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静静的流着眼泪,他能坚持到一个月吗?
不单单是中了噬血蛊,而且受了箭伤失血过多……已经等不到天明了。
换过阿萸为她缝制的黑色长裙,披了一件炎帝的黑色斗篷,拿着炎帝的令牌。独自一人往茫茫夜色中走去。
在军营中穿梭了约莫一刻钟,终于找到了羁押俘虏的营地。
“你是谁,半夜鬼鬼祟祟干什么!”牢头本在睡梦中,但职业习惯,总怕有人夜半劫囚,所以睡得不深沉。清妃的脚步声移动,他就醒了过来。
清妃翻下头上的披风黑帽,露出整个脸蛋。
“你……是谁?”深更半夜的,突然来了一个全身黑衣的倾国女子。牢头的眼睛瞪圆了,误以为半夜遇女鬼了。
清妃没有搭理她,只是掏出身上的令牌,“看清楚这是什么!”
牢头看着清妃手上晃动的令牌,赫然一个大字-炎,马上跪了下来,“皇上,是皇上的令牌!”
马上晃过神来了,眼前这个仙女,肯定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态度立马变得恭恭敬敬。
“我是皇上御前女官。要来替皇上审个俘虏,你快带路。”清妃一副冷清决然的口吻。
“小的明白了!可是,半夜不能随便探视囚犯的!”牢头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通常都是将军派士兵来提审囚犯的,哪有皇上让个女子半夜审囚的。
清妃佯装怒意升起,“皇上的用意你竟敢随意驳回。你以为本官愿意大半夜跑来审问囚犯吗?”
牢头的脑袋突然就被清妃呼喝的豁然开朗--对呀,肯定是皇上有特别机密的事情,才要半夜行事的吧,“小的明白,小的不敢乱揣圣意。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嘴上说该死,心里不禁洋洋得意自己的聪明过人!
“那就有请带路吧!”
牢头规规矩矩的引清妃到一片囚车旁边,因两军交战,俘虏们都是随意锁靠在囚车上,清妃见了白日里那个晇邑族囚犯,手脚俱是锁上沉重的铁链。
清妃让牢头把他带至一旁,示意自己要单独审问他。
牢头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囚犯身上枷锁太多,走起来步履蹒跚。好容易挨到清妃面前,打量了清妃的容颜一番。
“你……你是白天那位……”
“我是!”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便跪了下来。
清妃连忙搀扶起他,坐到一旁的囚车外,“这位大哥,不用客套。大半夜来,我就是问你,还能想出什么方法解噬血蛊?”
“这个……”囚犯吞吞吐吐。
“果真还有办法?”
“这个本来小的也不敢乱说的,既然姑娘问了,想必那个中蛊人是姑娘很重要的人……”
“是的,那人……比我的命还重要,若你说的法子能把他救活。我一定尽全力让他们放你回去,好和你一家妻小团聚。”
囚房摇了摇头,完全不像白日日所见的那般胆小怕事,眼里都是深沉睿智的目光,“这命,要是本祖神要收回去,小的也没办法。因着姑娘是女子,小的就斗胆说一说。”
“一般雄性的蛊虫,都特别喜欢雌性的蛊虫,尤其是还未交媾的雌蛊虫。这噬血蛊蛊虫恐怕也不外乎如此,按理说--应该会特别喜欢女子的血,尤其是处子血。”
“你说什么!”清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偏门的解蛊之法?
“姑娘别急,小的只是推断,姑娘可以试试用女子的血,看看能不能压制噬血蛊。”
清妃闭目沉思了片刻,手压在心脏处,脸上极其乏累的神情,“你只是说压制蛊虫?那清除蛊虫的法子呢?”
“小的白天说了,若要根治这噬血蛊,只有去找大长老。否则,只有…”看了清妃冷寂的眼神,陡然停住,不敢再说下去了。
清妃看了看囚犯,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怎么去找大长老,你认得路吗?能带我去吗?我去求大长老给我解药。”
“小的认得的,以前我们古青洞去大长老那研习蛊术时,曾经带过小的去。”
“好,你等着-寅时末,我带你出营。你带我去大长老那里。”
“姑娘…”
囚犯又跪了下来,“谢谢姑娘信得过在下,小的定不辜负姑娘所托!”随即又满是恭敬的说,“不瞒姑娘,小的在晇邑族中还是有些头面的。姑娘就信在下,一定把姑娘平平安安的送到大长老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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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大帐内,女子拿过一把小刀,轻轻的在手指间割开一道口子。旋即,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女子忍住疼痛,把手指放入床上男子的口里。
“我要去给你找解药了,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要是你等不到,我就恨你一辈子。不,不是恨你一辈子,你要是死了,我也陪你就是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听了这话,似有反应一般,轻轻的吮吸了她的手指。
……
不知过了多久,月偏西落。
趴在男子身边的女子抬起了头,眼眸之间一片清明。
她缓缓的收回手,慢慢的站起身来,“我要走了,再晚就被人发现了!”
羞涩的一吻印在男子的唇上,久久......
清妃内心一片酸楚,绝决的转过头。
......
甫出了大帐,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到她跟前,“大人,你去哪里,奴才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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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强推友友的文
《绝色替妃》和《傻王的嗜血冷妃》书前的链接中有,她们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