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来找被抛弃的皇帝,奴婢是来找一位温柔的王子。”清妃双眼看向地上,不习惯自己坐着高出地面这许多,有些害怕,好在有他抱着她的腰身,她手亦是扶在他的双肩。抬头看他笑着弯起的眉眼,知他是与她玩笑,也随着性子回答。
“这么晚出来,还不睡吗,恩?”握于她柳腰的大手,用力收缩了一下。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眉目笑嗔,“被世人抛弃的皇上,心情不好?也不睡吗?”
听言,旋即,炎帝爽朗的大笑起来。
“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就知道女子宠不得!”
夜间的水汽很大,越临近晇邑族的范围,天气便有显著的山地特点。她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袖的白色长裙,外面一件金丝蚕丝罩衫,抓住他双肩的手,冰凉。
遂,抱她往她的卧房去。
“边关大将畏罪自杀,刚刚就死在里面。”
“啊!皇上……”难怪刚刚他一言不发,倚窗望月,疲累的垂下手。边关大将自杀,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好了,不说这些了。温柔的王子要带公主回房了,今天有累着吗?”脚下的步伐未停,吐出清热气息吹拂在她脸庞。
她嫣然一笑,“没有,奴婢很好,午后休息了一个时辰。王府的管家还颇花心思的为奴婢准备了精致晚膳。”
炎帝抱着她穿过自忠王府古老的长廊,越过假山,春园,梅园,终在一间房间的外面,停下脚步,推开房门。
阿萸仍在烛光下纷纷缝补补。这趟出门,在炎帝的交代下,万福去内务府给清妃打点很多衣物,鞋袜,乃至贴身衣物,不一而足。清妃也同阿萸说了,让她不要这么辛苦的缝制衣衫,阿萸只是憨憨的傻笑,说她小时候学着裁衣手艺,习惯了每日的针线陪伴,清妃便随她。
阿萸见炎帝抱着自己主子进了房,早已习以为常,恭谨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了房门。
炎帝见桌上的茶水,摸了一下壶身,仍是温热的,拿了瓷杯,给她倒了水,放于她手中,温暖着她。
清妃握着瓷杯坐于圆桌边上,双眼贪恋的看着他。
“睡吗?”炎帝整理着她散落在额前几缕墨发,轻声问。
清妃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侧过身,摇了摇头。
“既然睡不着,朕陪着你可好?”几缕墨发像是不听话一般,被他抚在她的耳后,便又滑落下来,在月夜中,她越发的娇媚。
他欲抚摸她娇嫩的面颊,心道,还是等几日吧,她迟早是他的。
手伸了过去,只是把玩着发梢。
清妃乖巧的点点头,“好!”
“你知道这晇邑族吗?” 挑眉,淡淡的问道。
“奴婢知道一点。”很多年前,霄哥哥便跟她说过很多关于晇邑族古老神秘的传说,她甚是有兴趣。这趟出门,已是翻了所有御书房的关于晇邑族的书。
“说来听听。”
“晇邑族族人常年居住在炎国的西北边,与净月国亦是比邻而接,历朝皆属集权统治薄弱区域。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边境地带,土地贫瘠,自然灾害频繁。是以晇邑族人人都懂巫术、蛊术、符咒术,以保的本族在各方恶劣的情势下,千年不灭,素有”巫族“之称。”
“你知道的不少。你是不是想问,炎国百年来一直与晇邑族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朕却要攻打之。”
“是,奴婢觉得晇邑族并未侵犯炎国利益呀!”清妃一路便觉得奇怪,晇邑族不过是个小族群,炎国泱泱大国,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对付他们呀!
“你可知我炎国戍边兵士,在将帅授意之下,风高放火,月黑杀人,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晇邑族人。只因,将士的不断挑衅滋事,晇邑族族民忍无可忍,纷纷反抗,小规模交战中放了稍许的蛊毒,一些士兵莫名死去,死状可怖,军中越传越莫名。更有人乘机散布谣言,说当天有异相,帝星有异,不能胜任皇位大统,要另谋才德兼备者。”
“有人要谋逆?”清妃惊觉,已是骇然。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处的位置竟是如此的艰险,时刻处于阴谋与算计漩涡当中。
“若是能抓住,朕便不用御驾亲征了。那人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在雍城权利熏天。”炎帝尚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就把他当是历练自己的利器吧,若是能击败他,天下已指日可待!
“皇上……奴婢相信皇上定能打败晇邑族,凯旋而归,击破谣言!” 清妃紧紧抓住了他放于桌上的大手,在她眼里,他是英雄、是天神,是坚韧力量的化身,其他庸人怎能与他相抗衡呢?
知道她的心意,满意的点点头,“大军便要进入晇邑族腹地了,若是打起仗来,朕无暇照顾你。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可好?”
“奴婢知道的,奴婢不会给皇上添麻烦的。”
“明日卯时大军便要启程,现在休息可好?”
“好!”清妃嘴上说着好,手依然拉着他的衣角,显是不想他离去。
炎帝温声细语,“不怕,外面有暗卫守着。”
又见清楚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双眼眸盈盈亮光。
“好了,乖,睡吧!朕守着你。”哪怕又要他天人交战一番,也不忍见她此副模样。
炎帝自行睡在床边外侧,层层厚厚帐幔飘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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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友友的文
《绝色替妃》和《教傻王爷洞房》书前的链接中有,她们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