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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儿说的无意,可春卷却听进心里。

不出一日,军营里有营妓得了脏病的消息散遍了整个军营里,听说那脏病会在男女间做那事的时候传染,这消息不知是真还是假,可对军营里的将士都造成了影响,有好些将士怕得病,晚上连营妓也不去找了,可这样憋着又不好受,就比如在饥肠辘辘面前放了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却是有毒的烧鸡,触手可及,却不能拿起饱食一顿,这可真是太令人憋屈了!

不久军营里的怨声四起,管理营妓的老婆子见情况不妙,亲自去到营妓们的帐里查看,看看谣言里得了脏病的营妓到底是哪个。

基本上的营妓都正常,在老婆子疑惑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一定要抓出来好好惩戒一顿的时候,她来到了凤儿的营帐。

营帐里的氛围十分压抑,营帐里的四个营妓都在,靠营帐里边的两个营妓以白巾遮住口鼻,仿佛这营帐里的空气不干净,剩下两个没有遮口鼻,一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还以为她是个死人呢,另外一个拿着湿毛巾为躺在床上的那个擦脸。

躺着的那个营妓老婆子知道,前不久假冒将军的未婚妻就是她,老婆子对她没有什么好感,算尽心机想飞上枝头的人她瞧不起,踏踏实实一步步往上爬的她才欣赏。

见到老婆子进来,除了昏迷的凤儿以外,三人均恭恭敬敬地称呼老婆子。老婆子点点头,然后略带不悦地看着面蒙白巾的春卷与翠花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春卷一听这话,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跪在老婆子面前。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老婆子吓了一大跳,连退两步怒道:“这是在干嘛?成何体统!”

春卷忽视她的发怒,径直在地上磕起头来:“求婆婆为我做主啊!”

包括老婆子,营帐里的人均是一愣,老婆子看看她又看看其他人,疑惑道:“为你做什么主?难不成还有人欺负你不成?”

“欺负倒是没有,但相较于这样,我还不如被欺负呢?”

“那是怎么了?”

“婆婆你没在青楼待过,自然是不知道脏病这回事,凤儿得了脏病,我怕被传染啊,我生病没什么事,但若是传给为巩固大隐江山的将士们了,那即使是有一万个春卷也不顶事啊!”

闻言老婆子看了看凤儿,脸上的嫌恶之色越来越明显了,没想到她竟是脏病传言的源头。一思量,心中已有打算,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凤儿得的就是脏病?”

“春卷在青楼时便亲眼看见过姐妹得过这病,这病无药可医,得病人只有眼睁睁的等死。一般有姐妹得了这病,妈妈都是直接关柴房不让接触以防传染,婆婆现在要不要把凤儿先隔离?免得身体好的姐妹们也被传染啦。”

照顾凤儿的喜儿一听这话,立即不满起来,朝着春卷尖叫道:“春卷你什么良心啊,凤儿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着给老婆子磕了个头,道:“婆婆你别听她胡说,凤儿干干净净哪会得什么脏病。”

春卷立即反驳:“你又不是凤儿,你怎么知道她干净?我自然不忍心婆婆把凤儿关起来,但为了大隐为了将士们为了姐妹们,不这样做不行啊!”

她这话说的声明大义,但喜儿却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声明大义,她只是一心使凤儿不好过罢了。

“我相信凤儿的绝不是脏病,若婆婆不信可以找军医来为凤儿诊断!”

老婆子瞥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道:“这方法不错。但在确认凤儿是否是脏病之前,必须得把她隔离。”

春卷得意得勾起嘴角,她低垂着头,没有人注意她这隐晦的笑容。

喜儿当然不愿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婆子,一时连对老婆子该有的尊敬都抛光了,猛地抬起脸问老婆子:“婆婆,都还不能确定凤儿是不是脏病怎么能把她关起来呢?她身体不好,万一死了怎么办?”

死了最好,在一旁的春卷恶毒地想到。

老婆子笑了笑:“怎么会死呢?你当军营里这么没有法纪?只不过确诊是不是脏病而已,不是的话,养好病就会让她回来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呆在这里,只会造成消极的影响不是么?”

喜儿低下头,她无力反驳这话。

老婆子叫了两个将士将凤儿抬出营帐,抬出去的时候凤儿还是闭着眼的,丝毫不知道自个儿现在就像是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喜儿看着凤儿,她忽然有种预感,凤儿的这一离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看了看面容慈祥的老婆子,暗暗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暗道自己想多了,凤儿活生生的一个人,只不过是去确诊是不是脏病而已,养好病就回来,怎么会再也见不到了呢?

况且凤儿压根就不会得什么脏病,不可能回不来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老婆子吩咐那两个将士把凤儿扔到一件放杂物的营帐里,自个儿便去将军的营帐了。她本想私自处理凤儿的,但凤儿毕竟假冒过三公主,万一那段期间将军对那丫头产生了感情,得知自个儿没经他允许就把风儿给处理了,一怒之下怪罪下来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况且将军本来就是一个公正仁爱之人,最反对的便是草芥人命之事,她若私自将凤儿处理了,给人看了,还以为是以公报私呢。

思及种种不良后果,老婆子觉得还是亲口听将军说该怎么办才是妥当。

来到言之的营帐,与帐外的士兵说明了缘由,士兵觉得这事严重,确实得将军来做主,便让她进去了。

言之执着书卷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书,皇甫月在他的旁边拿着一个小玩意玩着。自从被言之救回来之后,言之虽然没有说她,但却不让她乱跑了,整日整日地把她关在营帐里,有时还亲自在帐里看着她。皇甫月觉得无聊之极,可也没有办法,她还没有那本事能从言之的眼皮底下溜走。

见到皇甫月,老婆子惹不住惊讶无比,她起初还不相信这世上没有血亲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以为凤儿与皇甫月的相像只不过是眼睛或者鼻子相像,一眼看上去定能分辨不同。如今亲眼见到皇甫月,老婆子知道自己错了。

若凤儿没有生病以至于没有脸色苍白神情颓废,她以为只不过是凤儿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将军的旁边。

她的惊讶没有持续多久,言之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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