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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走后,清妃便一直心惊不停,无法安心,纵使禹皇百般劝慰也无用。

也不知道染月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回烈日国的路途会不会撞见炎兵,这路上可有饭吃,大雪天厚衣服都没穿就出去了。

这生死关头,没有染月在,她心里空落落的。

只是,她连忧思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消息便如巨石砸入水中一般,强势的拨弄她的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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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吃食都是应付,张全的队伍里面有火头,烧的饭食也会分配给他们,一日只是两顿。

众妃子都抱着求生的态度,只道过了这劫便会好起来,也无人抱怨。只有禹皇,清和,张全,知道此行是抱着必死心态,更无心饭食。

皇后和众妃子也知道染月走了,会轮流过来他们的马车陪他们说话,低低的声音,只是亲人间相互的取暖。

也有大臣过来请安,见面都难免强颜欢笑。

如此过了三四日,张全派出的侍卫不断传来消息。

炎国的鹰王和象王先是花了两天时间把宣城的皇宫,其他王府大臣家里钱财抢劫一空。杀光宣城所有的兵士,俘虏了近十万的包括宫女和良家妇女,宗姬,官宦女子,并派了象王旗下的一员大将和数万士兵驱逐其北上,奸淫、女子的事情时有发生,境况惨不忍睹,更有很多女子不堪受辱,便自杀了之。

因炎帝下旨,只要炎兵把所抢物品的十之五分上交便可,更刺激了炎兵,把整个宣城都翻了一遍,直到没有任何可以收刮的钱财物品,便一把火把宣城烧了。

禹太祖袁瀛义花了二十年修建,后人更是花了无所心血扩建的皇家最高象征---宣城皇宫,也在这把火中付之一炬了。

禹皇得知宣城皇宫被烧的时候,正与皇后在马车上喝茶,清妃歪着对面的长椅上,身上搭了一条薄被,静静的看书。

张全来禀告时,只是耳语给禹皇。顿时便把咽在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了,呛了茶水,一直咳嗽。咳着咳着,皇后忙吧自己的手绢给禹皇止咳。谁知,雪白的手绢上,竟然一团鲜红鲜红的血,格外刺目。皇后被惊住,半响无语。待到出声时,便大叫:“皇上,你怎么了,皇上,你别吓臣妾。

清妃看那咳出殷红色的血,手脚像被针扎过一样,毫无力气,只是死死的的抓住椅垫找回力量。

当日,禹皇便开始病倒了,一路发高烧,因出城比较急,御医也没带一个。清妃原是烈日国第一圣女,和阿奈学过一点药学,只得负担起大夫的责任。把过脉,知他是伤痛过度,郁结于心,连带着近日也未好好进饭食,故病来如山倒。

后来听皇后说起宣城之事,也是大骇,知道皇帝病正是源于此,只是根源难除,甚是懊恼。

皇帝夜不能寐,整晚高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时便不断呓语,瞳孔放大,好似没了焦距;清醒时只是呐呐不语,暗自流泪。

皇后与漾华衣不解带照看禹皇,甚为吃力。

清妃记得在圣山流域殿时,阿奈曾经给心绪不宁生病中的自己念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当时便觉灵台通明,内心平和起来。

于是照着这个法子,一直念唱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

舍利子

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 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 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 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 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 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 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

菩提萨陲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心无 碍 无 碍故 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 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

是大神咒 是大明咒 是无上咒

是无等等咒 能除一切苦 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即说咒曰 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娑婆诃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只是,禹皇的病反复发作,时好时坏。白日醒的时候,便咯血不止。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头发也白了些许,只是清妃照例的每日帮他梳发髻,打理衣着,让他看起来稍许精神一些。

一到夜晚,就听到他不断地呓语,断断续续的,总是嚷着不要不要,后又叫母后,母后,救我,反反复复,不绝于耳。清妃便整晚整晚的抚摸他的背,一边用低低的声音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直到禹皇面容安详,平静的睡去之后,才会停止。

如此又行了几天路,约莫是出宣城十一二日的头上,张全又来禀告,那时丽妃和常修仪都在。

说不日便到南禹江,禹皇听了,精神便觉一振,当日的饭食也吃得比较多。清妃见他这么多日来,终于有了点精气神,也是很欣慰。

这南禹江是禹国地理位置上南北的分界线,过了南禹江便是禹国的南方了。禹皇如此高兴是因这南禹江本就是一道天然屏障,江面常年波涛汹涌,水流极快,炎军想要大规模的渡江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旦禹皇渡江到南面,便是安全了。

禹皇十几日的忐忑,便落定了,这么多日的坚持,总算是快熬到头了。

如果自己安全过江,皇贵妃也平安的话,来日方长,想重建禹国,也并非不可能。

成败只在这一日,安排张全加快速度行路。顺便让丽妃把这好消息给众妃子及大臣带去。

越临近南禹江,便觉得空气越湿润,江风越大。

半夜临近丑时末,清和便被滔滔的江水声给吵醒了。

突然,马车急急的停住,片刻之后,领侍卫长张全不顾体统的奔进马车,大叫:”皇上,皇上,定南王大人派人来接应我们了。“

此时清妃正倚靠在长椅上小憩,禹皇在软榻上假寐。

也顾不得君臣仪表,甚至连鞋都未穿,立马走出内间,大叫,”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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