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着那被宗政琮溪搂在怀里的纤腰,而更让他意外的是,慕落鸢竟然如此乖巧的被宗政琮溪给抱着,竟然连一点反抗的意愿都没有,难道真如陶太后所言,慕落鸢答应嫁给宗政琮溪了么。
“落鸢,朕想迎你为后,朕不想娶陶家的女儿。”雍文帝在见着慕落鸢的那一刻,眼中难掩惊艳色,若说那画中人便是绝色的话,那么见了本人之后,那幅画,就逊色了许多了。
见雍文帝的话直接将宗政琮溪给忽略到了一边,慕落鸢侧头看了一眼宗政琮溪,见他脸上那隐忍的怒意,正过头对雍文帝笑道:“皇上,臣女记得,皇上已将臣女赐婚给了温越王,圣旨虽未对外公布,但臣女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温越王府的人,此番若是应下了皇上的话,外面会如何传臣女?”
慕落鸢一下躲在宗政琮溪的怀里,只露出半张脸给雍文帝,那墨黑的剪水秋瞳中,有盈盈水光流动,我见犹怜,不得不说,慕落鸢真是陶家教的最出色的孙女儿,张弛有度却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宗政琮溪越发觉得,得了慕落鸢,比那些只会献媚讨好的女人有趣的多了,况且,别以为他不知道,就算是敷衍的应下了婚事,可在慕落鸢的脑子里,却依然想着如何将这门婚事给推的干干净净。
雍文帝不信慕落鸢的话,他虽然不了解慕落鸢,可或多或少从陶家的口中知道了这么一位将要被送进宫的外孙女是何模样,知道她是一个不会轻易妥协,傲骨轻然的女子,后宫的高墙困不住她,可是为什么宗政琮溪却能够如此轻易的掳获她的心,让她乖驯如猫儿一般?
这天下,以男子为尊,女子便是那权势的附属物,慕落鸢便是心知女子的命运才是不肯妥协,她不被束于闺阁,所以阅历自然要比那些束于闺阁之中长大的女子见的要多,知道的也多,但这正是陶家所不知道的,放纵于她,对她而言,利大于弊。
“落鸢,朕……”雍文帝与宗政琮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且宗政琮溪年长与雍文帝几岁,可这性子,着实是不像是兄弟,不过她可听说,在雍文帝出生之后没多久,就被当时的陶贵妃现在的陶太后抱去膝下抚养,这期间会被养成什么性子,可想而知。
“皇上,臣女身上只有一半陶家血,够不上入宫的资格,再说了,当年陶太后为什么会入宫,想必皇上细查一番定会知道,我若是入了宫,那还有命活?”慕落鸢口中所说的这件事,是她细查关于陶太后与陶家之间的事时无意之中发现的,陶太后当年已是许了人家的,且已经过了礼,可正是因为母亲的不入宫,才让陶太后入了宫。
雍文帝并觉得若是慕落鸢入了宫,做了皇妃,事情会变成她口中这般的结果,他随即看向宗政琮溪,以为是他对慕落鸢说了什么,并且许诺了什么,慕落鸢才会拒绝入宫为妃。
他们虽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弟,可是一个养在陶太后膝下,一个养在生母膝下,感情并不深厚,在看到雍文帝那看向他的质问目光,宗政琮溪也只是抿唇淡然一笑,炫耀似的将慕落鸢锢在怀里。
“皇上,圣旨已下,反悔的话,世人会如何看待皇上?如何看待这个国家?落鸢还是那句话,并无意入主后宫。”慕落鸢眸色坚定,那一身风华却是收敛成乖巧猫儿,偎在宗政琮溪的怀里,看着好不惹眼。
雍文帝心中已然懊悔,早知应在陶家将慕落鸢的画像奉上的那一刻就将她迎入后宫之中,而不是等到她与宗政琮溪之间已有开始,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件事。
慕落鸢没有错过雍文帝眼中的后悔,但事实已在,容不得他去反悔,不过,陶氏三姊妹瞧着也不差,又得了陶太后的眼缘,宫中也有依傍,日子应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爷,我们走吧。”慕落鸢不想与雍文帝再有过多的接触,拉着宗政琮溪就离开了,看着那高傲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自小到大,何人敢忤逆他?也只有慕落鸢敢。
不过,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长这么大以来,慕落鸢是他唯一一个用尽全身的力气都要得到的女人,他不会就这么乖乖的让她跟着宗政琮溪走,绝对不会。
“看来日后我进宫,得小心些才好了,免得不小心被人给暗算了。”慕落鸢走之前可没有忽略掉雍文帝眼中的不甘,那自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的,现在突然间来了一个忤逆他的人,或许也只是一时的兴趣,但等兴趣过后,指不定就是一场大的灾难降临。
“日后有本王在,哪怕是皇上,本王也会护你周全。”宗政琮溪气息深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慕落鸢怔了一下,继而笑道:“我是有那般好欺负的么。”
也是,陶家亲手调教出来的孙女儿,岂是有那般好欺负的?只不过,皇宫内波云诡谲,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呐。