头,“皇上,你快去看看姐姐,我怕她。。。。。。。”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让张全派人跟着她。”顺着她的背,怕她哭的喘不过气来。
禹皇下了马车,喊张全过来,交代一番。
清妃也下了软榻,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不多一会,禹皇复又上了马车。
“清儿放心,我已叫张全派了十个侍卫去跟着染月,她有功夫,能保护好自己,你别担心。”
不等清妃开口,禹皇便告知了安排,好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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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都要炸掉了,早上醒来便在思索怎么逃亡,听禹皇说要她走,已经火大了,想不到竟然是她的主意。就算知道她有苦衷,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想她独自逃掉,但是还是很伤心,自她进王府至今十一年,便是一直疼她,保护她。两人的亲密更比一般亲姐妹还亲,从未听温柔可人的她说过如此绝情的话,内心的伤心就一浪高过一浪的向她涌来,再也抑制不住,
泪如雨下。
迷迷糊糊中,踏雪与马车队逆向而行。自己轻功不弱,不多久已经飞了几里地。
滴答滴答的马声音过来,凝神一听,是她自己来的方向。不理会,继续跑。
“郡主,等等,皇上命我等护送您回烈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