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开了口,“大人,你刚刚说的话奴才都听到了,你去哪里,奴才跟着你。”
清妃细细辨听声音,月光下依稀年轻的男子脸庞,“阿山,你怎么……你都听到了?”
“大人,奴才跟了你一个晚上了。”
“那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了?”
“奴才求主子带我一道去找解药。”
清妃扬起脸,“若是我不同意你和我同去呢?”
“要是主子不同意,奴才就悄悄的跟着你。”
说着,阿山突然跪下,“主子,你就带着奴才吧!主子要是饿了渴了,还有个照应的。”
“阿山,此去命途多蹇,且不说能不能拿到解药,性命都可能丢了。”
“主子,皇上当日有口谕,让我和阿萸保护您一生一世。奴才誓死不离主子半步。”
清妃叹了口气,“我现在要去牢房把囚犯带走,让他给我们带路。你去马槽牵三匹马,一刻钟之后去北营北门会合。”
“好,奴才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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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荡漾的湖水中,一位青衫男子站在竹筏上划着竹篙,身边是一穿黑色衣衫的女子,恭敬的立于女子身后的,是一个灰衫年轻男子。
这便是清妃一行三人,他们已经出来五日了,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风尘仆仆,总算离云霄宫越来越近了!
湖面上颇为冷清,只见这一条竹筏在游荡,正当夏季,湖水丝丝凉凉,风景秀美,清妃却是心急如焚毫无心情观赏。
从远处飘来一条竹筏,老远就喊,“云达,这么兵荒马乱的去哪里呀?”
被称作运达的那晇邑族俘虏,隔着湖水高声回应,“霍力,我是带这两位贵人去办点事情!”
“那你一路多加小心,炎狗很是猖狂,逼得很多族民往漠北逃散了。”
“我知道了!阿力你也小心!”
两条竹筏越离越远,在辽阔的湖面,渐渐模糊。
……
“大人,奴才这里有点果子,你先吃点解饿吧!”
“阿山,先给云达大哥吧!他撑船辛苦!”
“是的,主子!”
“大哥,一块过来吃点吧!”
“好!谢谢阿山老弟了!”
阿山初时对这个俘虏颇为戒备,但一路上相处下来,觉得云达很有大山族民特有的热情、憨厚,后来云达在一日睡前和他们两说,其实,他是想带着她们两去大长老那求得解药,或许可以让清妃回去说服炎国退兵,就算是为本族尽了点力。
清妃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晇邑族人数不多,却很难歼灭,晇邑族境内连绵几百里的山路,蜿蜒曲折,终年雨雾缭绕。更有很多猛兽,毒兽,或是一些晇邑族族人才能看得懂的陷阱。若没有云达,别说征战,便是走山路都颇为艰险。
云达一边咬着果子,一边告诫她二人。“姑娘,过了这云湖,再走一天的山路,算是到了大长老云霄宫的地界了。两位万事更要小心。”
清妃和阿山低头吃着水果,哪知云达突然脸色一变,呵道,“今日就是你们两的死期。”
一拳击中阿山,然后一脚掀翻了竹筏,三人顺势落水。清妃不识水性,直往湖里坠落-一沉到底。
阿山会游水,先浮出水面,大骂,“你这个逆贼,大人救了你,你竟然……”气急败坏的往清妃落水处游去,“大人,你在哪里?”猛吸了口气,潜入水里。
岂料云达也跟随了过来,抓着阿山的衣角,往水面游,制止他下去救清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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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妃走的那晚,不到三个时辰, 褚英及众将士已经知道清妃的半夜劫囚的事情。
军营大帐内。
“报褚副帅,皇上醒了,问及禹大人,请您过去!”
褚英大喜过望,“皇上醒了?”
“苍天有眼呀,皇上终于醒了。”
但一想到清妃失踪,心里复又忐忑,与蒙涣二人去了炎帝大帐。
炎帝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却恢复了一些,坐起身,靠在软枕上。
大帐内亦是跪了一地人,地上还有破碎的杯晚瓷片,想是炎帝已经发过天威了。
褚英二人也不敢多想,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终于醒了!”
炎帝转过头对他二人问道,“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走?”
二人不解的摇了摇头。
“炎锐,你们知道她去找解药,为什么不拦着。嗯?”
“臣,臣见皇上昏迷了那么多天,怕皇上出事。想着禹大人找到药兴许能救皇上。”
炎帝恶狠狠怒意射向他们,“兴许?万一她出了事情,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炎国。”
“跟着她去了多少人?”
“十五暗卫,皇上战前吩咐过臣的。”
褚英这才瞧清楚,跪在地上的是炎帝的暗卫,若非大事,他们从来不现身的。
……
“褚英,有多少将士和朕一般中了噬血蛊?”
“一共有三千多名。”
“还好,为数不多。朕不知道,这次还能清醒多久。”炎帝深沉缓缓的说道,“褚英,你调拨三万人马去寻她。若是她真的落入贼人手里,无论什么方法都要救她回来。”
“臣遵旨!”
“你们退下!”
待得褚英和蒙涣离去,过了半响,炎帝似睡非睡,淡淡的说,“炎锐,你飞鸽传书让冷煜来救治噬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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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强推友友的文
《绝色替妃》和《傻王的嗜血冷妃》书前的链接中有,她们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