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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虎的担心似乎还真是正确的。

自从那面皮粉嫩粉嫩的小女娃出现之后,言之老大再无心思与他瞒着母亲一起偷偷去河边捞鱼与去山间摘果子打野味,对他也不像以前了,现在,言之老大的满门心思都在小女娃的身上。

比如今天。

霸虎兴致勃勃对着言之说:“老大,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捉螃蟹吧,听说南河那边有人见到过大螃蟹,足足有碗口那么大呢!”

若是平时,言之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便与他溜出去捉螃蟹了。可今个儿,他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眼睛也懒洋洋地眯着,那出神的样子似乎是没听见霸虎的话。

霸虎不泄气,再次兴高采烈地重复一般。

言之这才有了动作,先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懒洋洋地朝他挥了挥手:“去去去,今天没心情跟你玩儿。”

……霸虎感觉自个儿很受伤。

从认识到现在,言之老大还没有这样子对他说过话,太让他想泪奔了。

受伤过后,迟钝的霸虎终于发现言之老大今天的心情似乎很是低落,他巴巴地又凑到言之面前,狗腿道:“老大,你怎么了?”

言之将霸虎的脑袋从面前扒开,懒洋洋地说:“走开,别来烦我。”

……霸虎再次受伤。

但他仍旧不泄气,继续凑到言之面前:“老大,你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说不定我能为你找到好办法。”

言之懒洋洋地抬眼,连扒开他的脑袋都懒得动手了:“最近没有新鲜玩意逗凤丫儿开心了,你有新鲜玩意儿?”

……霸虎又受伤了。

为了那个小狐狸精,言之老大连他这个好兄弟都懒得理了。他现下终于能理解母亲的烦恼了,理解狐狸精的威力所在了,母亲的话是对的!

在心里如此笃定地定下结论,他本想着即使言之老大不愿意他也要把言之老大从那小狐狸精的怀里拉出来,把小女娃是只小狐狸精的真相告诉言之,可抬眼看到言之脸上不曾有过的颓败神色,他又有些不忍,最终他还是告诉言之小女娃其实是只狐狸精的事,而是很没骨气地给言之出了个主意。

言之家里除了一些马匹,还有驴子。

本来霸虎给他出的主意是让他带着小女娃去骑马的,以前趁着大人们不在,他们两个偷偷将马匹牵出去,寻一处空荡的地,在上面自由的驰骋。也因此他们两小小年纪,马却骑得非常好了。

小女娃太小,言之担心坐在高大的马上她会害怕,便将马换成了驴子。霸虎本来也要跟去的,但言之不同意,因此霸虎站驴栏前满脸哀怨地望着言之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

言之老大似乎中狐狸毒太深了,他想劝言之老大,可是他又怕言之老大的拳头。如果想救出言之老大,那就一定不能怕言之老大的拳头,如果能打得过言之老大,就更能用暴力阻止言之老大了……

霸虎这样默默想着,为了言之老大,他豁出去了!

为了能打败言之从而将言之拉出泥潭,霸虎去了大隐的最北边,跟着一个有着高超武艺的叔叔学武,初听到这个消息,霸虎的母亲还以为他吃错药了,她从前就嫌霸虎的性子太过软弱,因此才给他取了‘霸虎’威严霸气的名字,为了让他变得更有男子气概、体魄,霸虎母亲很早以前就让他去跟着叔叔学些东西,可霸虎一直不去。如今霸虎主动一提,霸虎母亲可是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就把他送去了他叔叔那。

霸虎在那儿足足呆了三个月,在叔叔那儿过不了舒适的贵公子的生活,也没练什么武,只是让他每天起早贪黑,挑水上山砍柴,不论下雨或是烈日。初时他很不满,怪叔叔不教他武艺,却让他做这些没用的事情。

但怨言终究没有持续多久,三个月后,他明显强壮不少,脸皮也被晒得黑乎乎的,挥了挥拳头,有劲地很,他想,现在应该可以一拳把言之撂倒了。于是收拾包袱,打道回家。

然而,仅仅三个月,一切都变了。

言之家旁边那座大宅子又空了,连同言之家的也是,满目萧瑟。听母亲说,在他去叔叔那去学习武艺后不久,言之家旁边的大宅子里便遭到了歹人袭击,一把大火袭来,一切都成了灰烬,若不是言之家发现的早,及早逃出来,不然都化作了那场大火里的灰烬。只是小女娃与那女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大火烧了许久,仍旧不见他们娘俩出来,言之母亲哭得泪流满面,待火终于被扑灭的时候,宅子里也没有发现她们娘俩的尸体,该是被烧成了灰烬。

再次见到言之的时候,言之面无表情,脸色沉得厉害,让霸虎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带着凤丫儿骑驴子的那天,驴子把她从驴背上甩下来,还被驴子踢了一脚,额头还有手臂流了好多血。在那之后她昏迷不醒,那场大火烧起来,如果她没有昏迷不醒,她一定能逃出来的。”言之看着他淡淡说道,霸虎觉得他太平静,而这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霸虎退了两步,只见言之眸色一冷,一个直晃晃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将他打翻在地,言之红着眼看他,声音还有些颤抖:“为什么你要出那馊主意?为什么让我带凤丫儿去骑驴?如果没有……她就不一定会死了!”说完,他骑在霸虎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着,锻炼了三个月的霸虎依旧打不过言之,他的脸一下被言之打向这边一下又打向那边,恍惚间,霸虎只看见言之那痛彻心扉的脸。

若是平常人,出了这样的事,两兄弟定是做不成了,但霸虎是什么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说的怕就是他了,顶着被打得像只猪头的脸依旧天天跟在言之的身后,一方面他不愿意离开了言之,一方面那馊主意确实是他出的,对小女娃对言之他多少有些愧疚。

他的坚持不懈他的厚脸皮,以及时光的流逝终于让言之逐渐淡忘了小女娃,而他们俩的关系也越来越铁。

如今谈到驴子,两人又想起那女娃儿,不由都沉默了,言之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似有苦涩涌来。

如果说他这一辈子对谁有过愧疚,那就是小女娃了,她上驴前他口口声声对她说会保护她,可他却食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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